小丫头表示无所谓，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比御三角更难活下去了。
冰走了没几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转身向初未央伸出小手：“我的橡皮筋呢？”那可是她要靠着活下去的东西。
“在你口袋里。”初未央提醒道。
冰从口袋里翻出一根皮筋，确认一下是自己称手的那个，便熟练的缠绕在手腕上。
“我走了。”好孩子临走之前要跟大人打招呼。
冰登上邮轮，打开正厅的大门。在门外还能听见的吵闹声霎时停了下来，会厅里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外。
她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地走进来后，又转身乖巧地将门给关上。
“叮——”正关门的冰听见身后一声冷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这种声音了。
“韩念雨！你多管什么闲事？！”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倏地站起身向他另一边喊道。
“扎克，你什么时候也会在人背后放冷箭了？”韩念雨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银针。
扎克条件反射摸摸右太阳穴处的一道疤痕：“管你什么事？那个新人，什么规矩都不懂，最少得先训练个两三年。”
“听着。”他对冰道，“小丫头，这里不是你玩游戏的地方，乖乖回去训练！”
“喂喂，信使还没说话呢，你瞎嚷嚷什么？”韩念雨掏掏耳朵。
“还有啊。”韩念雨一个闪身到冰的面前，闭上眼睛嗅了嗅，“她不是新人。”
她问冰：“你杀过人，是吧？”
冰抬头看她。
韩念雨：“别这么惊讶，我闻得出来，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呃，很久之前了。”冰想了想。
之前那个大叔不算。
“噗。”韩念雨笑出声来：“小丫头，你才多大啊，就说‘很久之前’了？”
冰想了想之前预定过的人设：“我叫冰，七岁半。”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七岁半？那个时候大伙可以说是才进训练营不久。
“七岁半就参加定选了？”
“要是我，一定再训练至少两年。”
“小丫头，回去吧。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噗，哈哈哈。”在楼梯道上偷听的信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
信使：“扎克，你可过不了小冰的手上，相信我。”
扎克狠狠地斜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韩念雨感到有些诧异，上手想要揉揉冰的小脑袋，被冰躲了开。
开玩笑，头发里藏着鱼线呢。
韩念雨的尴尬只是一瞬间，便好奇问：“小丫头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御三角。”没等冰回答，信使道。
韩念雨笑着：“哦，我知道，小丫头这年纪在内圈……”
信使：“冰是外圈的。我亲自带过来的。”
韩念雨扬起的嘴角顿住了，扎克惊异地看着门口的小丫头。围上来凑热闹的人自动散开，顿时四人周围空旷了出来。
“冰。”韩念雨终于收起来了“小丫头”这个称呼，“是……这样吗？”
冰歪头想一想：“算是吧。”
但其实并没有多久，在被诚捡到之前，她在外圈只呆了两个多月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