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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陕西王

9。陕西王

本村的武功起源于清朝中期。说起这个事,老有历史了。

本村形成大约有400多年的历史了,起发于明末。明末陕西灾害,流民起义,全国动荡。河北有个丁圈村,也未能免灾。村民纷纷逃离。有个叫丁万的人,带着老婆孩子也加入的逃灾大军。跑了几百里的路,来到本村所在的这个地方。本来此地没有村庄,属于荒地。都是树木荒草。在距离此地西北方有个城堡村。村中居民不少。尽管别处很乱,但是这个地方由于靠近京城,也由于四周有原始森林环抱,与外界隔离,就成立乱世之中的一个世外桃源。

丁万来至此地,没有亲朋好友可以依靠。好在当时的人心还比较淳朴善良。在城堡村东南2,3里处,有几间破解的窝棚,就暂时借给丁万一家居住。丁万一家自然千恩万谢。那四周是无主的荒地,丁万一家也是勤恳辛劳,开辟几亩荒地,种植口粮倒也是能充足肚腹。丁万夫妻不怕劳累,开荒地,省吃俭用,逐渐攒了一些钱,就把那几间窝棚买下。后来随着清军入关,流民起义被镇压,全国逐渐安定下来。丁万用节省的钱在城堡村南买了几亩良田。日子逐渐红火起来。

原来城堡村有些贫民见丁万居处逐渐出现耕种之田,也从城堡村迁出,与丁万邻居,一同开辟荒地种田。丁万居处这样自发的形成一个自然的小小村落。期间又有一丁姓妇女,带领一个小男孩,逃荒到此地。为丁万一家收留。虽然都同姓,但是这两家没有亲缘关系。但是丁万夫妻好心。怕这孤儿寡莫受人欺侮,谎称这是他兄弟家人,并把那个小孩过继过来,给自己当二儿子。那妇人一家自然满心欢喜。

丁万自己的亲生儿子叫丁贵,过继过来的这个二儿子叫丁远。

丁远的亲妈,过了几年之后,有天傍晚走失了。此后便是别无消息。丁远自然嚎咷痛哭,但是也是没有办法,怎么也找不到了。以后也就逐渐作罢。

丁万看着这两个孩子别无二致,同看同代。过了些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分别成家,娶妻生子。丁贵一支连生7子,丁远一家只生育了一个男童。论起大排行,丁远的儿子最小,因此后人都称他为丁八爷。日月轮梭,春秋交替,又过了百多年。丁万早已作古。而原先那个小小村落已经发展到不比城堡村小的一个大村庄了。

正应验了那句老话:人挪活,树挪死。

丁万迁居此处之后,后代是枝繁叶茂,遍地开花。此村十家有九家是丁万的后人。丁万的长子丁贵子嗣甚多,而养子丁远却相反,数代单传,全村不过有不到十家是丁远的后人。

这话就到了清乾隆后期。那一年,村人在路边发现一个晕倒的乞丐。古人纯良,便招呼乡人把他救到了村里,经过一番的抢救,人总算是醒过来了,但是还是不能起身。村里的善财人出资出屋,闲暇人出力。此人交过半年的调养终于康复了,但是很少言语,只是每日跟村民下地干活。谁家有活就跟谁家干,管吃饭就行。

虽说世道比较安定,但是这个地方属于多民族混居之地。民族之间总有冲突,互相械斗仇杀,时有发生。本村人都是淳朴的庄稼人,打架械斗都是粗拳笨脚,十次械斗有九次吃亏。伤人毁物,惨不堪言。由于是民族之间的矛盾,官府也不过多介入。

有一天,这个被救的人找到族长。族长很奇怪,一直没有开口的人终于要说话了。这人只说自己是陕西人,王姓。别的身份信息就不愿意再说了。这人有一身武艺,为了报答村人的救命之恩,想吧自己的一身武艺传给村人,作为防身护村之用。族长,心中大喜,如果学会武艺,就不怕外族骚扰了。

此后村人感激此人传艺一情,尊称“陕西王。”

陕西王传授给村民的红拳门的武功,有大小红拳,各种器械。传艺的时候并不隐秘,只要是本村人不管男女老少,想学就教。此后本村的习武之风大胜,三尺童子,也会打拳踢腿,舞刀弄棒。

学武术的人门当中有不少的小孩子,其中有个后人尊称为“燕三爷”的孩子,最得陕西王喜爱,天生神力,又肯下功夫吃苦。陕西王便暗中对这个小孩细心调教,严格要求。陕西王在本村传授了武艺三年,有一天嘱咐“燕三爷”,后半夜来找他。燕三爷也是聪明人。后半夜过后,悄悄来到陕西王的居所,闪身入门。陕西王正等候他。

陕西王话也没有多说,就问了一句:“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燕三爷也没有客气,跪下就磕了三个头。这算是定下了师徒的名分。之后,陕西王才向燕三爷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这人还真是陕西王,北宋年间他祖上拜老隐士周彤为师,深得所传。传到陕西王这代技艺更大精湛。名满陕西。

那年,陕西遭遇大旱之灾,大地一条条的裂缝深不见底。连续无雨,杂草早已旱死,树叶也已干枯。小苗刚刚钻出地面,就被晒干在那里。开始民众依靠前年剩粮也还能够苟延生存。但是到了青黄不接时,连杂草都没有了。饿殍满地,大批的民众开始逃荒。

灾地知县倒是个爱民的官,写奏折陈述灾情,祈求朝廷赈灾。朝廷核准之后,派官员押粮赈灾。灾区官民都十分激动,跪拜万岁,谢朝廷恩典。朝廷官员亲自赈灾,广开粥棚,给灾民发粥。可是高兴没有多久,很多灾民都发生肚胀,肚子圆滚滚的好像临产的孕妇。然后全身肿大,最后不食而死。

当地知县很是奇怪,把这个事呈报给赈灾的钦差。钦差说可能是灾民挨饿太久了,正遇放赈灾粥,必是过度饮食所致。知县见钦差有意隐压此事。更加觉得奇怪,也是在暗中调查。终于查到:赈灾的钦差,把大部分粮食私卖,贪污了所得银两。另用白化土混在粮食里,反正熬粥也看不出来。白化土这个东西,质地细腻,有粮食香气,混在面里根本无法分辨。但是这个东西如果吃多了,就会聚集在肚子里没发排泄,久之人的腹内聚集污物,人的肚子便会被涨大。再久,人肚子就再没有空间,人虽然很饿,但是没法进食。最后肚腹涨破肚肠而死,其状甚惨。

也是知县正直的有些傻了,竟然当面揭露钦差的勾当,要把此事上报朝廷。钦差大惊,

千般哀求知县不要上奏此事,说是自己也是受了下面人的迷惑云云。然后,摆宴谢罪。毕竟知县官小,当时也不敢逼迫太过。宴会当中,钦差勾结其他贪官,将污银暗暗买到知县的府邸。当一切安排好后,席间突然令人捉捕知县。然后当众,在知县的府邸挖出污银。当场未容知县有丝毫辩解,以钦差的身份,下令杀了知县。然后将贪污之事转嫁到知县身上。民众也不明白真相,群起烧了知县的府邸。可怜知县一家全被烧死。

然而,钦差却因为亲自赈灾并且抓出了贪污赈灾粮的蛀虫而得到朝廷的褒奖,得到丰厚赏赐。

天下事就是这个样子,黑能变成白,白也能变成黑。真有天理循环,恶贯满盈,天毙的事吗?天不会毙之,但是人会。

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纸里包不住火。也是那位钦差应了物极必反的话。这个事情的真相就被泄露了出来,气恼了一位隐居的侠义。那个年代侠义之士还是挺多啊!

此人就是陕西王。陕西王决定亲自到京城摘下那钦差的狗头来祭奠爱民的知县与无辜死去的民众。真是大路不平人人铲。陕西王来到京城先去找了一个在兵营任职的徒弟,讲明了来意。这个徒弟也知道家乡的事,也是气的咬碎钢牙。答应为陕西王打探那个钦差的府邸。不消几天就打探好了,并且绘制了一份那钦差府邸的地图,标明了钦差的住房位置。那徒弟要与陕西王一同去斩杀钦差。陕西王拒绝了,如果事情败露,那是掉头的罪。不想再这件事上连累徒弟。

为了做到一击必中,陕西王提前去踩了一下道。先到钦差的府邸观察情况。等到了那里,情况与地图上记载的一样。陕西王做到心中有数。第二天好好睡了一整天。晚上用过晚饭,同时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午夜三更时分,陕西王,跳窗户离开了住所。在暗夜中潜想钦差府邸。

很快来到钦差家的院墙之下,周围看看四下无人。提腰运气,离开墙往后稍微后退了几步,然后来个加速跑,吃吃几步就跑到的墙头之上。双手勾住墙头的花砖,跨腿一翻,就骑在了墙头上。这个功夫叫飞檐走壁。练成颇为辛苦。一般人没发练成这个功夫。并非想常人所认为的那样跑,实际的状况是飞蹬。脚面先要能贴在迎面骨上才能练这个功夫,不然就是能在墙上跑几步,等速度稍减也会掉落下来。并不是谁都能跑上去的。

陕西王匍匐在墙头,听了听院内的情况。等到巡更护院,走过之后,跳落在花丛之后。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往甬道扔去,并无动静。陕西王翻出花丛,猫腰贴着甬路边的矮墙往内院跑去。

内院有恶狗二条。不过陕西王已经给恶狗准备好了夜宵。江湖里有一种专门对付狗的药。叫“一闻倒”。这个是小圆片,不管什么狗只要一闻,就会汪的一声倒地昏厥。陕西王来到内院入口,这是两扇木头中门。轻轻的学了一声猫叫,就听见里面有哼哼跑过了的声音。想是恶狗听到猫叫,过来查看。没有两只恶狗仔细闻嗅,陕西王就把两块加有“一闻倒”的喷香的肉块,从墙头扔了进去。两只狗本来在地上闻来闻去,突然看见飞进两个东西来,都吃了一惊,前爪一蹬,屁股后坐,身子稍微后闪。看到东西落地,停了停,看见并无其他动静才靠近查看。狗的习性,辨认东西除了看就是要闻一闻。发明一闻倒的人真是熟悉狗熟悉到了非常的程度。两只狗,刚贴近,就闻到了肉香。赶快就跑到了跟前想仔细闻闻,确定下究竟是不是肉。只是刚闻了两下,两只后先后发出轻轻的“汪”,就摔倒在地。陕西王,拉出单刀,左手倒托刀头,刀刃向上,刀尖向前。右手托刀把。把刀尖轻轻顺着门缝插进去,上下一划,就碰到了门栓。用刀尖抵住门栓,刀身轻轻左右摆动,一会就觉得门栓一松。陕西王知道门栓打开了,内院门有三道门栓。依法撬开了其他两道门栓。陕西王有从怀里拿出一小瓶猪油,轻轻倒在两扇门的门轴部位,这是为了避免开门时,门轴吱呀作响。陕西王收起瓶子。试着轻轻拉开一扇院门,没有声响。拉开门缝可以容身大小时,陕西王闪身进了门。反身关上了大门,插上门栓。又寻着那两条恶狗,把他们拉到窝边,摆好姿势好像在趴着睡觉。

辨认了一下方向,陕西王,贴着房子的走廊前沿,俯身低行。内院比较安静,人们都以安睡。但是还有一间屋子灯亮着,陕西王有些吃惊。因为那间亮灯的屋子就是钦差的书房。钦差一直在书房过夜。但是前天踩道的时候,这个更次钦差早就睡了。今天为什么却亮着灯。虽然如此,陕西王决定即便是有危险也要闯一闯。蹑足前行,来到书房跟前。陕西王刚要贴到房门上,突然,就听见里面,钦差自言自语:“室内太闷了,开门凉快凉快。来人那?”叫了几声并无人应答,钦差有些微怒;“死哪去了,给我开门通透风。”

陕西王见得这是个机会,就低声说:“是,老爷!”然后走上台阶,拉开了房门。

钦差很是诧异,“你这厮,何时到了屋外。”

陕西王并不答话,刚打开门一个箭步就窜了进来。

举刀就向钦差的脖子砍落。

突然一道寒光从钦差的腰间亮起,一直射向陕西王握刀的手腕。

“哎呀!”镗朗朗刚到落地,咕咚应声栽倒。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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