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家人人脸上愤怒非常,看着临守业虐待着自己的家人却是无能为力,唯一能与之匹敌的人此时却是相隔很远。
所有在外闲逛的瑞家之人全部赶回,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瑞江淮在临守业的逼迫下终于要说出临福的下落。
“临守业,你这是屈打成招。”瑞雪城气的脸色通红,但是临守业却直接无视了他,看着瑞江淮等待着他说话。
见临守业如此,瑞雪城更是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手指颤抖着指向对方,“今日所赐,来日百倍偿还。”
临守业手里的短剑加大了几分力度瑞江淮疼吃痛之下大声哭喊,“不是我要做的,是你们家人要做的。”
一听之下,临守业的眉头皱的更紧,提着瑞江淮也不管瑞家人的反映腾空而起回到临家,来到他的书房之内手里翻转着短剑盯着瑞江淮。
“是临空、临海出了不少钱让我做的,他们说你只看重这个义子不看重他们,经常当着临福的面责骂他们,所以要我把临福扔出槐阴,让他走不回来。”
临守业翻转的短剑停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等待瑞江淮继续说。
“我一开始并没有同意,但是最近因为赌钱输了不少不敢跟家里说,他们又愿意支付一笔不小的费用我也就应承下来,最后商量的计策是等临福巡视完店铺当街把他叫走喝酒,我们找了一种后劲很大的酒,把他灌醉,分开的时候我故意装作醉酒一路骚扰不少居民这样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而临福被风一吹肯定会醉的不省人事,再安排两个人把他带到山里扔下让其自生自灭。”
临守业听后心里很急,槐阴附近崇山峻岭险恶非常,其中野兽出没毒虫横行,没有些实力的人进去跟送死没有区别,但是表面上临守业却没有什么变化。
“人在哪?”临守业没有过多的表示。
“我说了你就放了我。”瑞江淮却没有直接说,临守业听到这句话后直接把身后的椅子踢翻,拿着短剑气势汹汹的就上前一把抓住瑞江淮的领子短剑直接抵到他的锁骨上。
“信不信我扎进去?”
“我说,我说,你一早就来了,我要找到那两个人才知道他们把临福放到了哪。”
于是临守业叫上老庄带着瑞江淮就出发了,尽管临府门口全是瑞家的人,他们喊着临守业放人,但是事主却是犹如无人。找到两人时他们颤颤巍巍的说出临福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的时候,临守业眼前一黑身体一晃,当下就要杀掉几人。
好在老庄跟随及时拦住了临守业,要求几人带路,把他们带到临福掉落山崖的地方。
山崖边,临守业万分颓废的坐在边上,即使看着下面深不见底景物也是一阵眩晕,临福还有活着的可能吗,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站起身来,临守业表情很僵硬浑身煞气升腾,来到两人身后除了瑞江淮外一脚一个,几人呼叫着掉进了山崖。
“我们也许..还有些希望。”老庄迟疑的说道。
临守业呆了一下,又愣了一下,“你带他回家,还有把那两个畜生关起来。”
临守业走在一条幽深的山坳之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心底再怎么着急却也是没办法,他的实力还不足以从悬崖跳下去而不死,虽然能飞却也是以地面为基准的。
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只有遍布的杂草以及不断往人身上扑的飞虫,偶尔一条艳丽的蛇跃起却被临守业直接打飞。
树高林密暗无天日,普通人来到这里绝对活不下去。
眼底闪烁着最后一点希望,就是老庄说的,也许临福还没死。
时间的推移能让人冷静很多,临守业在这行走之中感觉到自己这次做的事太鲁莽了,但是根本不后悔。
还有五天的路要走,临守业叹了一口气,没水没干粮,自己这次怎的如此丢失方寸。
临福踩空开始下坠的时候才知道这里原来是悬崖,但是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山路越来越远还有小福追随他的身影,一头扎进自己的胸膛。
小福这是何必呢!临福心里这样想着,他感觉天旋地转还有失重带来的心惊肉跳,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掉落是短暂的但是就是这短暂的时间人的大脑却能万分迅速的回忆起无数事情。
之后他就感觉自己掉到了什么上面似乎有不小的弹性,被巨大的疼痛淹没,衣服又被挂了一下身体开始旋转怀里的小福被甩了出去,旋转过程中看到一条浅浅的小河,自己正正的砸了进去,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有些知觉的时候只感觉周围非常明亮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刺眼,脸上一条湿湿的有些涩的东西划过还有呼哧喘气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临福还没来得及多想,身体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痛感,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疼的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去稍微动一下或者睁开眼睛。
这痛来的太突然还有汹涌澎湃,临福又陷入一片混沌。
朦胧中听到狗叫还有一个稍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娘,这里有人。”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边暖暖的,一个坚硬的物体伸到嘴边温柔的撬开自己双唇,一股苦涩带着屡屡腥辣伴随绵绵酸臭由不得自己的顺着舌头流入胃里,这厚重的味道刺激的临福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一间茅屋简单朴实身下床铺绵软丝滑,面前一个眉清目秀年龄相当的男孩愣了一下脸颊通红,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快要来到临福嘴边,那千回百转的味道从碗和勺子中散发出来。
“啊!你.。你醒啦!”男孩似乎没反映过来,临福醒的太突然了,“你。。你,我.你。。我,娘,他醒了。”
吭哧了半天,最后还是大喊一声,一个妇人走了过来,身材微微发胖带着午后阳光照射的慵懒,一丝不苟的发髻配合相宜得体的衣服,还有那慈善的面庞尽管几条皱纹在上面留下沟壑却难掩昔日貌美。
临福这一瞬间直感觉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是视觉上的美而是心中的感觉,眼睛不知怎的有些酸涩。
看到临福醒来傻傻的盯着自己看,妇人笑了一下,“你醒啦,别在意这小子,我们一直在这山崖下生活,他没见过生人。”
妇人给临福解释了旁边孩子结巴的原因,眼睛里闪烁着关心,“好好养伤,有什么仇怨等身体好了再说,”临福身上有打斗的痕迹,一看就是恩怨使他坠崖的,“多亏了这只小狗啊,要不是它过来使劲冲着我们叫,一直把我们引到你身边,这会你可能已经成为这山谷孤魂了。”
临福顺着妇人的手势这才发现枕边趴着一只狗,是小福。因为床有些高所以它只能爬起两腿搭在床沿上,微微露出红红的小舌头,显得非常开心。
临福的嘴动了两下,但是无奈根本发不出声音,想抬手一下扯得浑身剧痛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妇人笑了起来,“少年郎,先好好养身体,这两天是最难熬的,你全身会又痛又痒,忍过去就好了。”说着伸手摸了一下临福的脑袋,“还好,没有发热,临渊,快把这些药给他喂下去。”
“哎,我知道了。”
本来思绪纷乱的临福却因为临渊两个字一下就呆住了,吃惊状态下嘴不自觉的张大了。
这就是临渊?我们的三少爷?我的三哥?那个充满传奇的人物?怎么会如此羞涩腼腆如同女子一般?那这个妇人就是夫人了?我干娘?
无奈临福如何吃惊这时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是两只眼睛睁大了盯着临渊,一时间连药水那特别的味道都忘记了品尝。
妇人看到临福如此表情还以为哪不舒服,赶紧又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