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中心脏了，怎么还不死？死了多干脆，一了百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冷漠至极，但是事实上，现在，我还是想笑。如果不是秦傲天把我压在身下那一闪而过的若有所思，还有孔晨那一脸的过于平静。我几乎都要为他的行为感动，然后，不顾一切的原谅这个该死的男人。
如今，他悄无声息地躺在手术台上，血肉模糊，很多手在他的胸膛里翻动，他是那么的安静，没有咆哮，不会冷冷的盯着你。
他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不言不语，任这么多人在他身体上动手动脚。
真窝囊！
“孔晨，你们的戏我看完了，你就留下来等他醒吧！”
手术结束的时候，我淡淡的出声，面无表情得吓人，我看到医生护士还有秦家那两尊大佛眼里的深邃，探寻，还有杀意。
记忆中无论何时都沉稳的孔晨第一次眼里没有了光芒，那时他绑架我跪在医院外都没有这样的神情。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吧。
我在带他来之前也没有想过，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让我厌弃的地步。
孔晨，我自认为最对不起你的地方是在香港你救我之后不告而别，对你的情，也没有接受。可是如果这样，你就可以跟秦傲天联合起来挖个坑让我跳进去么？
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看透过你？
“零点三公分！”
我嘴角含着笑，如女王般高傲的转过头，走向门边，打开门，“我多想要感动！”嘲讽的不只是那躺在病床上的人。
走了出去，我要离开这医院。
我无法忍受这里的气味，血腥，死亡，腐坏，还有牵扯着整个神经的痛苦。
“衣小姐，衣小姐……”有人在后面叫。
我停住脚步，僵硬的回头，扯动嘴角：“告诉秦傲天……这里，到死都恨着他……”
用手狠狠的锤着胸脯，游魂一样走了出去，猛的惊觉，自己真该拼了命在他的胸口补上一枪。才走到大门口，就被熟悉的怀抱包围了起来。
狠狠的呼吸，才能平静自己心里的难堪。
我是云尘。
看到红衣的时候我就知道小九出事了，可是我不能保证所有的事都是好的，只能止住自己乱想的思绪。听完她的话，我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第一时间赶到了九月所说的那个医院。
我想上去，可是不能上去，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她的计划。她需要我时，会主动找我的。可是心里却如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
突然，我猛的坐直身体，孔晨？他怎么会跟小九在一起？
我承认我嫉妒了，但是我不能暴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就像我当初接受程明一样，只要她喜欢，我会控制自己的。
因为我爱她，从第一次见她的月下哭泣时我就发誓，这辈子，下辈子，我都要对她好，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人临死前的托付。
是喜欢她的，小九从来不知道，她对感情很有时很敏感，但在她认定一个人的位置时，又诡异的迟钝。
我看着她和孔晨相偕走入医院，孔晨眼里的爱意，完全暴露在太阳底下。
拿出一根烟，却只拿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并没有点火。小九身体不好，不能闻烟味。
等了多久？我不记得了……只是在看到她再次出现的第一眼，我撞了好几个人把她抱入怀里。她明明是笑着，却比哭更难看。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敢问。程明跟我说过，小九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尘，抱紧点！”
我听见这样的主动要求，第一时间不是开心，而是心痛。她的身上有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跟宋九月有关……这是我和程明都知道的，衣家的人也知道。
可是具体是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灭了四大家族，可她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像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再到秦傲天，那种恨，根本不是一个9岁的孩子会有的。她长大的，成年了，那恨意却随着年龄一点一点的长大，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紧紧的抱着她，把她禁固在怀里，她的眼睛没有一点焦距，我想杀人，不想她有一点的难受，可是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容纳一个人。
心如刀割般的痛，话音却不能有一丝的颤抖。
“小九，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或许只是她的本能，并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我不着痕迹的让人通知程明，他是医生。
小九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似乎很疲惫。我急忙把她平放在后坐，不多时，她便缩在我的怀里，如一个婴儿一样的弯着浅浅入眠。
程明来的时候，小九已经睡了半个多小时，我的下半身全麻了，可是却没有动半分，她和我一样，睡觉时都是警醒的。
冲着程明把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太靠近，我看到红衣出现在他的身边说些什么，他有脸色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看我的眼光也有诸多的疑问号。
看小九的目光也更加的深邃了。
程明跟我说过他跟小九的所有事情，包括所有的琐碎，他跟我一样，深爱着她。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无关于年纪。我同情这个男人，就像同情自己一样。在小九的面前，我们都太卑微。
小九醒来之时，我们已经回到了军区大院，衣爷爷没有让我跟程明进去。我知道他的意思和想法，程明也知道，他是为了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