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歆在房中并没有睡着,而是坐在窗边安静的看着夜空。她喜欢一个人在漫天星辰下发着呆,这也是她十八年来时常打发寂寞所做的事。
“砰砰砰…”宁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小灵歆,你睡没?”门外之人边敲门边问道。听其声音,灵歆就知道是那烦人的皇极,略带不满的说道:“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门外传来一声叹息,又听皇极低语道:“刚刚捡到块血色玉佩,以为是你的东西呢。正好,无主之物也就归我了。”
灵歆一听,想都没想便直接跑过去打开房门,急声道:“还我!”
见其穿着整齐,丝毫不是刚穿上的衣服。皇极嘟囔道:“不是说睡了嘛,怎么还穿着衣服。”
“我穿着衣服睡不行吗?”随即又是伸出手,道:“把玉佩还我。”
“喏,那不是在那呢吗,显然我说的那块不是你的。”皇极只是白天的时候见到灵歆腰间佩戴的玉佩,随口编出这个理由,他手中自然没有什么玉佩。不过是为让灵歆为自己开门罢了。
“大骗子。”灵歆狠狠的甩上门,但被皇极一手把住,笑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皇极一个转身,溜进灵歆的房中。
“什么正事?”灵歆坐到一旁,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带你飞。”皇极拉着灵歆冲出房内,后者只能跟着他。
“你带我来房顶干嘛?”皇极带灵歆飞到房顶,灵歆见到房顶之上摆好的酒菜吃知道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聊聊天呗。不然漫漫长夜怎么过。”皇极直接坐下,示意灵歆一下。
灵歆对于皇极印象还算不错,在她的眼中坏男人也分两种。一种就是向皇极这样,给人感觉坏坏的但内心却并非如此。而另一种则是向星宇那样,彻彻底底的让人恶心的那种坏。
“略过最好。”灵歆想到若枫,不免有着感伤。他也曾经问过她,漫漫长夜应该如此渡过。那个夜里她把女孩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灵歆一度把他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为他会陪着她一世。到头来才发现能陪她走过一生的不过寥寥。
女孩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往往是最值得留恋的。当借着晨光看到床上那一抹殷红的时候,她会把他视作自己一生最宝贵的人,也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旖旎时光。而随着时间会让她们知道,曾经痴迷沉醉于爱情中的时候是多么的傻。一个男人究竟值不值得你爱是一生的事,短短几年,甚至是几个月又怎么能看透。
“你怎么了?”皇极见灵歆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灵歆不知道若枫究竟是她的什么,朋友也并不是十分贴切。对于她的性格就是,负我者自杀戮。十八年来她的经历没有人会清楚,喜欢发呆的孩子都是孤独的,而这种孤独往往都是后天看透许多,经历许多后才变得如此。而灵歆呢,盛开在灵族最美的一枝花,没人敢去触摸,没人敢亵渎。就连她的父亲,唯一的亲人都是如此,她又怎能不孤独。灵歆是让人心疼的,若枫的事更是在她本就脆弱的心上留下一道去不掉的伤痕。
“只是朋友?”皇极倒了杯酒,递向灵歆。见后者表情就知道并非如此,“和我讲讲你的故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你与其他女子不同。”
灵歆接过酒,她很少喝酒但并不代表着她不会。笑道:“这也是你把妹的一种手段?”
灵歆的笑很美,尤其在她喝下一杯酒之后,本就精致的小脸上又添上一抹迷人的嫣红。在加上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种清新脱俗的气质,更是迷倒众生。皇极猛摇头,打消大脑传来的邪恶想法,猛灌一杯酒后,道:“当然不是,我说的可句句肺腑。”
灵歆心中暗笑:这是把我当做小孩子?脸上表情不变,道:“那你说说,我有什么不同。”
皇极沉思片刻,道:“你看起来让人心疼。”见灵歆疑惑的目光,显然不是很理解,又继续道:“孤独的人的影子都是孤独的。”
灵歆宛然一笑,“几面之缘罢了,你就能看出来我孤独?”
“第一次看你,就感觉到了你的孤独。”闻言,灵歆接过话,“那只是你盲目的感觉罢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灵歆心中却荡起涟漪,轻吟道:难道孤独真的能被看穿。
“那与我讲讲你的过去,让我证实一下。”皇极说道。
“无聊。”灵歆把头转向一边,自顾的把玩着酒杯。都说女人喝酒时候的样子是最迷人的,的确如此。在皇极现在的眼中,已经把灵歆当做自己的真命天女。自语道:“若是在滚滚红尘能得一人与我诗酒并作的话,也是快哉。”
“谁不想找到一个与自己琴瑟相鸣,知音共天涯的人。”灵歆也是感慨,脸色红晕更胜,显然已经喝多。
“人生一途本就是为了一场缘分,属于你的终会到来。”皇极也有醉意。喝酒的人并不一定要有酒量,擅酒的人也是一种悲哀。因为大多数人喝酒不过是为了消愁,百杯难求醉岂不悲哀。
“你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灵歆突然来一句。
两人一直在月色下坐到很晚,知道把皇极所带的酒尽数消灭才缓缓离开。灵歆假装醉去,被皇极扶到房间之中。距离灵歆如此之近,女孩身上的女儿香让皇极不禁摇头,心中冒出的邪恶想法让他险些冲动。最后把灵歆放到床上以后只能匆忙离开,他可不敢多做停留。醉酒的女孩最迷人,尤其还是向灵歆一样的绝色美人,更是让人受不了。他可不想犯正常男人都犯的错,乘人之危可并非皇极所为。
见其狼狈身影,床上的玉儿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灵,哪还有半分的醉酒之意。轻笑道:“勉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