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人动作一僵,将她抱进了车里,在大雨滂沱里极速离去。
淡淡的苦涩充斥在口腔里,薇薇不适的醒来,一双略带星光的黑瞳浮现在脑海里,近在咫尺连睫毛都数的清。苦涩的药水一点一点从他的口腔里过渡进薇薇的嘴里,还没来得及反抗,双手就被男子的大手扣在头上,双腿也被男子翻身压着。
一阵慌神,头痛袭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男子立刻起身问道“怎么了”
“头疼”好不容易得到新鲜的空气,嘴唇隐隐作痛,口腔里苦涩的药味还在,还以为只是个梦,没想到是真的。
薇薇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装修简洁中带着一点温馨,偶尔还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
“喂,这是哪?”薇薇发了一夜的高烧,刚起来头还晕晕的。
“夏谨年”男子冷冷地声音拂过她的耳旁。
“嗯?”薇薇不解。
男子靠近了一点,坐在薇薇旁边,迷人的男性气息袭来“我的名字”
“男人,是你救了我?”薇薇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子,问道。
男子不悦的看了一眼她,说“不然你以为是谁?”
“不管是谁,总之谢谢你”薇薇的喉咙还有一点干涩,说起话来哑哑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倒像是个柔弱的小绵羊。
“你要怎么感谢我?”夏谨年俊朗的容颜带着一丝邪气。
“你要多少钱?一百万,一千万,还是…唔”很明显,薇薇又一次被制服了,瞳孔无限放大,黑色的美瞳里全部都是面前的人。薇薇看得出来夏谨年眼里的怒火,却不知为何。他就像一个石子掉进平静的湖面,迅速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波澜。
一手快速绕到薇薇的脑后,夏谨年的薄唇贴上薇薇的唇瓣,气息扫荡过薇薇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带着霸道的火热,像无数蚂蚁啃食着,麻酥酥的,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戒备。
直到薇薇被仅剩的理智拉回,用力推开身上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夏谨年似乎很不满她把他推开了,脸色阴沉,薇薇顾不得他的阴转多云,直接翻身从另一边下床,脚刚着地剧痛袭来,差点摔倒。
咬紧嘴唇,脚上包着纱布,并不影响走路。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向前走去。身上一件白色的男性衬衫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该盖的地方一点不露,玉腿慢慢的向前移动。
刚走没几步,手就被拉住了“你要去哪?”
“昨天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一夜未归,白晓肯定都找疯了,还有凌,她不想让他担心。
“女人,你还发着高烧,脚上的伤还没好,不要命了吗?你是真的有事还是怕那个男人担心。”夏谨年生气的拉着她的手,紧紧攥着,手上传来痛意。
薇薇真的不知道她又哪里惹到他了,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夏先生,请你自重。我要做什么不用你管,我没好像不熟。”
夏先生?不熟?夏谨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影响,可现在的他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名叫怒火的东西正在慢慢腾升,似乎那个与世隔绝的心房里,有什么破土而出了。
薇薇拿开那个节骨分明的大手,绕开挡在面前的男人,拉开房门一步一步有下楼梯。
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子上一样,白色的纱布再次被鲜血染红,薇薇咬牙坚持。她不愿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软弱。还好,伤都在右脚,勉强可以用左脚支撑。两手扶着护栏,额头上已经布满细汗,好几次都想停下,但背后那男人一直跟着。这点痛,比起以前她在黑道上受的那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头疼的要命,像个大火炉一样,不停的燃烧着,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准备迈下一步,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就在薇薇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摔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能做的事不要逞强。女人,要是什么事都可以自己解决的话,要男人干什么。”夏谨年把薇薇打横抱起,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天知道他刚才怎么了,在看到这女人摔下去时居然会紧张,还好刚才跟在她后面,不然这么高的楼梯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闭着眼睛,但仍然可以想象的出他说这话时有多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