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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人的暗恋耳机

班长管班干部,班长管班干部,班长管班干部……

百川被选为了班长,算是公众人物。他成为大家的班长,没有出乎意料,只闭着嘴巴不置可否,美好的事物不愿意分享,闷闷不乐。娜娜老师根据同学们上交的过往纸条及入班成绩,暂定了各科课代表。我好像没有沉甸甸的单科成绩和特长才艺,只是字体张扬了一点,也算给老师留下了一点印象。但,相形见绌。

马文娟同学的古筝去年已经过了十级,当选文娱委员,马尾很漂亮,但是我不太喜欢她的笑,很精明很刻意的笑。也不出意料,放学时候她和百川在教室旁边的栏杆上谈笑着。

王芮文的英语成绩班级接近满分,综合成绩在整个年级也名列前茅,我还不太能理解聪明的人眼神,也不敢估量她背后的支撑。我看过她的作文,相比于我在作文纸上的小心翼翼和左支右绌,王芮文掷地有力的宣示着她的桀骜,以及所有关于她的理所应当。却是,她的成绩很优异,而异于我们。

吕承琳是城市骄傲公主的样子,一掷千金用来收集各种四叶草饰品,任性地交着各种朋友,她的小团伙里有精明的文娱委员马文娟,听说在东方超市和男朋友接吻的范馨也是她的小姐妹,有时甚至对百川也是呼来喝去语气。我终究不及她的气场,却还是被老师互补的做了同桌。

中午的午饭时间留给了学校里的食堂,在餐桌上结识了一群中午不回家的同学。然后我们被学校统一组织到规定的一间教室上午自习,是很有趣的时光。喇叭里老师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纪律,有时会吵醒午睡的同学。互相认识的同学会叽咕叽咕的说着悄悄话。而我呢,确实认识的人不够多,会选择靠墙的座位坐下,然后看看书,也看看三五成群长得好看的女生,他们的名字是彦青,璐瑶,若琳…名字也很好听的。

课间的广播操,我也是欢欣雀跃,不觉得太阳有多晒,只觉得看见百川,如沐春风……

后来,慢慢的,有意无意地打听到了百川的回家方向,代步工具,小学母校,其他班级的好朋友,以及各科成绩,字体样式,甚至对教室后面的照片墙上百川拔萝卜的背景感兴趣,还在放学回家路上若无其事偷摸跟着,虽然路程很短,但是感觉自己像个小粉丝奔走追逐,乐此不疲…

回到李美家之后,有很认真地写作业,简单遵循着老师的交代,只在稍微意兴阑珊的时候在日记本写点直白的心事,抒情也赤裸裸一根筋感叹。一直虔诚对待周围的一切,觉得上学很快乐,很有希望,很带劲儿……

日子一天一天过,维护着遥望百川的日子,拥有青春痘暂时走神的脸庞,穿着贫瘠的时候会有校服宽慰,太阳很大也不觉的晒。

往年往复。

第二年夏至青睐的日光,照在百川脸上,发红的皮肤和白皙的青春。

苏打绿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戴着耳机,外表波澜不惊,心里摇滚汹涌,这不就是暗恋吗?

初入城市的新人。偶尔的大音量,偶尔的小杂音,不切歌的单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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