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丁语桐,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她!
爱心早点从丁语桐手中滑落,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她浑身都在颤抖,想抓紧她辛辛苦苦做的早餐,却不受控制地掉下,热呼呼的豆浆倒了一地。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她寒着脸,想微笑转身,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匆匆忙忙地跑进女洗手间。
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绝对不能哭,红肿的双眼一定会泄露她所有的脆弱,盈满眼眶的泪水,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亭亭,你马上松手!”眼见丁语桐跑掉,他急了,口气相当冲。
宋亭亭满意地松手,哼,这种效果很不错,真是天助她也,让那个劲敌亲眼目睹这一幕,太好了,他们一定会闹翻的,她得意洋洋地笑容满面。
邱凌获得自由,放开脚步跑了出去,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只有三三两两前来上班的职员,大家纷纷向他问早安。他们这个总裁人真是太好了,从来没发过员工的脾气,要下属做事,也是客客气气的,办事效率丝毫不差于前任总裁,比前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看看,他们亲爱的总裁大人,一定又是在公司加班了,职员们的敬佩之情由然而生。
遍寻不到丁语桐的身影,邱凌垂头丧气折回办公室,打算拿钥匙开车出去找。
一进办公室,赫然发现他寻得心慌的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似乎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他惊喜万分,冲进她的办公室——“语桐!”
丁语桐似乎很忙,并没有抬头——“邱总,有什么事?”
“语桐,你听我说——”他的心突然停滞不动,他害怕她这样生疏的态度。
“邱总,这是今天的排程表,8:30有个会议,还有10分钟时间,你先看看!”她完全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和表情,虽然心伤得很痛,但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绝对不能丢下工作一走了之,做人应该有始有终。
邱凌接过排程表,行程排得满满的,待会确实有个重要会议,就是研究他昨晚加班赶出来那件案子的。看来要对她解释也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清的,今晚回去,他一定好好跟她解释。
一整天,邱凌都找不到机会跟丁语桐单独相处,更加别说解释了,他心急如焚,加快了工作速度,一夜没睡,精神很差,也不记得喝过多少咖啡,灌了多少茶水,下了班就匆匆忙忙往家里赶。
语桐还没有回来,他很累,倒在大床上就睡着了。他睡得很沉很沉,睡梦中好像看到语桐在收拾衣物,他好害怕她就这样走掉,努力想要抓住她,可是什么也抓不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起不来。
就这样浑浑噩噩在睡梦中遨游,分不清是是非非,真真假假。
丁语桐打算跟他分居,事情发展成这样,大家都属意宋亭亭就是总裁夫人,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她就是阻隔在他们中间的障碍,她觉得自己好多余,现在邱凌根本不需要她配合演戏,他的东西,她自然会还给他,只是,心痛到无法呼吸而已。
下班早早赶回家里,想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她再也不愿意跟他同居下去,好害怕对他的感情深到无法自拔。他可望而不可及,她是什么斤两,她有自知之明。
发现他正在大床上睡得深沉,连她回来的声响都没有觉察,这个家伙,要是家里被人偷了都不晓得呢。
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很快收拾妥当,只是好舍不得他啊,想到他是别人的,心就如刀割。情不自禁地坐在床檐边,伸手抚上他浓浓的眉头,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果他从此不回来,她还可以懒在这里,在这个处处有他气息的小家住下去,她也还能厚着脸皮做那份不错的工作,还能再看看他。
他回来,他们必定纠缠不清,他不需要跟她解释什么,不管他做过什么,她都不会恨他的,只有伤害自己而已。
分别,总可以偷偷地亲他一下吧。
她低下头,准备给某男一个离别之吻。
邱凌深眸的双眼顿时睁开,伸手勾住丁语桐的脖子,她毫无防备,跌进他的怀抱里。
“混蛋,你放开我!”丁语桐气恼地捶着他,可恶的他,胆敢给她装睡,害得她出糗。
从她坐在床檐边,他就有知觉了,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害得他的眼动都不敢动一下,就让她观赏个够吧。
他耍着懒——“你答应不生气,我就放开!”
“我没有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恭喜你啊,邱大总裁!”她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酸,还在死鸭子嘴硬。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邱凌把事实原原本本地报告出来,抱她在怀的感觉让他幸福得有点飘飘然。
原来是这样,她早该相信他的,他一直对她情有独衷,她怎么能够怀疑他,都是她太没自信啦。
她依旧气鼓鼓,揪起他的衣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对她能够无动于衷,对那个妖娆美丽的宋亭亭,他也能坐怀不乱,她真的很怀疑。不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男人都很冲动,这些他一点也不沾边。
软绵绵的娇躯压在身上,他顿时觉得热血沸腾,她还质问他是不是男人,该死的她在取笑他的能力?
“是不是,你查验一下!”
他一个激灵起身揽过她,反将她压到身下,他不想再隐忍自己的****,也许摆平她,她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吓,好像踩到地雷了。
“不用了,不用了!”她的脸恼得通红,急急地摇头。
她娇俏的模样,惹得他欲火攻心,他的声音暗哑而又低沉,双目恍似暗夜里最闪亮的星辰,冒出少许胡须渣的下巴摩挲着她光滑的脸,双手轻轻地描绘着她脸上的每一个五官,他就像磁场一样,将她吸慑得忘了任何反应。
“语桐,我要把我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你,你愿意接收吗?”
她僵住,怔愣地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他说他是第一次,果真是奇货,一个大男人努力捍卫他的第一次,他要把这最珍贵的给她,她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现在,根本不用诱惑他啦,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对那个建议付诸行动,还在冥思苦想该怎样勾引他,总觉得那是一件超丢脸超高难度的事情,就算心急得要死,也迟迟不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