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幸福，只是幻影
“什么？”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在说什么？竟然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他究竟把她当成怎样的女人了？虽说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提这样的要求吧……
“为什么你总要让我一而再地重复我的话？”愤怒地转过身子，漆黑的眸子莫名地燃起一团怒火。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暴躁，好像面对她，每每总会失控。
两天没有见她，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是刻意的逃避。她的青涩、纯情、娇羞、美丽……在渐渐放松他复仇的意志和信念。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打动他，让他的身体随着心一起燃烧……她的发香、体香、娇吟、低喘像魔鬼似的钻蚀着他的心……
初经人事的她，看来更添了一丝女人的娇柔和风韵。漆黑的眸子只望了几秒，就狠狠地收回了视线。为什么她的眼睛，总像秋波荡漾，让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这样的感觉，让他烦躁、恐慌、不安……
“我说宽衣。”口气已经是明显的不耐烦。
“为……为什么……”苏凝紫抓紧了衣领，无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莫非，你想我动手为你宽衣？”漆黑的眸子细眯起来，闪着危险的光。
“我……我宽衣……可……可以……不过你要先出去……”吞吞吐吐地说完一句话，苏凝紫舒了口气。
“怎么？你记性那么差？你不知道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吗？想装高贵？你明明就是一个……”嘲笑和鄙夷浮上他英俊不凡的脸，他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
心骤然收紧，他想说什么？明明是什么？他的嘲笑和鄙夷让她的心颤抖起来，现在，他预备用怎样的字眼和语言来侮辱她？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放过她；那晚，就是他的预谋吗？……
“明明……我明明是什么……”鼓足勇气说的话，却在颤抖。
一丝残酷的笑容浮上嘴角，他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吐着气息，说：“你明明……就是一个……荡——妇！”说完，他猛地推开她，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冷冷地说：“马上宽衣。或者，你根本就是想让我替你……”
“住口！”原本以为自己会愤怒地说出这句话，不曾想到话到嘴边，声音低得毫无力度。也许，心已伤透，无力再愤怒什么。她已无力再争辩什么，也不想争辩什么……
泪水无声滑落，转身离开，永远是最好的选择……一切，真的只是他折磨她的方法，他忘不了仇恨，他怎么可能忘？为什么心里会残存那一点点希望，真是太愚蠢、太愚蠢……
“站住！”这样绝望的表情让他揪心。
脚步没有停下，落寞的脚步和身影在缭绕的烟雾中却更显清晰。
“如果不站住，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苏凝紫即刻停住了脚步。她该相信他所有威胁的话。因为她在他眼里是如此不堪，不是吗？好，停下脚步，他想怎样就怎样，这样，总可以了吧？
转过身，她淡淡地笑了，只是声音冷得刺骨：“不知堡主找我究竟何事？宽衣是吗？好。我现在就照做。”
衣物，一件件，从肩头滑落；苏凝紫的表情已是木然。既然心已死了，身躯，又有何用？
“现在，我还需要做什么，请堡主吩咐。”美丽的大眼睛还闪着泪光，眼里的倔强和木然看着让人心碎。
但，冷若寒怎么可能会为苏凝紫心伤？即使是为她疗伤，那也只是想让她伤得更深……
“坐到桶里。”
像个木偶似的，苏凝紫走进浴桶坐下。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应该没有感觉了。不是吗？她欠他的，她可以还，可以为奴为婢，可以让他肆意报复。可是，无论她欠他多少，至少，她都不可以赔上自己的心，哪怕身体上饱受折磨，在精神上她都要骄傲地活着，不可以让心也跟着被拖累……
拿出银针，在指定的穴位为她逼毒。疼，这是一定的。虽然她的身子只是颤抖了一下，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和直往上冒的汗珠却告诉他，她在极力忍受……
银针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看来她所中的毒不轻。针灸接连十天，加上药浴，应该差不多可以清了她身上的毒了……但他还是不想向她解释，现在拿着银针刺她的穴位是为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已经中毒。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不管他在做什么，她都不在乎，即使他现在要她的命……幻想的幸福，从来只是幻影。欠他的命也好，欠他的幸福也罢，她再也不会赔上她的爱、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