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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过生日

吃过饭,大家在一块闲聊。高林虎把水晓波叫到一边,歉声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要是晚上不回去你知道的。”“嗯…”水晓波一笑,点了点头,干脆道:“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高林虎呵呵一笑,道:“那我走了。”“恩!”水晓波笑了笑。他知道兄弟们要是可以不回去,肯定会留下来玩的,所以客套话、场面话就免了。鲁辉也因晚上不回家要捱批,见高林虎走,也跟水晓波说了一声,一起走了。刘飞远本也想回去,后来心一横,不就是在挨一次骂吗!认了!

高林虎和鲁辉走后,来了一个男孩找水晓波,可水晓波一看,却不认识。男孩拿出一个包裹精美的盒子,说道:“这是罗玉燕叫我给你的。”水晓波接过看了眼,问道:“她人呢?”“不知道。”男孩道:“她只让我送礼物来,对你说声生日快乐。”“哦。”“那我先走了!”“恩!”男孩走后,水晓波到房间,好奇的打开了盒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盒子打开,是一只玻璃状的玫瑰,里面是鲜红的液体,是玫瑰色也是血色,血红色的一只玫瑰花。“是什么意思?继续下去吗?不会吧!?”水晓波心情变的复杂起来。

晚上,大伙把中午的饭菜热了热,简单的吃一些。水晓波看出来了,这伙人晚上就没怎么吃饭的,眼睛都盯着蛋糕呢!“来把帽子戴上!”周炳林边弄生日帽边说道。水晓波看着帽子感觉有些,有些说不上来,乱乱的,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跟自己过生日。他笑了笑,道:“不用戴了吧?”“要戴,”周松正色道:“过生日怎么能不带呢!”“就是,快带上。”大家纷纷赞同。

全票通过,水晓波也只能接受结果,戴上了生日帽。蜡烛点燃,灯关上。“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起唱完生日歌,等待着水晓波吹蜡烛“吃”蛋糕。张学松道:“快!许愿、吹蜡烛。”“好!”水晓波一笑,看了看大家,正色道:“但是有一点,等会儿不能抹蛋糕。”“好,等会儿谁要抹蛋糕,我们就一起抹他。”刘飞远认真的道。水晓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家,见大家点头的表情,这才闭上眼睛,许愿!

好!吹蜡烛。呼!呼!开灯!切蛋糕,“哗!”水晓波都还没挨到蛋糕,奶油却到了他脸上。“刘飞远!”水晓波沉哼一声,吼道:“不是说了不抹蛋糕嘛!”没人出声,回答他的又是蛋糕,这次是张学松。“啊…”水晓波叫了一声,脸色都变了,不过此时也不怎能看清他的脸色。唉!他们的话就不该相信啊!水晓波心中暗叹,抓了一把蛋糕,向刘飞远走去。刘飞远见来者不善,转身就往外屋外飞奔而去,水晓波紧跟其后。

寿星追了出去,屋里并没有停歇。周炳林甩手就往杭学松脸上来了一下,“你……”“你什么你…啊!”周炳林刚开口,一坨蛋糕就飞到了他脸上。周松抓起蛋糕,趁张学松不注意,在他脸上划过,微笑的说道:“我觉得这个蛋糕味道不错,你觉得呢?呵呵!”“我没抹你,你抹我?”张学松说着,开始反击了。乱了乱了!屋里屋外,不是你追我就是我追你,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屋外,水晓波追着刘飞远一路跑。月光不大,视线模糊,加上刘飞远跑的又快,突然,哗的一声,他脚底一滑,滚到了坎下。“哇哈哈!”水晓波一愣,乐了!他就说怎么追着追着,人一下就没了,原来滚到了坎下面去了。还好坎不是很高,水晓波笑了一阵,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没事,”刘飞远道:“幸好这下面没有石头。”片刻后,水晓波把刘飞远拉上来,接着啪一下,他手上的蛋糕抹在了刘飞远脸上,淡然说道:“没事就好,回去吧!”“唉!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刘飞远边叹气,边擦着脸。“呵呵,活该!”

水晓波和刘飞远回到屋里,到门口,两人愣住了。屋里几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块蛋糕在吃。可是,水晓波和刘飞远想问,你们是谁啊?本人早已面目全非,每人脸上、身上都是蛋糕,头发也跟打了发胶似的,不认识的人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

这时,水晓玉从一侧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也端着蛋糕,看着大家哈哈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难听的笑声从嘴里发出。水晓波准备去洗脸上的蛋糕,周炳林说道:“不要洗了,我们到河里去洗!”“去河里?”是洗澡吧!水晓波一愣。“恩!”周炳林把蛋糕放下,点头道:“我看到你们河对面有很多甘蔗,我们去弄点来吃,顺便洗个澡。”“嗯,可以。”刘飞远赞同道。“那还等什么!”张学松站了起来。

这可是去偷东西,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去自己地里一样。拿着绳子,刀子,就差开着车子了。借着月光也能看见点路,但张学松还是把电筒带上了。幸好是往河边走,不然让人看见不像偷东西的,倒像打劫的。一行人到河边,先把身上脸上的蛋糕洗了洗,然后沿着浅水处过河。

水晓波家的对面,几乎每家都种有甘蔗,很好吃。一片片甘蔗林出现在了眼前,快到时,水晓波小声提醒道:“把电筒关了!”张学松没有说话,行动已经回应。到甘蔗地要过几块田,绕过比较费时,大家走直线,直接穿过田里,奔向甘蔗地。唰啪!唰唰啪啪!只听见甘蔗叶摇摆和甘蔗断开地声音。不一会,听见一声,“快走!好像有人来了。”在慌乱中,根本没听清是谁在说话。只听见最后几个字,有人来了,快走!各自抓着手里几根甘蔗,撒腿就跑,一个跟着一个。跑了一段距离,水晓波感觉不对,要是被人发现,那应该有人叫抓小偷啊?他停了下来,问道:“刚刚谁说有人来了?”韩明松说道:“我刚刚看到后面有亮,我以为是有人来了。”大家向后望去,真的有亮光。水晓波沉吟片刻,数了数人数,问道:“张学松呢?”周炳林道:“刚刚都在跑,谁专门看他啊!”

亮光东晃一下西晃一下,似乎找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亮光向大家靠近,等亮光靠近,大家一看,这不是张学松是谁。周炳林道:“你把电筒打开干什么,魂都差点被你吓掉了。”“你以为我想啊!”张学松气道:“我在跑的时候鞋陷到田里去了。”“那你就把电筒打开找啊!?”韩明松叹口气,道:“我还以为被人发现了,来抓我们呢!”张学松正色说道:“看又看不见,我不打开电筒找,我能找到吗。”“呵呵!”水晓波笑了。刘飞远恼火道:“好了,走吧。跑了一会儿全身都是汗。”“那就去洗澡啊!”周炳林说着,往河边走去,咚!咚!咚!水面不时溅起水花。

大家游了许久,都上岸吃着甘蔗。看着月光,张学松问道:“你们毕业了准备干什么?”闻言,大家都停顿与思考起来。是啊!干什么呢?周炳林淡淡说道:“干什么,要读书的就读书,不读书的就出去打工。”刘飞远说道:“我要去当兵。”嗯!刘飞远的体格适合去当兵。大家点了点头。接着,周松缓缓说道:“书我是不读了,我要出去打工。”想到他的家庭,都默默的没有说话。韩明松说道:“我跟张学松要去读技校,学点技术。”说完,看向还没说话的水晓波。

水晓波怔了怔,看向夜空,干什么?他没想过。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唉!水晓波户口已经随妈妈牵到了后爸那里,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去那里。水晓波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读书了,可能也跟周松一样到外面打工吧!?”哦!大家沉默了,甜甜的甘蔗,却吃到丝丝离别的味道。大家都没有说出来,留在了心里。很奇怪,这一晚兄弟们没有过多的打闹,静静地进入梦乡。

星期的远去,又是上学的时候。这学期真的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毕业。进校园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忙,总想着快点结束校园生活,可真到离开时,却是那么不舍、那么留恋校园,那么的不想离开。

三班还是三班,还是最差的三班,没有像其他班那样,有着紧张学习的气氛,有的是浓浓的离别的气氛弥漫。很多人买了同学录,找要好的朋友写上祝福和不舍。还有很多人,到处约好毕业了到他家喝毕业酒,或者说离别酒更适合。其实是?都不愿离开!都不愿就此分开!

水晓波站在走廊,看着天空,呆呆的看着,要不要去找罗玉燕呢?还是算了吧!自己肯定会出去,出去了基本上就不会在回来了,又何必在多添一份伤感呢!“喂!看什么?”周松走到水晓波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水晓波说道:“没什么,”水晓波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干嘛?”周松道:“老师让我叫全班下去照毕业照。”“哦!”水晓波轻应了一声。说到照相,水晓波总是会想起,每年妈妈那双红肿的眼睛。他很排斥,甚至害怕照相,从心底的不喜欢。

操场。“大家站好,看这里。数一二三,叫茄子啊!”,。“一,二,三,茄子!”咔嚓!快门按下的一秒,留下了一个人的侧面。水晓波还是没有勇气看着镜头,在最后那一刹,转过了头。后来有同学拿着照片回家给父母看,当他父母看到那侧面的时候,问道,那个同学怎么把脸转过去了,是不敢见人吗?也许吧,那个同学可能真的不敢见人。

“水晓波帮我写下同学录!”安静拿着本子,放到水晓波面前。水晓波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翻开同学录,写了起来。很快,写好。安静接过同学录说道:“谢谢!”这时,赵英走了过来,说道:“也给我写一下!”说着,把同学录放到水晓波面前。水晓波抬头,微微一怔,没有说话,翻开同学录写起来。水晓波写着,赵英说道:“我毕业了请你们喝毕业酒,到时你记得来哦。”“哦!”水晓波顿了顿,应了一声。同学录,水晓波只知道他写了自己的名字,而中间写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水晓波没有在去找罗玉燕,罗玉燕也没有来找过水晓波,在沉默中,两人似乎都有了答案。

转眼考试到了,同学们在位置上等着监考官发试卷。很多同学都没想过还要读书,得到试卷也漫不经心的在做。水晓波也一样,读书是不可能了,随便做吧,再说了,学都没认真学,做也做不起啊。监考官试卷刚发完,一个同学就站了起来,说道:“老师,我做完了。”同学们看了看他,都笑了,考官转过头,惊讶的看着那同学,半响,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不能多做两分吗!对你以后有好处。”同学理直气壮说道:“我又不读书了,要那么多分来干什么。”考官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必须四十五分钟后才可以交卷。”“哦!”同学答应一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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