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歌舞厅,对钱宇而言,简直是太熟悉了。
那里曾经是钱宇常年盘踞的根据地,没去海洲之前,几乎天天晚上都泡在这个歌舞厅里。
突然,两个裙装女孩的身影从马路边上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明显是想横过马路跑到对面去。
而钱宇驾驶的桑塔纳刚巧从路边的树荫阴影里驶出,眼看着就要撞上。
好在钱宇车速不快,反应也迅速,猛地一脚将刹车踩到底。
“吱!”一声刺耳怪响,桑塔纳带着惯性前移了一米多点。
跑在前面的那个女孩差点就被车头撞上,不过还是被吓得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钱宇双手狠狠地方向盘上拍了下,也顾不得骂人,赶紧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
“萌萌,你怎么样了,伤着没?”另一个女孩神色慌乱地大喊着跑到躺在地上那个女孩身边,蹲下来抓着那名女孩的胳膊,焦急地连声问道。
这时,从歌舞厅方向又冲过来三道人影。
钱宇定神朝那三位看了眼,皱了皱眉。
从这三位的穿着打扮,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三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臭****,你跑啊!你到是跑啊,怎么不跑了!”一个剃着青皮光头的瘦高个看都没看钱宇一眼,直接朝那两个女孩恶狠狠地吼道:“你他打了人就想跑,门都没有!老天爷都长眼了,被车撞了吧!哈哈哈!”
“药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你哪只眼看到我的车撞到她了?”钱宇双眉紧锁着,脸色比较难看地沉声发话。
说完,也没再搭理对方,而是上前将那名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搀扶起来:“姑娘,你没伤着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钱宇”被钱宇搀扶着的女孩借着路灯看清了面前这位驾车者的面容长相,很惊讶地失声喊道。
钱宇闻言后仔细地打量了眼前这名美女,马上也非常意外地问道:“祝萌?是你吗!”
“难得你还记得我。”祝萌边说着边抬脚想挪动一下,结果刚一动,就觉得右脚踝关节一阵剧痛:“唉哟”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
多亏钱宇反应快,伸手就把她搂住。
“祝萌,你伤哪了?你可别吓我,我感觉我的车刚才并没有撞到你啊!”钱宇面带狐疑之色地望着怀里的祝萌问道。
“不是撞了,可能是刚才摔的时候把脚给扭了。”祝萌忍着脚部的阵痛,秀眉深皱着轻声答道。
“我,你们他把老子当空气啊!”青皮光头那双三角眼闪着凶光咬牙切齿地盯着钱宇和祝萌说道:“你们就没想过今晚这事该如何了结!”
“怎么了结?如果不是你们三个大佬爷们追着人家女孩子喊打喊杀,我的车又怎么可能差点把人撞了。”钱宇神色淡然的斜眼横了青皮光头一眼。
“听你的口气,你是打算护着这俩臭****?”青皮光头歪着脑袋在钱宇面前来往走了两圈,又探身看了看后面那辆挂着湘0牌照的桑塔纳。
“是又怎样?”钱宇似笑非笑地望着青皮光头不答反问。
“妈!”青皮光头身后左侧那名矮个胖子冲过来就要跟钱宇动手。
钱宇哪会让这种小混混伤到自己,右腿猛地直踹而出,在对方巴掌触及自己脸部之前,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腹上。
“唉哟”一声,矮个胖子痛嚎着把身体弓成了个虾米状,接连后退几步坐倒在地上。
“我,这小子敢先动手打人,别让他们跑了,我去喊人!”另一位又瘦又矮的小个子混混很机灵的转身就朝歌舞厅方向边跑边喊:“炮哥,炮哥,快来人啊,杰矮子被人打了!”
青皮光头这时被钱宇的举动吓得退后几步,指着钱宇恶声骂道:“你个杂种,你等着!”
很快,歌舞厅方向人影晃动,骂骂咧咧地一下子来了十多号人。
“钱宇,你赶紧跑吧!”祝萌惊慌失措地对钱宇大声喊道。
听那小个子喊着“炮哥”这个名字,钱宇不由得乐了。
钱宇不用猜也知道那个“炮哥”是什么人。是以笑呵呵地拍了拍祝萌的小臂:“干嘛要跑,这时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啊!”
很快,从歌舞厅方向涌过来的那十多号人将钱宇围在中间,还没等青皮光头发话,人群中一位体格跟何锋有得一比的大个子越从而出:“宇哥,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从海洲回来了?”
“大炮,你小子现在出息了嘛!”钱宇笑容玩味地望着大炮说道。
“宇哥,让您见笑了。”大炮尴尬地抬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给钱宇陪着笑脸,然后面色一沉,朝身后那帮小弟大吼道:“我,你们都他吗的瞎了眼啊!这是宇哥,是我大哥,还不赶紧叫宇哥!”
钱宇“宇哥”这个名号,在河东地区的确是响的,在海天歌舞厅里,曾经也算是“大恶人”的代名词。
一见对面这位是传说中的宇哥,青皮光头跟那个矮个胖子顿时傻眼了。
“宇哥!”大炮身后那帮小弟不约而同地恭敬地大声喊道。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钱宇指着青皮光头脸色显得很平静地问道。
“宇哥,这俩妞你认识?”大炮望着一直被钱宇搀扶着的祝萌和站钱宇身后的那名女孩,非常意外地问道。
“她叫祝萌,是我高中同学,同班同学。”钱宇淡然答道。
“其实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大炮期期艾艾地摸着脑袋说道:“想请她跳支舞,邀了几次都不给面子,宇哥你也知道,在海天混,咱们都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我就想拖她起来,结果被她泼了一身茶水,然后从舞厅跑出来。细狗和杰矮子他们刚跟我不久,所以不认识宇哥,如果他俩刚才有得罪宇哥,还请宇哥给小弟一个面子,您大人别计小人过。”
说完,大炮朝青皮光头细狗和杰矮子板着脸骂道:“你们还他吗的傻愣在那干嘛,还不赶紧向宇哥赔礼道歉!”
“宇哥,对对不起我嘴贱细狗点头哈腰,结结巴巴地没说完,抬手就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算了吧!以后都长点记性。”钱宇摆手示意细狗不用继续掌嘴,人都有脸,凡事不能太过了,过犹不及。
“宇哥,要不要一起进舞厅喝两杯?你可有段时间没来海天玩了。”大炮涎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