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回话的小厮被楼红玉不客气的使唤震惊了小小下下,快速向楼红玉点点头转身就走。
楼红玉望着小厮一副受惊不小飞奔离开的样子,她那善良的小心脏不禁生出几分同情,扯着嗓门在那小厮的身后大喊:
“喂,伙计?我不是有意针对你的啊,谁让你们家主派了个男人来守护我姐姐啊!我姐姐虽是江湖人不拘小节,可好歹也是位没入喜房的姑娘啊!得替我姐姐想想不是?”
嗖嗖嗖!
小厮在听到楼红玉的话之后,貌似更加加快了他飞奔离开的速度,匆匆忙忙的向院门的方向跑去。
楼红玉看着那院子里被小厮跑出一道花瓣飘零的美景石路,扬扬得意的抿起唇角,开心的把屋门合上。
楼青玉听着楼红玉在给门外那名小厮传话的刁蛮态度,怅然合上眼眸,她明白,楼红玉那话是说给她听的,亦是说给慕华蓥听的。
不过,光是听了能有什么用?
她与慕华蓥之间扑塑迷离的关系依然是个无法看清的模糊死扣。
除非慕华蓥向她告之真相,再或者,她忽然恢复了丢失的一段记忆,这个牵扯在她们两人之间的死扣,方能彻底清楚明了的打开。
好留给两个人,或许会是三个人一扇足以看到外面星光的天窗。
楼青玉昏昏沉沉的睡意,在不停的思绪翻转里悄然不临,一瞬,便睡了几个时辰。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慕华蓥已经坐在她的床榻前,凝眸注视着她很久,很久。
慕华蓥看到楼青玉睁开眼眸,贴心的送上一杯凝神的露茶,“如果口渴,就先喝一点。里面放了蜂蜜,应该不会太苦。”
楼青玉接过茶杯轻抿,扬眸看了看屋里没有见到楼红玉的身影,心底便多少有了几分底数,慕华蓥应该是想和她谈谈了。
慕华蓥狭长的凤眸里轻飘飘的掠过一丝凉意,笑着问道:“怎么,听闻红玉那丫头不满意我安排在你这里的人了?”
“呵呵,嗯。”
楼青玉浅浅一笑,淡淡的应着。
对于已经应该在平烟渡里传开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必要去替红玉掩藏什么,更没什么必要在慕华蓥面前不好意思。
慕华蓥真心以为楼青玉会和他解释一点什么,可是在楼青玉淡然自若的应了一声之后,反倒是他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了:
“青玉,其实红玉丫头有些误会了,我并没有那样不顾忌你的想法,只是因为平烟渡里的关系,有些过于复杂。”
“喔。”
有关于平烟渡多年前的药毒之争的事情,楼青玉早在柳君行写给她的那封信里看到过了,所以在慕华蓥有此言论时,她并没有太过惊讶。
因为,那是事实。
而相对于柳君行写在信上的那些更为飘渺浩瀚的世间之事,平烟渡里所发生的百年遗祸,仅仅是个既不靠前,亦未靠后的浪花小隅而已。
慕华蓥见楼青玉并没有抵触的神色,遂而缓缓说出他多年来未曾解决的忧虑:
“平烟渡里的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毒术,或是药术,我担心她们若是有意为难你,会对你不利,所以才会派个平日总跟在我身边的小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