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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2)

矢根把她一把拉住:你们摸,你们可摸摸呐!声音大得把老屋顶的尘土都震落了下来。

王大成和刘铁锤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怀子。怀子瞪着秀白说:这棉花,不会是自个飞进来的吧?

蔡小忠也看着矢秀白说:你倒是说啊,棉花包哪来的?说啊!你?

秀白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但她还是不说。

她爹又轰隆轰隆地大喊:白妮子!秀白!你说!

她哆嗦一下,脸僵着,身子也僵着,眼睛瞪着门外。

门外响起个嚓嚓的声音,像脚步声,屋里霎时出奇地安静起来。

是王小池来了!矢秀白想。

声音越来越近,但到门口,又听不见了,人们相互看看。矢秀白紧咬着牙,大兰子红口白牙说话不能不算数。

怀子大声说:带走!

矢根的脸已经青紫得像块生铁:白!白妮子!别走!

矢秀白却镇定地朝外走去。

矢根的脸狰狞起来,一只大手抓住秀白,另一只大手惊天动地地划拉一下:那就让我去吧,我去!是我偷的!是我!

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他。秀白说:爹,你不知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怀子严肃地开了腔。语录背完后,怀子又对矢根一字一顿地说:我以堤外村支部委员和治安员的身份警告你,你要认清形势,态度要放老实,思想要放端正。实话给你讲,偷棉花的,是个女的!

3.妹妹肯定不会偷棉花

张秋花被矢根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村时,鞋子和裤腿都被露水打得精湿。老两口看看天色开始泛青了,就直接奔怀子家来了。

怀子家大门还紧关着呢,张秋花让矢根先回家,矢根不,张秋花就摸了两把柴火,自己一把,矢根一把,可两人刚要坐下,忽地听着有人家在开门,张秋花忙说别都在这儿了。矢根看看远处,忙把胳膊上的旧暖袖摘下来递给张秋花,然后才弓着身子走了。张秋花戴上暖袖,暖袖里的热气一挨住胳膊,眼眶一酸泪就要出来,她忙硬硬地咽了两口。她心里明镜似的,小闺女是个穷死饿死也不会偷摸的脾性,可是生产队已两年没分棉花了,矢家根本没棉花,那棉包从哪来的?

有做两顿饭的工夫,怀子媳妇才趿拉着鞋端着尿盆出来了。张秋花忙赶上去说:

她嫂子,起来了?怀子女人看她一眼,甩一下蓬乱的头发,朝粪堆走去。

张秋花跟了两步,又尴尬地停住,一手扶住墙角,一手悬在空中。怀子女人哗地把尿泼到粪堆上,几只麻雀哄一下飞了,粪堆上立时泛起一层白沫子,空气中也腾出一股尿骚。女人也不答理她,揉几下惺忪的眼睛,挖几下黄烂烂的眵目糊,又抱着柴火往屋里走,碎柴火一根根羊拉屎似的往下掉着。

张秋花一边帮女人捡柴火,一边又说:她嫂子,怀子起来了没?女人剜她一眼,像张秋花该她三百吊钱:快忙死他了,昨个黑间,一宿没睡!

张秋花一身一脸的歉疚:那,那就让他多歇会儿吧,我等等,等等。

张秋花正刚要靠到边上去,又弯着腰朝前走两步,扬起两手:她嫂子,要不,我给你拉风箱,你收拾锅?

怀子媳妇耷拉着脸“呱嗒呱嗒”使劲拉着风箱,说:我这锅,用不着收拾。

张秋花讪讪地坐了一下,便又拿眼在院里踅摸,发现墙角放着一堆没剥的棒子,忙颠颠地过去剥起来。女人看一眼,虽没说什么,脸倒好看了些。

在张秋花把那堆棒子快剥完时,怀子才打着哈欠出来了。张秋花手里也不停,只把身子朝怀子够了够,说:起来了?——论辈分,怀子给她叫婶子,一般这种关系的可以直呼晚辈名字,可张秋花从来不。

怀子当然也不叫张秋花婶子,他说:来啦?

张秋花紧着说:嗯,嗯,来了,来了。

怀子不说话了,张秋花也一时找不到话口。怀子吧嗒吧嗒抽起烟来,只两口,就把烟抽下去半截子:公社叫送。

张秋花知道“送”就是押送,她一下子就不管不顾了:怀子啊,说什么也不能送啊,婶子求你了。我家白妮子,怎么会偷……偷东西啊?

怀子把眼一瞪:这,你得问你闺女!

……白,我家白妮子,她在哪儿呢?

不知他们送了没。

怀子,怀子啊,婶子求你,婶子求你了啊!张秋花一边说,一边哆嗦着走过去抓怀子手腕,身子一矮,就形成了一个似蹲非蹲似跪非跪的样子。

女人噌一下蹿过来把张秋花一提溜,尖声厉气地说: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你跪在我家怀子跟前,你这不是要折人阳寿么……矢根知道人家不光不会给他一点面子,人家还会因了他的出现把事弄得更复杂。他得赶紧去叫秀青回来。眼下的矢家,只有秀青能给街面上搭个边。他走得很快,两个沉重的泥水裤脚朝后一甩一甩的。

他一边走,一边发现了好些人家房前屋后都放着他编的筐呢。还有怀子家,光这一阵子,他就给怀子家编过好几个,都是红荆条的。可这时,那些红荆条筐们连一句话的事都不顶呢。

秀青开开门,看看爹的脸,又看看爹那大泥坨鞋和泥湿的裤腿,心猛一抽,就知道家里出事了。她一边听爹说着,一边想给爹找件衣裳换上,可爹这大身量穿谁的都不行。她忙拿出块旧褥单想让爹披上,可是爹把褥单一扔说:快,快走吧!

她又忙推出一辆老旧的大水管自行车,摁摁车带还有气,就说:爹你上来,我驮着你。她爹把大手一摆:你先走吧,快点!秀青一想也是,爹那大身量,她还真有些驮不动。

秀青上去就把车子蹬飞了,眼泪也哗哗地下来了。按说家里就这么姐俩,该挺亲的,可有时她就是由不得自个,她实在受不了秀白出风头时那个劲儿。这种受不了像妖怪附体,说来就来。秀白去县农展馆,走时还没事呢,可秀白春风得意地一回来,那股劲儿就像发起来的面团一样,摁下去起来,再摁下去再起来。那天娘说天冷了,你给秀白送衣裳去吧,省得回来耽误工夫。她去了正赶上那个杨馆长给秀白说话呢:小矢啊,一组六个人都交给你了,你得负起责任啊。她听了这话有些发蒙,一问旁边的讲解员,才知道敢情人家当官了。难怪人家见她来了,都不肯放下手里的事呢。那个讲解员问她是矢秀白什么人呀,她说是姐姐。哎呀!怎么一点不像呀?是不像。哦,有的姐俩是不像,你长得像爹,她长得像娘吧?她?她才不像我娘呢。那她就像爹,你就像娘?这时她忽地就变成了一张皮,妖怪在皮里头就替她说了话:她?她谁都不像,她像洋毛子!——真没想到,几天后就有人去村里调查,紧接着,秀白就被下放了。

她把车子越骑越快。妹妹肯定不会偷棉花,可那棉花又是哪来的?

还没进怀子家门,就听见怀子女人喊叫呢,她跑上去把娘架起来时,娘的腿还软着呢,她给娘擦着泪、掸着土,她的眼泪也就下来了,她说:怀子哥,事儿既然出了,也就只得给你添麻烦了。

怀子看看秀青,面色好了些。

秀青又说:怀子哥,我这妹子自小就拧。下来我们得管管她,这大忙的工夫,你们还得给她操这心,实在让人过意不去。怀子哥,我想见见我妹,问问她怎么回事。

怀子说:这一阵棉花丢得忒多,上头让下力逮。唉,谁都不愿碰见这事。昨晚刚转到丰产田,就见有个女的正摘棉花,一见有人,背起包袱就跑,我们跟着就追,眼瞅着跑到你家去了。再说,那棉花包也是打你家炕头上摁住的。谁都知道队里早有两年不分棉花了,你家炕上的棉花又是今年的新花,指定是从地里刚摘下来的。

秀青说:怀子哥,我不是护着我妹,听我爹说,我妹昨晚真的在家来着,说当时我妹的被窝真是热着的。

怀子脸儿又下来了,其实当时蔡小忠也告诉他被子还热,他也明白被子肯定热着,可他就是不接蔡小忠话茬儿。这小子平时总爱出风头,老想去了头上那个“副”

字,从棉花地追过来时,怀子是在看清大兰子之后才故意拖延时间的,怀子在工作上和王小池最一致,他也死活看不上矢家,也知道矢家不会偷,不过他怎么也得进屋走个过场,可没想到屋里还真的有个棉花包,他想了几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不能摸被子。他才不为矢家得罪王小池呢,由他们倒腾去吧。

秀青看怀子没诚意,忙找个台阶领着娘出来了。

秀青让娘自个回家,她又去了高大根家,高大根的闺女小蕊和秀白好,这会儿一家人都在呢。听她说了,小蕊张嘴就说我看秀白不会!可是高大根不让小蕊多话,高大根说:秀青,事到如今你只有让秀白开口。小蕊也说秀白应该快说出来!

秀青一拐进大门,就见那个棉花包正臊眉臊眼地示众呢,她心里咯噔就明白了——矢家是被拧了麻花了。她拐弯就又去了蔡小忠家。

蔡小忠家正吃早饭,她说:小忠哥,你是个实在人,你给矢家说句话吧,要不,矢家就冤枉死了。秀青说着,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蔡小忠一手端着玉米面粥,一手把炕沿上的旧褥子往里一搡,让秀青坐下,说:

那,干那事的是谁?见秀青犹豫,他又紧着呼噜呼噜喝了两口,把碗一推,说:秀青,你刚才说我实在,那我就说实在话吧,你们要说不出是谁,那就只能是她。

秀青自然听出了门道,看看窗外,往前凑凑说:小忠哥,你知道,矢家一直忍气吞声,万事不惹人。可事到如今,我妹妹都被押了起来,老矢家也就不能当哑巴了。

见蔡小忠凝神听着,秀青就有意拐了个弯:小忠哥,我心里早就有个事想给你说呢,可我不见我妹,我又有点犯嘀咕,你还是先让我见了我妹,再说吧。

蔡小忠更严肃起来,说:你看这样行不,我心里也存着个事,兴许是一码,你先说说看。

我前几天回娘家,晚上看见个怪事。

什么事?

鸡叫头遍时,我忽地听见外头有动静,扒窗棂一看,见有人背个棉花包过来了……是谁?

秀青面露难色。

没事,说吧……要怕说人名不好,你就说是你家哪个方向的。

秀青脸涨得通红,嘬几下牙花子,把手向东一指。

蔡小忠机警地朝外看着:我叫你见你妹,你告诉她,一定说实话,我会瞅机会帮你们。

秀青又说:小忠哥,你说这棉花包怎么到了矢家炕头上了?再说了,秀白就是说了实话那不得罪苦了王小池家了,人家当着民兵连长呢。

蔡小忠说:当着民兵连长还干这事,干这事还当什么民兵连长?

4.她开始明白事情不会太简单

这是一间小布袋屋,是解放前大地主家的一个仓房,厚墙山,砖墁地,两道锁,门扇又厚又大。

她一进来,一股浓浓的霉味就扑得她打了几个喷嚏,紧接着又差点被绊倒,在她还没站稳时,王大成和陈臭子就把门哗啦锁上了。

她不想往里走,可门口没站脚的地方,她把绊她的东西往里一踢,就着一溜月光一看,是个废弃的高音喇叭,旁边还有一摞纸糊的小彩旗儿。去县里前,村里开会都让她参加,也让她拿过这样的小彩旗儿。回来后,还没让她参加过会,更没让她拿过这样的小旗儿呢。

她挨着一堆破报纸蹲下,久封的霉味直冲她鼻子里钻。她拿手扇几下,味好像更大,又顺手抓起个小旗儿哗啦哗啦晃几下,霉味少了点,但又腾起一片大大的尘土,哗地把小旗儿扔出老远。哼!把事弄清了,有了工作。一个小破旗,还不拿了呢!

这些年,村里逮住小偷小摸都先放在这里,经审问,轻的放了,重的送公社。

她看看门外,心里一挠一挠的,王小池在哪呢?该是去找怀子了。

只有沉住气,才能把事办好,才能离开这破村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谁能知道?再说,王小池把事压下了,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王小池找个工作容易,他妹妹那工作,他去县里只跑了两三趟就成了,他表妹的事也没跑几趟。这次,他跑上三趟五趟成了也好啊。

这王小池还不来?她两脚已经麻了两回,她把厚厚的门扇推开个缝,就着月光又看看外头。除去树就是一晃一晃的树影。这事,也该是个大事,王小池和怀子商量了,没准还得找支书。找支书也没事,支书心善。今天这事要是娘在家兴许出不了,可要没这事,矢秀白就永远不得翻身。不能后悔,这回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就逮不住狼。

在她扒着门缝看了不知有多少回后,她就终于睁不开眼睛了。

王前进又派她去开红薯,可这次爹却没把大镐收拾利落,刚刚扬起来,镐头就甩出老远,忙着捡回来安上,可是一扬,又甩了出去。一连安了几次,又一连甩出去几次。她急了,爹,爹!你快帮我修啊!我开不完这一埂,人家队长不依我呐!

她一把抓住爹的衣襟,可是爹的衣襟哗啦一下就让她抓烂了。再一抓,更烂了,她就急了,紧着一看,才知道是做梦呢,手里抓的是身边的旧报纸。

离这里不远是队里的牲口棚,一头驴先叫了,引得另一头驴也叫了,全村的驴都叫了起来。紧接着鸡叫了,鸭也叫了,开门声、铲锅声、挑水声、女人叫孩子声、孩子叫爹娘声。可是唯独没有王小池的一点声。大兰子这是怎么了?平时大兰子怕王小池,这次,她可别不敢给他说啊。王小池要不来,那下边的事可怎么办呢?天就要大亮了。

天光一道一道地从门缝里钻进来了,王小池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她开始明白事情不会太简单。

又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才终于有了杂沓的脚步声,门锁哗啦啦地响了,门板吱扭吱扭地扭动几下,咝哈咝哈的说话声就传了进来。有男声有女声,该是王小池和大兰子,可他们怎么还不把门打开呢?

又停了一下,她那心猛地一抽,才发现,这外头不止两个人,一群呢。天呐!

人们是来看小偷的!

门外的人还在增加,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大声叫喊也有小声嘀咕。她向门缝看了一眼,发现门缝争争抢抢地挤着一溜眼珠子,这溜眼珠子像一把把小铁铲在一下下地刮她脸呢。

她彻底体会了什么叫臊。她脸上脖子上全身上每一寸皮肉都臊,老天爷啊,你快把地上裂开一条缝,让我钻进去吧!老天爷呀!

门口人越来越多,一拨来一拨走的,来了多少拨,已经没数了。

小窗口射进来的那柱阳光,一点点转着方向,阳光里的尘土,一粒一粒地上下沉浮着。在光柱朝东一偏时,她就把身子靠在了一只破木箱上。——原来,人害臊也分阶段,受不了,到受得了,再到麻痹。

门开了,进来的是矢秀青。

也像电影里住监狱的人乍见阳光时一样,她拿手搭个凉棚,把眼睛眯成一条线。

门又锁上了,秀青先把一包干粮递给她说:你吃着,我给你说话。声音又急又果断,像电影里的接暗号。

秀白却没接干粮,看看外头说:姐,你和谁来的?

秀青把嘴挨住她耳朵刺啦刺啦地说:先别问我和谁来的,先说那人是谁?

秀白眼睛还看着门缝:外头有谁?

我问你那人是谁?

你先说外头有谁?

白妮子!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任性?你快说那人到底是谁吧!说了,才能完事!

说什么说?你又不知道这事怎么着呢?我给你说什么说?

我是你姐!你快说呀,说了,我才好把你弄出去!你老在这里待着,爹娘都快急死了,再说也丢死人呀!

秀白像没听见:姐,外头有王小池么?

秀青使劲按一下秀白额头:王小池怎么了?你快说!

秀白最烦别人按她额头,秀青按她额头是当年跟奶奶学的,她把头使劲一甩:

你快让他进来!

小姑奶奶,外头不是王小池,是别人!你知道么?你这是替人家顶屎盆子呢!

再这么顶下去,矢家人,更几辈子翻不了身啦!

姐,你去找他们两口子,就说我叫你去的。

你是说王小池和大兰子?那你得先给我把话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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