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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2)

你小表姨斜睨了你一眼说:“绪儿,你把小表姨看成了啥女人。说实话,小表姨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人,和我男人行房事都想着你,咋就为了银子?今日你说了,为了给你报仇,小表姨就受辱一回吧。”

你说:“小表姨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我给你当一辈子男人。”

你小表姨瞪了你一眼说:“我哪比得上毛胡家的。”心里生起一股酸酸的醋意。

你很尴尬。你想你永远不能负了小女人,小女人为你吮过蛇毒,小女人为你闯了匪寨求回了刀尖药……小女人是个有心的好女人,可小表姨也是个有心的好女人。在这两个美好得绝伦、美得难分上下、美得难以相容的女人间,你为难了,你太为难了,你束手无策。

美女之间就是战争。而这两个美女之间的战争是无声的,是温馨的,甚至是祥和的,就这么演绎了几十年了。

一个残酷陌生的黑夜,在蝙蝠翅膀的运输里袅袅飞来,重重叠叠地笼罩了村野。余大牙如一头夜鬼闯入了你小表姨家。

你小表姨家的黄泥小屋里,铁柱老油灯在黑暗中发着幽幽乎乎的冷光。你小表姨像悒悒垂下脑儿的花枝。思维紊乱、憔悴不堪地等待一场冤孽似的情劫,阴凄凄的心灵里无法排泄耻辱的悲愤,但她要强制自己,她要导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残恶惨杀啊。她听到大门的响动,忙吹熄了灯,一切的光照全消失了,一切都陷入了黑暗的深渊,像一片黑色的沼泽,蕴藏着罪恶的骚动。

余大牙推门而入,黑暗里看得见他喷着烈烈欲火的秃鹫眼和闪烁着臭铜味儿的大板黄牙。她战栗了,毛孔紧缩起来,一种肮脏的令人呕吐的恶心感,使她的胃里的物儿翻腾。

余大牙向她卑劣而放荡地笑,她无动于衷。余大牙说:“我睡了你,我叫你娘,你说杀谁便杀谁!”

你小表姨黑暗里故作了一个情态,作得很尴尬。余大牙发疯似的扑上炕,扑向你小表姨。你小表姨承受着巨大的摧毁性的恶做,她感到余大牙密匝匝的腹毛在她的白腴的胸脯上残惨地摩擦,使她快要窒息。她以极其的想象幻想你给她无比的快感,来代之或抵消余大牙兽行的恶感。你小表姨深刻地感觉到了人世间的丑恶,她紧紧地咬住唇儿,恐怕潜在心底的那股难言的凌辱感和愤怒无法遏制的冲动,会突然迸发地宣泄出来,使她的使命她的谋图一下子化为虚无……她,一个忍辱负重、大义凛然的女人,她甘心委屈自己。

她说:“你要设法子杀了疯子,疯子和我有仇,你要给我报了仇。”

余大牙口里冒出一股烟臭味的灰气说:“我叫你娘,你说咋办咱不二话,杀疯子我包了,我拿疯子的人头来给你看。嘻,娘哟,我大半辈子弄了多少女人,我记不清了,只有你美哟,美得叫我掉魂儿。”

你小表姨感到恶心,但她却强笑起来,笑得很苦。她说:“表哥,你们这些嫖客,上炕嫖,下炕就忘了,哪有个心实的。”

余大牙有些愤怒:“你别歪看我余大牙,老子出了娘胎就知道义气……”说罢,穿了衣裤跳下炕说:“日奶奶的,你等着,看我余大牙是个什么种!”说罢吱地推开了门哐地关了门,咚咚的脚步声在黑暗里远远地响去。

你小表姨幡然若醒,忽地坐起来,狂浪地笑起来,笑得肚里咕噜噜地响。笑之后,她竟然暗暗地心怵了,两眼直直地望着灰白的窗户。窗外闪过一只蝙蝠,翅膀是黑灰色。她摇了摇头。

你的美人计之后又施连环计,在你小表姨和余大牙睡了觉的第二日,你骑了菊花儿马去了宁州城。你进城门的时候,菊花儿马的蹄子敲得城门洞的青石板发出幽沉的回声,你觉得和你在你母亲热烘烘的老羊皮袄里第一次进宁州城时,驴子蹄子敲击出的声音一样空洞,一样神秘,一样新鲜,诉说如逝水一般的流年,你顿觉人生之仓皇之匆促,心底泛起一片辽阔的苍茫和迷惘,你无心去县府了。进了城你觉身子发热,下意识地用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溘然在心头飞跃起伤痕如节的记忆,你毅然要去县府,要体会一种智慧较量和复仇的心理乐趣。于是你将菊花儿马拴在城里你的一个朋友家门前的畜桩上。菊花儿马向你咴咴叫了几声,叫声响亮而亢奋。你从菊花儿马的叫声里感觉到吉祥的兆头,你的神情也骤然兴奋起来。

你走近一处大庙,见庞大的古老建筑群在强烈的日光里,氤氲着辉煌的紫气,依稀是一种神灵,有神圣的神秘感,使你脑内也有了紫光宝气的感应。你看着那些巨鸟翅翼一般的飞檐翘角,心里有种凌空的感觉。你走进一座庙殿,庙里是什么神,你无法从他泥塑的尊容上辨识。庙殿墙壁上一组壁画迷住了你,壁画是狄仁杰斩九龙的故事。于是你发自肺腑的敬仰使你满目辉煌。你用阳光一样灿烂的目光阅览大唐的神圣。

传说大唐的忠臣狄仁杰因忠斥女皇武则天淫乱被贬职为宁州刺史。狄仁杰初到宁州,见乡民惶惶逃离,询问间才知宁州城东山下有一巨穴,穴里有一毒龙,每年要百姓给它祭香,还要献上童男童女为贡品。老百姓惧怕儿女做了贡品,因此携了儿女逃往异乡。狄仁杰大怒,他发誓要为民除害。祭日,狄仁杰用童男童女诱出毒龙,用滚水烫杀了毒龙。毒龙有九子,九子要报杀母之仇,便担来了七江八湖的水,注于宁州,顷刻洪水遍野,九龙在洪水中兴风作浪,宁州城危在旦夕。狄仁杰焦急万分,猝然眼前一片梦境,一白须老者一手牵一青牛,一手拿宝剑,对他说此两物可助他灭妖。一梦忽醒,果见堂外有一青牛哞叫,衙门上悬挂一柄宝剑。他忙骑了神仙赐的神牛,拿了宝剑,跃于浪涛之中,挥剑斩了九龙,神牛几口喝尽了漫天洪水……

你的目光如多情的羽毛,飞翔在神话之中,你的魂魄融入辉煌的图画。你用灵魂膜拜狄公。你叹息当今怎没个狄公,你思索了良久。

然后你就去了县府。

县长的堂府仍然在几十年前你团在母亲老羊皮袄里看到的那间古式大殿,逝去的遥遥岁月叩击着你的心扉,启开你记忆的门户。你感到大殿没有那时那么阔大空洞了,也没有古庙那种冷寂阴幽的气息。岳县长你是认识的,他一见你,十分谦和地招呼你,并惊呼说你是个奇人,竟然头掉了又能复还而生。岳县长的颧骨很宽阔,使面孔呈现出一种智慧和奸诈混合的神态,你机警地慎重地和他说话。你以讲故事的陈述方法讲述了你的遭劫和你被匪人砍掉头颅而又神奇地安接头颅复生的过程,你求县长为民除害,铲除匪人,像狄仁杰一样名留千古。

岳县长听完你的讲述,神经质地耸了耸鼻翼,视线斜斜地越过窗户,看着远处不青不白的空间。他好长时间默不作声,脸孔上一阵晴一阵阴,使你难以猜透他的心理。

岳县长在一阵漫长而深刻的合计后,断然说:“让余大牙去诱杀余疯子,而后再暗杀余大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

你惊呼得非常:“县长真是才高八斗,智谋若神,真是当今的狄公!”

岳县长轻轻笑了一下,对你说要按计而行,严守秘密。你诚惶诚恐地应诺。

余大牙和余疯子面对面坐在河畔吸着旱烟,说着什么。

这是一个午后快近黄昏的时刻,日头在西山畔燃烧着,西山头像着了火。可川道里的树和庄稼还绿着,都在风里晃荡着光斑或光片。北阳河的水似是白的,涌动的波光像一群白鸭子,发出呼唤异性的鸣叫。河滩多水汁的青草,葱葱地生长着。有头公牛在河滩吃草,嘴里缓缓地嚼动着,嘴角流出绿绿的汁液,它偶尔扬起头颅向远处哞哞叫几声,是呼唤母牛的,声调悠长而急切。远处的地方有山曲子吆喝般地传来。

高粱高来黑豆低,

你是哥哥的勾命鬼。

长杆杆烟锅口对口,

丢下个妹子叫谁守?

余疯子听得心烦,嘴里喷出一团辣热的烟雾,朝远处吐了一口唾沫,唾沫像蚂蚱弹跳出老远,落在一株水草上,垂下橘黄色的液线。余疯子说:“大牙,这曲烦求人哩,疯哥今日咋心慌的?怕不会出啥事吧?”

余大牙咧嘴笑,黑黄的大门牙翘出嘴皮老高。他说:“明日是你寿日,吉日来临,有求啥祸事呢?”

余疯子又吐了口烟雾,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有悲苦难言地说:“我昨晚梦了个噩梦,梦见一条蛇缠在我身上,今日心慌了一整天。”

余大牙在鞋底弹了下烟锅说:“疯哥,这是个好梦,蛇是玉带,玉带缠身,你将会做官的。”余疯子说:“唉,咱当了一辈子土匪,老来只求消灾脱孽求个平安下世,就算好得很了,还当求啥鸟官呢。”

余大牙嘴咧得很大,满嘴涌出一阵狂笑,说:“疯哥,明日为弟的想给你烧香纸哩!”

余疯子一听,怒得黑脸都变了形,正要斥骂余大牙,突然觉得有一种冰凉的金属声锐利地刺进了他的脊背,他怒狮一般地站了起来,但他还未站稳,几个土匪用粗粗的绳子早已将他捆缚了。他想起了梦中的蛇,才知是破解了梦。

余大牙笑得大门牙更暴露突出了。他对余疯子说:“疯哥,别怪兄弟,谁叫咱俩都弄这行当哩,天无二日,人无二王嘛,这地方有我就没你。明日是你的生日,也是你的死期,兄弟就给你送行了。”

余疯子像一头困兽,全部的凶恶都要冲出眼眶,他眼睛睁得极大,放射出烈烈的凶光,浓厚的眉毛硬扎扎地耸立了起来。他将牙齿吃豆子似的咬得脆响,他像牛吼一样地大骂余大牙,吼骂声,轰轰烈烈地滚过北阳河水面,在山崖上撞击出沉闷的回声。

余疯子恶毒地骂:“余大牙,母狗养的,你暗算你疯爷,算什么好汉,你疯爷死了也恕不了你!你疯爷死了,都是个厉鬼,黄泉路上老子等着你!”

余大牙狞恶地笑了一声说:“疯子,到了这种时候,还充啥好汉呢?我余大牙会对得住你的!”扬手对几个土匪说:“押上走,押到庙里再说。”几个土匪动作起来,推押着余疯子向圣母庙走去。

暗黑的暮色沉沉地从庙脊上滑下,给庙院投下阴森幽寂的恐怖,昏黑的梁间飞出几只蝙蝠,忽出忽入,扇动着黑色的罪恶。

一个土匪从圣母庙的祭坛上拿下祭灯,到献殿里点燃了,炽热的灯光照耀得殿里一片赭黄色的辉煌。

余大牙对余疯子说:“疯子,老弟今晚抬举你了。”随之挥了一下手,几个土匪嗖嗖地将余疯子吊上了大梁,墙壁上映出了一条黑魆魆的人影,像鬼的幽灵。

余大牙缚了两块沉沉的石头,用细麻绳系在余疯子两脚的大拇指上,顿时余疯子的脚趾关节发出嘎巴的响声,血一滴一滴地淌下浇在灰白的地上。余疯子一声不哼,也不呻吟,只是不停地大骂:“余大牙,你个野狼生的野种,老子在阴司城里也要宰了你这狗儿!”

余大牙狞恶地瞪了余疯子一眼说:“日你老娘的,充什么好汉,老子今日先弄了你,到了阴司城里再说。”说着挥了一下手,“来给这老驴日的吃个红烧饼!”

一个土匪夹了块烧得噗噗冒火的铧铁,走了过来。余疯子心里突然升起猛烈的愤怒,但他再未怒骂,只是使劲地咬起两排白牙,以极其的强悍迎接酷劫的残酷。

铧铁上跳跃着火光,猛然地烙在了余疯子的胸脯上,胸脯上即刻嗞嗞啦啦地冒起一股毛焦气和血肉的焦腥味。灰灰的烟雾袅然地弥漫了余疯子的眼帘,使他眼前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虚影,像一片虚幻。他仍没哼一声,只是胸脯上的筋肉微微痉挛起来。

余大牙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叹道:“这驴日的算条汉子!”

突然,从黑色的夜气里飘来毛胡小女人玲珑的身影,她站在献殿里,使一切都辉煌了起来。更多的泪从她两腮流下,她直直地跪在余大牙面前,苦苦地哀求:“余大牙,你饶了疯子吧,他放过我的命,给了我刀尖药,才救了绪儿,他也做过好事,我求求你,你饶了他呀!”

余疯子从迷茫、虚幻里清醒过来,他眼前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小女人。他极度地愤怒了起来,怒狮一样吼着:“你这个白虎星,丧门神,都是你的邪气冲了我,给我降了祸,你滚,滚!”

小女人哀哀地看了一下余大牙,她求余大牙:“余大哥,我有话给疯子说,你叫你们人都出去一下。”

余大牙嘿笑了一下:“依你。”他挥了下手,土匪们都怪头怪脑地出去了。

小女人对疯子说:“疯子哥,我骗了你,今日这个时候了,你该看清楚。”她解开了裤子,下半身赤裸裸地亮了出来。她说:“疯哥,那次我来山上怕你行坏,用剃头刀剃了的,早知你有今日,我就不该骗你……”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余疯子愣了,阴鸷的眼睛,看上去冷森得很,此时却很柔和。在他的眼中毛胡小女人是十分美好动人的,使他无法抑制内心的震颤。他觉得她嫩红的双唇间,仿佛有一股温馨的气息向他冲来,令他昏昏欲睡。他在生命即将终结时,顿悟了小女人的善良、多情,而感到自己一生冷酷透顶、愚蠢透顶、滑稽透顶。玩儿了那么多女人却没有真正感受到女人真诚可贵的东西。此刻,一股陌生的柔情蓦地充塞了他的胸脯,他很委屈,也很悲苦,眼睛向上一翻,喉部痉挛了一下,轻声说:“小妹子,我对不起你,你回去吧,若有来生,我们再见吧……”他的眼里滚下一串浑浊的泪珠。

小女人转身跪在余大牙面前,切切地哀求:“余大哥你行行好,放了疯子,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余大牙嘿嘿地笑了一下说:“你还是个重义气的女中豪侠,你能救了他吗?你以为你的美色就能迷了我,我余大牙的情人也不比你逊什么色。”

小女人蓦地心里悟知了你的小表姨已投了余大牙的怀,她心里恶恨起那女人来。

余疯子吼道:“你走,你走得远远的,你别上余大牙狗日的当。我不要你向他求饶!我不要你向他求饶!”

小女人忽地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余疯子一眼,转身直直地去了。

她的身影比黑夜还黑。

翌日清晨,天色很冥蒙,山野氤氲着灰色的岚气,像寡妇的哭丧脸。

余大牙要押余疯子走,去山野里受刑,余疯子躺在地上破口大骂,死也不走。余大牙说:“走不走由不了你!”说着用刀刺穿余疯子的锁骨,将绳子穿过,才将余疯子拽起来。余疯子不哼一声,显得很悲壮。他被土匪们拽着,一步一颠地走,血在地上一滴一滴地留下落花一样的悲怆。

刚走到庙后的弯道上,迎着了你。你背着铣笼,拿着香纸。你见了余疯子说:“疯子,你没杀死我是大好的事,要么谁来给你送行。”说着在路边上燃了香纸,“疯子,带上,到了阴城好花销,要不手头会困住的,阴城里抢劫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余疯子怒骂道:“砍掉儿的头,儿能安上,算儿福大命大,是个奇种!老儿说也孝道,给爷来送鬼钱,爷受了。”说罢昂起头颅,仰天唱开了秦腔乱台:

一口恶气冲斗牛,

叫骂声敬德黑孱头……

粗野的声音震颤着灰灰的土层,在古堡上荡出沉远的回声。

直走到塆北的土桥上,余大牙说:“疯子,你就在这里上路吧。”

余疯子倒吸了口冷气说:“大牙,记住今日这日子,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汉子,请来快的吧!”咚地跪在地上。

一个黑汉土匪看了眼余大牙,噌地亮出了雪亮的屠刀,挥刀过去,余疯子的头颅弧线形地跳到地上,滚了几个过儿,落在野草丛里,野草丛骤然飘起一股呛人的腥气。

余大牙狂笑起来,笑声还未落,他就倒在了尖锐的枪声里。他瞪大眼睛还未看清什么,就和余疯子一块儿到阴司城去了。

你对岳县长说:“县长圣明,确是黄雀在后,两个土匪全灭了,净土安民,真是当今的狄公呀!”

岳县长很潇洒地走了两步说:“为民除害,这是为官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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