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的两人都坐下,皇后来着萧夏的手,满含着泪水担心,问了很多贺兰瑛佑的事情,叮嘱了很多句萧夏要照顾自己的身体。把萧夏和贺兰瑛佑当成自己最珍贵的儿女来呵护,关心。
话家常之际,萧夏婉转提起了贺兰瑛佑在他们面前发狂,然后杀人的事情,皇后一听,瞬间的变了脸色,松开了萧夏的手,双眼忽然的变得锐利,惊道:“发生两次?这种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声音听起来似乎都冷了几分,不在像平常那一般的温和。
萧夏着实的发愣了,良久被皇后大声带着指责的问话找回了心神,这样生气的皇后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也让她心底里冒出了一些畏惧。
“夏儿以为刘和已经跟您汇报过了。”她急忙的回答。
“夏儿,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本宫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的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带着命令形式的口气,仿佛刚才拉着萧夏话家常关心的人是一个梦境。
萧夏没有时间让自己来适应转变的如此快的皇后,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后,把贺兰瑛佑发狂眼睛变成鲜红的样子也讲的清楚。可是当萧夏正要问皇后,为什么?贺兰瑛佑曾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她的脸上滚烫的翻动,皇后站起了身子指着门口,大声:“出去,滚出去,妖魔,妖魔,妖魔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萧夏反应神经没有那么快,她顿在了原地,手抚摸着脸上的火辣。这时皇后疯了一样拉起萧夏,硬生生的拉到门口甩了出去,整个人崩溃了一般的大叫:“滚,都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你的存在就是一种罪恶,你该滚出这个世界,这样北汀才会真的安宁。”
萧夏摔在了地上,胳膊擦伤的痛让她清醒了,她看着皇后,眼神带着复杂的情感还有不信,这个真的是疼爱贺兰瑛佑如至宝的皇后吗?真的是贺兰瑛佑的亲生娘亲,为什么那一双透露着厌恶的眼神那般的让人觉得不是了?
打下眼眸,她以为自己会哭的可是很奇怪眼睛里面竟然没有一点发胀的感觉,反而心里更加的坚定了一个信念,贺兰瑛佑她会陪着听到最后。
萧夏起身,她走出武仪殿良久之后还是能听到皇后的咒骂声,大致都是一样的话语在重复。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四下无人的安静,萧夏想起贺兰瑛佑躺在皇后怀里撒娇的情形,心中莫名的一酸,不知道为何,忽然好想好想抱一抱贺兰瑛佑,真心的抱一抱他。如同两只受伤的小鸟,不能飞,但却可以靠在一起相互取暖一样。
不知不觉萧夏已经走到了宫门口,看着贺兰瑛澧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她在一旁找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小树,带着极为失落的心情等待着贺兰瑛澧,她想快一点离开皇宫。
太阳逐渐的高升,斜射六十度,上升到正好的温度,最适合出外踏青的时间。
不适合适宜,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大殿的门口官员涌出,散落在白玉石的阶梯上,他们像是被关在笼子的小年得到自由一样,解放早朝时候的压仰,昂首挺胸的迎着阳光而来,自信心飞扬。
一个大的影子出现,挡住了萧夏头顶唯一射来的日光,她没有想过是谁,只是本能的抬头,表情冻结在脸上忘了任何的反应。
萧史,萧夏的父亲,正以一种狠戾愤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萧夏,好似就希望自己的一个眼神就可以把眼前自己的女儿杀死一般,可能没他没有办法做到,但是萧夏却清楚的感觉到了这种极致的压迫感。
“我恨不得没有生你这个女儿。”萧史说完,甩了衣袖就离开,带着冷彻心扉的寒气。
萧夏愣站在原地没有声音,幸亏后面有一棵树撑着,不能她会摔倒在地,回忆有前世被抛弃的经历,最终在脑海竟然汇成一句“我恨不得没有生你这个女儿”。这是怎样一句伤人的一把刀,砍人不出血,却可以让人痛的死去活来。
萧夏用力咬唇,用力的捏住手掌,抑制住身体传来的颤抖。
“哼,更好,我也不需要什么父亲。”忽然,萧夏冰冷的回着,不带任何的情绪,可是萧史早已经走的很远了。
下早朝的贺兰瑛澧朝着萧夏走来,老远他就看到萧史和萧夏的似乎在说什么,近了只听见萧夏的最后一句,他问道:“父女见面聊的挺开心吗?”
萧夏今天心情真的差到极点,她抬头看着贺兰瑛澧,笑容在唇边荡漾起,道:“你的计划似乎不高明,我见到皇后了,说了贺兰瑛佑的事情,除了得到一个巴掌我什么都的道。”
萧夏一直是那样表面筑一层铁墙,包裹的却是一颗瘦小脆弱到极致的心,所以谁也没有办法看透她的真心。
贺兰瑛澧不说话,只是单单的看着萧夏,眼睛也不眨一下,良久过后,他冷漠的道:“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这还是一味让你体验恐怖答案之前的压惊药,如果在这里就受不了的话,本宫劝你滚回你的龟壳里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贺兰瑛澧转身就坐上了自己的车碾,在阴暗的车厢,他扬起了一个笑,明明是发自内心的,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听完贺兰瑛澧的话,萧夏瞬间甩掉了刚才郁郁的心情,毫不犹豫的也坐上了贺兰瑛澧的车碾。
不管未来是怎样一个答案,结果都不会变的,她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