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24100000018

第18章 观音院唐僧脱难 高老庄行者除魔

行者辞了菩萨,按落云头,将袈裟挂在香楠树上。掣出棒来,打入黑风洞里。那洞里那得一个小妖?原来是他见菩萨出现,降得那老怪就地打滚,急急都散走了。行者一发行凶,将他那几层门上,都积了干柴,前前后后,一齐发火,把个黑风洞,烧做个红风洞。却拿了袈裟,驾祥光,转回直北。

话说那三藏,望行者急忙不来,心甚疑惑。不知是请菩萨不至,不知是行者托故而逃。正在那胡猜乱想之中,只见半空中,彩雾灿灿,行者忽坠阶前,叫道:“师父,袈裟来了。”三藏大喜。众僧亦无不欢悦道:“好了!好了!我等性命,今日方才得全了。”三藏接了袈裟道:“悟空,你早间去时,原约到饭罢晌午,如何此时日西方回?”行者将那请菩萨,施变化降妖的事情,备陈了一遍。三藏闻言,遂设香案,朝南礼拜罢。道:“徒弟啊,既然有了佛衣,可快收拾包裹去也。”行者道:“莫忙,莫忙。今日将晚,不是走路的时候,且待明日早行。”众僧们一齐跪下道:“孙老爷说得是。一则天晚,二来我等有些愿心儿,今幸平安,有了宝贝,待我还了愿,请老爷散了福,明早再送西行。”行者道:“正是,正是。”你看那些和尚,都倾囊倒底,把那火里抢出的余资,各出所有,整顿了些斋供,烧了些平安无事的纸,念了几卷消灾解厄的经。当晚事毕。

次早方刷扮了马匹,包裹了行囊出门。众僧远送方回。行者引路而去。正是那春融时节,但见那:

草衬玉骢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桃杏满林争艳丽,薜萝绕径放精神。

沙堤日暖鸳鸯睡,山涧花香蛱蝶驯。这般秋去冬残春过半,不知何年行满得真文。

师徒们行了五七日荒路,忽一日天色将晚,远远的望见一村人家。三藏道:“悟空,你看那壁厢有座山庄相近,我们去告宿一宵,明日再行何如?”行者道:“且等老孙去看看吉凶,再作区处。”那师父挽住丝缰,这行者定睛观看。真个是:

竹篱密密,茅屋重重。参天野树迎门,曲水溪桥映户。道旁杨柳绿依依,园内花开香馥馥。此时那夕照沉西,处处山林喧鸟雀;晚烟出爨(cuàn),条条道径转牛羊。又见那食饱鸡豚(tún)眠屋角,醉酣邻叟唱歌来。

行者看罢道:“师父请行。定是一村好人家,正可借宿。”那长老催动白马,早到街衢之口。又见一个少年,头裹绵布,身穿蓝袄,持伞背包,敛裩(kūn)扎裤,脚踏着一双三耳草鞋,雄纠纠的出街忙走。行者顺手一把扯住道:“那里去?我问你一个信儿,此间是什么地方?”那个人只管苦挣,口里嚷道:“我庄上没人?只是我好问信!”行者陪着笑道:“施主莫恼。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就与我说说地名何害?我也可解得你的烦恼。”那人挣不脱手,气得乱跳道:“蹭蹬!蹭蹬!家长的屈气受不了,又撞着这个光头,受他的清气!”行者道:“你有本事劈开我的手,你便就去了也罢。”那人左扭右扭,那里扭得动,却似一把铁钤(qián)钳住一般。气得他丢了包袱,撇了伞,两只手雨点似来抓行者。行者把一只手扶着行李,一只手抵住那人,凭他怎么支吾,只是不能抓着。

行者愈加不放,急得暴燥如雷。三藏道:“悟空,那里不有人来了,你再问那人就是,只管扯住他怎的?放他去罢。”行者笑道:“师父不知,若是问了别人没趣,须是问他,才有买卖。”那人被行者扯住不过,只得说出道:“此处乃是乌斯藏国界之地,唤做高老庄。一庄人家,有大半姓高,故此唤做高老庄。你放了我去罢。”行者又道:“你这样行装,不是个走近路的,你实与我说,你要往那里去,端的所干何事。我才放你。”这人无奈,只得以实情告诉道:“我是高太公的家人,名叫高才。我那太公有个老女儿,年方二十岁,更不曾配人,三年前,被一个妖精占了。那妖整做了这三年女婿。我太公不悦,说道:‘女儿招了妖精,不是长法。一则败坏家门,二则没个亲家来往。’一向要退这妖精,那妖精那里肯退,转把女儿关在他后宅,将有半年,再不放出与家内人相见。

我太公与了我几两银子,教我寻访法师,拿那妖怪。我这些时不曾住脚,前前后后请了有三四个人,都是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降不得那妖精。刚才骂了我一场,说我不会干事;又与了我五钱银子做盘缠,教我再去请好法师降他。不期撞着你这个纥(ɡē)刺星扯住,误了我走路。故此里外受气,我无奈,才与你叫喊。不想你又有些拿法,我挣不过你,所以说此实情,你放我去罢。”行者道:“你的造化,我有营生。这才是凑四合六的勾当。你也不须远行,莫要花费了银子。我们不是那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其实有些手段,惯会拿妖。这正是‘一来照顾郎中,二来又医得眼好’。烦你回去,上复你那家主,说我们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往西天拜佛求经者,善能降妖缚怪。”高才道:“你莫误了我。我是一肚子气的人,你若哄了我,没甚手段,拿不住那妖精,却不又带累我来受气?”行者道:“管教不误了你。你引我到你家门首去来。”那人也无计奈何,真个提着包袱,拿了伞,转步回身,领他师徒到于门首道:“二位长老,你且在马台上略坐坐,等我进去报主人知道。”行者才放了手,落担牵马,师徒们坐立门旁等候。

那高才入了大门,径往中堂上走,可可的撞见高太公。太公骂道:“你那个蛮皮畜生,怎么不去寻人,又回来做甚?”高才放下包伞道:“上告主人公得知,小人才行出街口,忽撞见两个和尚,一个骑马,一个挑担。他扯住我不放,问我那里去?我再三不曾与他说及,他缠得没奈何,不得脱手,遂将主人公的事情,一一说与他知。他却十分欢喜,要与我们拿那妖怪哩。”高老道:“是那里来的?”高才道:“他说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太公道:“既是远来的和尚,怕不真有些手段。他如今在那里?”高才道:“现在门外等候。”那太公即忙换了衣服,与高才出来迎接。叫声“长老”。三藏听见,急转身,早已到了面前。那老者戴一顶乌绫巾,穿一领葱白蜀锦衣,踏一双糙米皮的犊子靴,系一条黑绿绦子,出来笑语相迎,便叫:“二位长老,作揖了。”三藏还了礼,行者站着不动。那老者见他相貌凶丑,便就不敢与他作揖。行者道:“怎么不唱老孙喏?”那老儿有几分害怕,叫高才道:“你这小厮,却不弄杀我也。家里现有一个丑头怪脑的女婿打发不开,怎么又引这个雷公来害我。”行者道:“老高,你空长了许大年纪,还不省事。

若专以相貌取人,干净错了。我老孙丑自丑,却有些本事。替你家擒得妖精,捉得鬼魅,拿住你那女婿,还了你女儿,便是好事。何必谆谆以相貌为言!”太公见说,战兢兢的,只得强打精神,叫声:“请进。”这行者见请,才牵了白马,教高才挑着行李,与三藏进去。他也不管好歹,就把马拴在敞厅柱上,扯过一张退光漆交椅,叫三藏坐下。他又扯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那高老道:“这个小长老,倒也家怀。”行者道:“你若肯留我住得半年,还家怀哩。”坐定,高老问道:“适间小价说,二位长老是东土来的。”三藏道:“便是。贫僧奉朝命往西天拜佛求经,因过宝庄,特借一宿,明日早行。”高老道:“二位原是借宿的,怎么说会拿怪?”行者道:“因是借宿,顺便拿几个妖怪儿耍耍的。动问府上有多少妖怪?”高老道:“天那,还吃得有多少哩!只这一个怪女婿,也被他磨慌了。”行者道:“你把那妖怪的始末,有多大手段,从头儿说说我听,我好替你拿他。”高老道:“我们这庄上,自古至今,也不晓得有什么鬼祟魍魉,邪魔作耗,只是老拙不幸,不曾有子,只生三个女儿:大的唤名香兰,第二的名玉兰,第三的名翠兰。那两个从小儿配与本庄人家,只有小的个要招个女婿,指望他与我同家过活,做个养老女婿,撑门抵户,做活当差。

不期三年前,有一个汉子,模样儿倒也精致,他说是福陵山上人家,姓猪,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愿与人家做个女婿。我老拙见是这般一个无根无绊的人,就招了他。一进门时,倒也勤谨:耕田耙地,不用牛具;收割田禾,不用刀杖。昏去明来,其实也好,只是一件,有些会变嘴脸。”行者道:“怎么变么?”高老道:“初来时,是一条黑胖汉,后来就变做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又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像个猪的模样。食肠却又甚大,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早间点心,也得百十个烧饼才彀。喜得还吃斋素;若再吃荤酒,便是老拙这些家业田产之类,不上半年,就吃个罄净。”三藏道:“只因他做得,所以吃得。”高老道:“吃还是件小事,他如今又会弄风,云来雾去,走石飞沙,唬得我一家并左邻右舍,俱不得安生。又把那翠兰小女,关在后宅子里,一发半年也不曾见面,更不知死活如何。因此知他是个妖怪,要请个法师与他去退,去退。”行者道:“这个何难。老儿,你管放心。今夜管情与你拿住,教他写个退亲文书,还你女儿如何?”高老大喜道:“我为招了他不打紧,坏了我多少清名,疏了我多少亲眷;但得拿住他,要什么文书?就烦与我除了根罢。”行者道:“容易!容易!入夜之时,就见好歹。”

老儿十分欢喜,才教展抹桌椅,摆列斋供。斋罢,将晚。老儿问道:“要甚兵器?要多少人随?趁早好备。”行者道:“兵器我自有。”老儿道:“二位只是那根锡杖。锡杖怎么打得妖精?”行者随于耳内取出一个绣花针来,捻在手中,迎风幌了一幌,就是碗来粗细的一根金箍铁棒。对着高老道:“你看这条棍子,比你家兵器如何?可打得这怪否?”高老又道:“既有兵器,可要人跟?”行者道:“我不用人,只是要几个年高有德的老儿,陪我师父清坐闲叙,我好撇他而去。等我把那妖精拿来,对众取供,替你除了根罢。”那老儿即唤家僮,请了几个亲故朋友。一时都到,相见已毕。行者道:“师父,你放心稳坐。老孙去也。”你看他,揝着铁棒,扯着高老道:“你引我去后宅子里妖精的住处看看。”高老遂引他到后宅门首,行者道:“你去取钥匙来。”高老道:“你且看看。若是用得钥匙,却不请你了。”行者笑道:“你那老儿,年纪虽大,却不识耍。我把这话儿哄你一哄,你就当真。”走上前,摸了一摸,原来是铜汁灌的锁子。狠得他将金箍棒一捣,捣开门扇,里面却黑洞洞的。行者道:“老高,你去叫你女儿一声,看他可在里面?”那老儿硬着胆叫道:“三姐姐。”那女儿认得是他父亲的声音,才少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道:“爹爹,我在这里哩。”行者闪金睛,向黑影里仔细看时,你道他怎生模样?但见那:云鬓乱堆无掠,玉容未洗尘淄(zī)。一片兰心依旧,十分娇态倾颓。樱唇全无气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语声低。

他走来看见高老,一把扯住,抱头大哭。行者道:“且莫哭!且莫哭!我问你,妖怪往那里去了?”女子道:“不知往那里去。这些时,天明就去,入夜方来。云云雾雾,往回不知何所。因是晓得父亲要祛退他,他也常常防备,故此昏来朝去。”行者道:“不消说了。老儿,你带令爱往前边宅里慢慢的叙阔,让老孙在此等他。他若不来,你却莫怪;他若来了,定与你剪草除根。”那老高欢欢喜喜的,把女儿带将前去。

行者却弄神通,摇身一变,变得就如那女子一般,独自个坐在房里,等那妖精。不多时,一阵风来,真个是走石飞砂。好风:

起初时微微荡荡,向后来渺渺茫茫。微微荡荡乾坤大,渺渺茫茫无阻碍。

凋花折柳胜摁麻,倒树摧林如拔菜。翻江搅海鬼神愁,裂石崩山天地怪。

衔花麋鹿失来踪,摘果猿猴迷在外。七层铁塔侵佛头,八面幢幡伤宝盖。

金梁玉柱起根摇,房上瓦飞如燕块。举棹梢公许愿心,开船忙把猪羊赛。

当坊土地弃祠堂,四海龙王朝上拜。海边撞损夜叉船,长城刮倒半边塞。

那阵狂风过处,只见半空里,来了一个妖精。果然生得丑陋:黑脸短毛,长喙(huì)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行者暗笑道:“原来是这个买卖!”好行者!却不迎他,也不问他,且睡在床上推病,口里哼哼的不绝。那怪不识真假,走进房,一把搂住,就要亲嘴。行者暗笑道:“真个要来弄老孙哩!”即使个拿法,托着那怪的长嘴,叫做个小跌。漫头一料,扑的掼下床来。那怪爬起来,扶着床边道:“姐姐,你怎么今日有些怪我?想是我来得迟了。”行者道:“不怪,不怪。”那妖道:“既不怪我,怎么就丢我这一跌?”行者道:“你怎么就这等样小家子,就搂我亲嘴?我因今日有些不自在,若每常好时,便起来开门等你了。你可脱了衣服睡是。”那怪不解其意,真个就去脱衣。行者跳起来,坐在净桶上。那怪依旧复来床上,摸一把,摸不着人,叫道:“姐姐,你往那里去了?请脱衣服睡罢。”行者道:“你先睡,等我出个恭来。”那怪果先解衣上床。

行者忽然叹口气,道声:“造化低了!”那怪道:“你恼怎的?造化怎么得低的?我得到了你家,虽是吃了些茶饭,却也不曾白吃你的。我也曾替你家扫地通沟,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耕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如今你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四时有花果享用,八节有蔬菜烹煎。你还有那些儿不趁心处?这般短叹长吁,说什么造化低了!”行者道:“不是这等说。今日我的父母,隔着墙,丢砖料瓦的,甚是打我骂我哩。”那怪道:“他打骂你怎的?”行者道:“他说我和你做了夫妻,你是他门下一个女婿,全没些儿礼体。这样个丑嘴脸的人,又会不得姨夫,又见不得亲戚,又不知你云来雾去的,端的是那里人家,姓甚名谁,败坏他清德,玷辱他门风,故此这般打骂,所以烦恼。”那怪道:“我虽是有些儿丑陋,若要俊,却也不难。我一来时,曾与他讲过,他愿意方才招我。今日怎么又说起这话?我家住在福陵山云栈洞。我以相貌为姓,故姓猪,官名叫做猪刚鬣(liè)。他若再来问你,你就以此话与他说便了。”行者暗喜道:“那怪却也老实,不用动刑,就供得这等明白。

既有了地方、姓名,不管怎的,也拿住他。”行者道:“他要请法师来拿你哩。”那怪笑道:“睡着!睡着!莫睬他!我有天罡数的变化。九齿的钉钯,怕什么法师、和尚、道士!就是你老子有虔心,请下九天荡魔祖师下界,我也曾与他做过相识,他也不敢怎的我。”行者道:“他说请一个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姓孙的齐天大圣,要来拿你哩。”那怪闻得这个名头,就有三分害怕道:“既是这等说,我去了罢。两口子做不成了。”行者道:“你怎的就去?”那怪道:“你不知道,那闹天宫的弼马温,有些本事,只恐我弄他不过,低了名头,不像模样。”他套上衣服,开了门,往外就走;被行者一把扯住,将自己脸上抹了一抹,现出原身。喝道:“好妖怪,那里走!你抬头看看,我是那个?”那怪转过眼来,看见行者咨牙俫嘴,火眼金睛,磕头毛脸,就是个活雷公相似。慌得他手麻脚软,划剌的一声,挣破了衣服,化狂风脱身而去。行者急上前,掣铁棒,望风打了一下。那怪化万道火光,径转本山而去。行者驾云,随后赶来,叫声:“那里走!你若上天,我就赶到斗牛宫;你若入地,我就追至枉死狱。”咦!毕竟不知这一去,赶至何方,有何胜败,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冷推理

    冷推理

    一个被革职的刑警;一个退伍侦察兵;一个胖到飞不动的飞贼;三个原本得过且过的草根意外卷入一桩夜总会离奇命案。倍感诧异的三人不得不各施所长,抽丝剥茧,力求找出事实真相。在几经波折与不懈努力后终于发现凶案幕后隐藏的惊人秘密,连同十几年前发生在偏僻村庄的怪异事件也浮出水面……看似寻常的案件背后,隐藏着太多的内幕与真相。作为私人侦探,涉入案件的目的,并不只是找出凶手,而是……要找出凶手背后的黑幕。可揭出黑幕是为了伸张正义吗?事务所的从业人员对良心与道德的底线,又有着怎样的界定?面对考验,他们又将做出怎样的抉择?
  • 一个乡村的冬夜

    一个乡村的冬夜

    八月天,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遥远的麦子》《黑神的别样人生》《低腰裤》《父亲的王国》等。现任某报社记者。
  • 黑袍

    黑袍

    《黑袍》是第一部全面展现律师现实生活的长篇小说。《黑袍》是一部纠缠着情与法、感性与理性之争的世间传奇,是一部彰显法律公义和弘扬社会正气的用心之作。
  • 白宫追杀令

    白宫追杀令

    美国总统竞选正在进行中,当选连任呼声最高的现任总统却卷入了桃色谋杀案,虽然他的团队很快地重新布置了现场,毁灭了证据,但这一切都被藏在密室里的卢瑟看在眼中,并伺机盗走了一把染血的拆信刀……这对总统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被害者的丈夫沙利文是世界级富豪,还是总统的最大支持者。总统试图湮没真相,他把自己的权力运用到了极致,甚至不惜发出白宫追杀令,制造一个又一个的谋杀案……卢瑟处在警察、杀手、白宫特勤处的重重包围之中,但即使是绝对的权力,也不能肆意夺走任何人的生存权。“该死的杂种!我来了!”——他决定做死者的复仇天使,挑战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
  • 失踪

    失踪

    冬青是快要吃晚饭时回到铺子里的。铺子的门大开着,不见一个人影。桌子上干干净净的,碗筷收在一只塑料盆里。另只塑料盆里浸了半盆衣,洗了的几件扔在塑料桶里。案砧上有捧青辣椒,切了一半留着一半。角落里有些青菜,散着,没有洗。用来蒸饭的铝锅搁在地上,煤炉的盖子盖了一半,一只水壶在上面吹着小号。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时空探求者

    时空探求者

    一次意外,一场机缘,华国少年为心中不变的理想踏上探索无穷世界奥秘的旅途。《永无止境》中,获取窥探世界的智慧;《龙蛇演义》中,探索人体无穷的奥秘;《倚天屠龙记》中,接触内力,为踏出非凡之路的重要一步;《风云》中,感悟元神,成仙好像不再遥远;《x战警》中,觉醒至强异能,犹如神灵降世;《超人》、《仙剑奇侠传》、《西游记》、《遮天》……
  • 暗帝的女巫王妃

    暗帝的女巫王妃

    她是现代社会的末代巫女,有可以看见灵魂的微薄巫女能力,意外穿越到古代,成侍寝妃子。他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帝王,因灵魂缺失而没有味觉,嗅觉,痛觉,缺乏感情,异常冷漠。他欣喜的发现,她侍寝之后,竟恢复了知觉,于是,他,要求和她,有更多亲密的交缠!【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大佬的小祖宗太豪横

    大佬的小祖宗太豪横

    祖宗不懂人间规矩,经常闹笑话。祖宗是当代干啥啥不行,做啥啥不顺的标榜。祖宗后来是只精明,果断,霸气的小妖,人间规矩学不会?不存在!有人欺负她,可以,反正她有仇不过夜。大佬是真大佬,腹黑又毒舌,心中有朵冒牌白月光。大佬挺惨,被一只植物妖勾搭了,自从遇见了小妖,大佬隔三差五地打脸,脸皮那叫越打越厚。最后,大佬连脸都不要了!*某年,大佬觉得追妻即将火葬场的时候,果断失忆,从大佬摇身一变,成了骗吃骗喝,骗老婆的小白脸。祖宗:大佬失忆了,以后需要我们保护他!大佬:点头如捣蒜!下属:屁勒,失忆的人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对手的窝,并且一锅端?大佬:滚!下属:唔,失忆的大佬也惹不起!(女主初期需要学习人间规矩,所以会高冷中带着傻里傻气!等妖界学霸懂人间规矩后,可以碾压一切渣渣!霸气中带着温柔!)
  • 骸骨领主

    骸骨领主

    本是宅男一枚的苏明,一次在自家小窝玩英雄传说游戏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穿越到了异世界大陆。在这个强者为尊的魔幻世界,苏明发现自己创造的英雄传说游戏人物被自己继承并发生了变异。多年之后,苏明一一注视着自己骸骨领地中无数的骷髅战士,骸骨领地里无数骷髅齐聚一起,不管是基层的骷髅兵也好,还是各种中高级的骷髅法师,骸骨骑士,黄金骨龙等等甚至还有自己身后的12位白骨君王,都在等待着自己的命令。恍惚间却是让他想起了那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自己。
  • 隆仲仁

    隆仲仁

    隆仲仁本是警校里一名普通的法医,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获得了异于常人的力量。然而隆仲仁并不知道自己早已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当他面对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他又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你将会和隆仲仁一起,去解开这笼中法则。
  • 记忆里沉默的风帆

    记忆里沉默的风帆

    记忆中的他再见时,仍是少年的模样......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有一个手下叫袁天罡

    我有一个手下叫袁天罡

    我穿越了?可是这是个什么地方?身旁的女子随意间就能化水为冰?那个长的帅帅的,下棋很厉害的家伙,是叫奕星?那个看起来高冷,喜欢喝酒耍剑装酷的家伙,是李白?那个自封岐王的家伙,是我赐的名字?那个头戴斗笠,还带着面具的不良帅,是我的手下?吕布,岳飞,关二爷;项羽,曹操,不良帅。剑豪亚索?火魅妖姬焰灵姬?宫本武藏橘右京?药尊圣手药尘?……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我穿越了,还是他们穿越了?(这是一部大穿越的书,包含历史,影视,动漫,小说,游戏等等里面的角色。)
  • 岁月的刻痕

    岁月的刻痕

    女孩是全球排名首位的千金还有别的身份,男孩是排名第二的大少爷,两个人开展了虐恋的故事。女孩回到中国进入艾斯顿学院念书,不巧碰到了她的前男友,开展了报复。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冷酷的少爷,便开始和他处处作对,两个人互相喜欢上了对方,她的前男友对他说如果你照顾不了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回她!这里面没有杀手啊,帮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