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包括东漓，都一并愣了。笑得那样美的女孩呢。
等了太久，我早已忘记为何而等。从十六岁你收养我，十八岁成为你的玩具，一点一点让我陷入对你无法抽离的爱。我也曾天真的以为，你用心的呵护与疼爱，是另一种爱的形式，你难以直接表达的形式。可后来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呢。储，你告诉我该怎么摆脱那一切，甚至摆脱你？这样的束缚和折磨，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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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储天没说缘由，暗自抹了脸，深呼吸，开始谈公事。节奏变得其他三人有些接不上。
“有些线索了。”东漓看着电脑讲，“从法国的事情起，矛头指着白教，金开明的事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他们的活动更猖狂了，之前还小心翼翼有所顾忌，现在趁我们不慎吃了好几个市场。”
“储，你打算怎么做？”霍君煜转头望向他。
“既然他们小人，我们也别君子。放手干吧，陪他们玩就是了。”从话里逸出的悲伤终是掩饰不住。“先安排人去内部，要不怕死的那种。把他们了解透了再说，其他的，看他们行动。”
又详尽地做了几个打算，就完事了。可没有谁有走的意思，心中陈设的那些事，找不到发泄的口。这样几个人静默着，不说，却都懂。
苏晴和司储天，他们都有看在眼里。司储天霸道，可终究还是爱着苏晴的。
是，他们都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偏偏亲手毁了以后才心痛。自作自受。
霍君煜觉得自己算幸运了吧，苏晴死了，是彻彻底底地断了个干净，没有退路。而他的舒染心应该还活在某个角落过她一个人自在的生活。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假想，如果当初舒染心不是作为白蕊的替身存在，如果遇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感觉，如果在舒染心说爱他的时候他也说一句我爱你，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将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可是没有如果。
喝了好多酒竟然醉了。楚齐然送他回别墅，见到出来等候的白蕊，那个身影……熟悉。猛地想起。
“我在梦魅见过你。”他说。
风轻轻地吹过，掀起白蕊密密浓浓的眼睫毛，酸涩绿水行舟般泛起。倒不是无措与难堪。
她淡淡微笑，“你看错了吧？”说着过去扶霍君煜。
“不会，你手里还挽着一个男子。”楚齐然也挂上不冷不热的笑，“那你是霍君煜的……？”
“朋友。”她回答得坚决果断，却底气不足。她在怕，怕什么？怕在霍君煜心里她的存在连朋友都不是，那个所谓“像妹妹一样地看待你”，分明一丝希望也不给她留。
那时候的呼吸真的很困难呢。
楚齐然从心底里对她存在排斥，感觉总是不那么好。没有舒染心本质散发的气息，不是带着嫉妒的悲哀，不是耍着手段的怜悯。舒染心是那种自然让人想要保护的受虐者。
白蕊身体本就单薄，根本扶不住霍君煜，没走出两步便和他一齐摔了。霍君煜摔疼了，睁开眼，带了温柔的笑，“我的染，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来报复我，嗯？”伸手抚上白蕊的颊，那双酷似她的眼睛里，无限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