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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亭暖秋(5)

毕达哥拉斯之树

文/刘涛

我钟爱数学学科的小男友在我准确的预见性中和周遭昏昏欲睡的庞大群体形成鲜明对比,他像屹立不倒的中流砥柱一般,在奋笔疾书的同时还能用饱含热忱的神情吸引口沫横飞的老教授,从而掩护我们这些上课不到十分钟就阵亡在网络小说或是周公棋局里的人。

很不幸的是我对他的爱不足以让我爱屋及乌喜欢上这门学科,就像他永远不可能将他对数学研究的热情投入进我们的恋爱之中,他的情商是一个负数,倒背如流的公式都比他蹩脚的情话好听得多。但我还是陪他选了同一门选修课,关于某个叫做毕达哥拉斯的数学家的理论,即使我的笔记本里还夹着一张不及格的高数卷子,它让我觉得可耻,不仅仅是意味着要交一笔不菲的重修费。

伏天里的风扇摇摇欲坠半死不活,凉风在没有成功抵达闷出疹子的后颈时就已经溺死在炎热中了。压强定理使它永远不可能像每个人都想像过的场面一样掉下来演一出血肉横飞的惨剧,能消遣着无聊光阴的只有不知疲倦的蝉,和老旧的风扇发出的噪音一起,回旋在头顶上交织成催眠曲。

幻灯片里无限延伸的三角形构成了让人炫目的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初中课本里最简单的勾股定理是如何上升为美学艺术的,那些规正的枝杈形似三角尺,我小时候拿它假装手枪多过于在作业本上画图,当时对数学的敷衍直接导致了它现在也敷衍了我。

“毕达哥拉斯之树的茂密程度取决于三角形的形状,这是钝角产生的效果……这是直角……这两个的弧度差别在于……”在我眼中只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几何图案,比视力表上的马赛克还要让人迷乱。我的眼皮在重力与困意中向下沉,再尖锐的三角形都支撑不起它的堕落了。

让我惊醒的是一簇砖红色的红胡子,毛茸茸的悬挂在我鼻子前面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它居然还像绵羊一样打着小卷。我的直觉是我还在做梦,装死一般闭起眼睛。虽然我知道噩梦都是难以醒来的,但还是不甘心地再次睁眼,还是一样讨人厌的褐红,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联想起工地里四散的红砖粉,只不过这一次从胡子变成了裹着头巾的长发。

这些都属于一个希腊男人,他的面部特征和历史书上出没于爱琴海半岛和巴尔干半岛的哲学家有太多相似之处,虽然他戴着一条和唱民歌的阿宝一般的头巾来混淆视听。

“Pythagoras。”他自我介绍。然后仅用一只手就将我托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我们处在一个掩护用的壕沟里,而这个希腊男人怪异地穿着一身墨绿的棉质军装。

“毕达哥拉斯。”他用字正腔圆的中文重复了一遍,我敲了敲脑袋,真害怕自己出了幻觉才会听到一个希腊人用比自己还标准的母语说话。看来这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在毕达哥拉斯之树的世界里,语言沟通不是障碍。”他像个哲人一般答疑解惑。口音仍旧完美得堪比××联播。我却在心里大吐苦水,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我没少看过,至少她是被一只彬彬有礼的白兔引入了皇后的花园,而我要被一个古怪的希腊人困在一个像战场一样的噩梦中。

“这就是战场!!”当一颗流弹擦过我脸颊的时候,我不禁脱口而出,同时眼疾手快地滚倒在地,完全忘了我应该是言行举止矜持优雅的少女,按照通俗的套路,我应该备受惊吓然后娇弱地躲进他怀中,可此刻我更情愿被击中死在一个印度阿三充满咖喱味的袍子里。我想这是他对我的惩罚,我把数学书上他的头像涂鸦得惨不忍睹,我在倒下的那一刻将我心中所知晓的神明全都念叨了一遍,希望再睁眼就能回到枯燥但是正常的现实,显然这短暂建立起的信仰一点也不奏效,他也没有就此放过我的打算。

又一只角尺像利剑一样插入我脚边的泥土里,我天生悲观的性格使然,立马就自怨自艾起来。而把我带进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却一点也察觉不到我的情绪,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本厚重的哲学书就扔了过去,展开的书页像滑翔机一样顺利地飞到了敌方的阵营。

“你在跟谁打?”我问他。

“我自己。”

“作为数学家的我自己。”他补充道。

“你是说那边还有一个你自己?穿着这样古怪的装束,像个神经病。”我情急之下口无遮拦。

“说来话长。这里还有很多个类似的战场,作为天文学家的我,宗教学家的我……”他揪了一把烟叶卷起来点燃,那株烟草像含羞草一般卷起了自己的叶子,不情愿地往后缩着。我强迫自己不去刨根问底为什么壕沟里会种植烟草或者为什么一株植物行为会如此诡异。

他的话音未落,空中下起了糖衣炮弹雨,像小冰雹似的砸在我头上。我刚要去捡拾,他便拦住了我。

“现在的我是个哲学家。”他吐出一个烟圈,满足的神情和街边的小流氓没什么区别。从我的角度看像是他的胡子被点燃了似的冒着烟。这下换成了他表情愁苦而我忍俊不禁。

“跟我来。”他把抽剩的半支烟塞进胸膛的口袋里,我真害怕它烧起来,然而没有,这已经不是我用常识来理解的普通世界了。对于壕沟后方突然出现的隧道,我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大惊小怪。他提着我的领子,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放进了一辆手摇式矿车。毕达哥拉斯坐进来之后,矿车发出了一声难以承受的呻吟,然后顺着狭轨滑了下去,几乎不用我动手,它就像发疯的野狗一样冲过一个又一个近乎直角的坡道。我的心在这途颠簸中快要跟我的扁桃体一起被吐了出来。我想我毕生都会对过山车之类的产生阴影了。

矿车路过的地方似乎是树曲折的枝杈,因为我看到越接近上方那些三角形就越小越密集。就在我的胃尖叫着抽搐的时候,矿车急刹在了一个三角形的顶端,这是一个芭蕾舞者能单足勉强站立的平台,矿车像个跷跷板一样架在上面来回摇晃,但明显偏向了毕达哥拉斯的方向。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非要学那些姑娘赶着潮流减着本来就没几斤几两的脂肪。

“你看下面。”他忧郁地说,又开始像个患抑郁症的诗人。

我战战兢兢地抓紧了矿车的边缘,伸出了半个脑袋。矿车的下方就是一览无余的战场,那株烟草已经缩成了一个小黑点,不过勉强能看出来它很乐意我们的离开,又欢欣鼓舞地舒展开了叶子。下方是对垒的阵营,相同的是他们都蓄着毛茸茸的砖红色胡子,穿着古希腊的长袍装束,也许他们真的还有着和这位“不正常”的数学家一模一样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所持的武器,一方投掷着尖利的角尺和圆规,另一方就用厚重的法典当做盾牌来挡。

“这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问历史是怎么断章取义地只留下了我的勾股定理。我应该是和柏拉图齐名的哲学家。我悟出了万事万物背后都有数的法则在起作用,这是多么美好啊,数学和哲学的结合。我还研究宗教,‘兄弟会’可是当时唯一允许女人来参与的团体。可惜现在的哲学史中只说黑格尔,康德,连跟我一样研究过数学的罗素都在哲学界被描写得有头有脸,虽然他也在西方哲学史中提起过我,而我呢?我才不屑于初中课本,至少他们也应该提及我貌美如花的妻子西雅娜,她可是比维纳斯还要漂亮睿智的女人……”

“你那是虚荣心作祟,所有的哲学家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精神病人。干吗要把表面完整的事物剖开来,或是过分地对它刨根问底,我都不敢仔细研究我的小男友的想法,在他心里我和那些枯燥的公式各占几成,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注意到我流着口水表情狰狞的睡相,打心底觉得我是个又笨又无趣的女人。”现在的我能将一切话题牵引在我那看似命不久矣的恋爱上。

“他要是再浪漫一些就好了。”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毕达哥拉斯,无不惋惜地说道。

“如果我没被谋杀在该死的意大利那就好了。”他也同样惋惜地回应我,我们的频率却不在同一波段上了。

“在这下面的,是现实遗留下来的我,和我认为中的我自己。他们一直持有分歧。我没少在文艺复兴的时候大张旗鼓,那时我还研究宇宙和心理学,在那些有头有脸的贵族面前说得头头是道。你知道的,每个伟大的哲学家都有着不朽的灵魂,一直注视着这个世界。”他的语气中有一丝骄傲,但又立刻被落魄取代。“注视着我的数学和哲学被分离,我诸多的研究,剩下的最多的只是初中课本里的三角形。剩下的,只能出现在图书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落灰的文献中,或是没有人去刻意搜索的百科词条里。”

“真不简单,一个古希腊人居然知道搜索引擎。”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不及格的卷子大多藏在抽水马桶的水箱后面,要知道,有数学的地方我都能注视得到。”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每天冲凉时赤身裸体唱着走调歌曲的模样,恨不得顺手就甩他几个耳光,连同我不情愿就被陷在这里的愤恨。

“你灵魂分裂也好精神分裂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换句简单易懂的话就叫做关我屁事,我既不爱哲学又不懂数学,我就是个平庸又有点儿‘中二病’的姑娘。”我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稍微有大的动作,矿车就夸张得摇摆起来。

“所以你也不想知道如何讨一个钟爱数学的人的欢心?”

“想。”他抓到了我的软肋所在,即使知道这是一个圈套,我还是心甘情愿地踩了进去,一旦牵扯到跟我小男友有关的事情,我就像见到骨头一样的狗一般兴奋。“例如如何让他更爱我?”我挑着眉毛,一脸谄媚,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笑脸虚伪得能掐出水儿来。

“每个数学家都是一个哲学家。”他的目光又悠远起来,其实四周除了枯燥的几何块再无其他。

“这个说过了,我要听重点。”我在一旁提醒他。

“你是不是觉得不幸福?”他突然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问题的回答毋庸置疑,我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幸福不是宗派神学的禁欲体验,也不是礼教理学的享乐感受,更不是金钱地位的无限欲望,而是信念和向往实现的人格满足。”

“说简单点,别卖弄文采,一会儿又要告诉我你是文学家。”

“你向往什么?”

“我是个没追求的人,金钱什么的也就算了,不过怎么着也得貌美如花腰细腿长,可惜我妈把我生出来就这大众脸了,最少别让我在一个名不见经传毕业就失业的大学里挂科啊……再不济……让他多爱我一些……”我的思路又成功地回转到了我的男朋友身上,与其说我被恋爱烧坏了脑子,还不如说,我仅剩的希望就寄托在了爱情上。如我所说,我的前半生只能用“失败”两个字来概括了。工薪家庭,垫底的成绩,普通的相貌,随声附和的性格,只能成为不起眼的陪衬,成天要被数落着嫁不出去也找不到工作。人生还没有过到五分之一,就被肯定是失败的结局。

“我羡慕你至少是个数学家。”

“还是个哲学家。”他耐心地纠正道。“人都会羡慕别人拥有而自己没有的,所以七宗罪里才有贪婪这一项罪名。至少你还活着。”他颇为煽情地说。

“少来这一套,我可不擅长一个奇怪的希腊人对着我红眼眶。”我嘴硬,但他标准的普通话在我听来人情味十足,我想装咳嗽来掩饰哽咽。

“就冲着你没有把我当神膜拜还冷眼相对我就知道你是个特别的姑娘,如果你肯回去看看我的文献的话,我就告诉你怎么吸引他的秘密,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既有神,又有人,还有毕达哥拉斯这样的生物。”

“呸。”我啐了一口吐沫来表达我的不屑。

“他需要的就是现在的你。数学家既喜欢将所有的事物都安上特定的规律,又喜欢研究不按常理出牌的未知事物。对于他来说,你就是那个未知数。即便我背负着诸多头衔,能留下来的也不占多数,它不能涵盖我的全部,我抱有多大的期望与志向都跟我爱西雅娜无关。好比我认识你了,我们说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有些事跟是不是数学家没有任何关系。也跟是不是哲学家没有关系,就像我是毕达哥拉斯一样,你就是你自己,不代表任何其他的。也没有东西能代表完整的你。保持现在的热情就够了。别灰心丧气的。”

“来吧,姑娘,让我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他敞开了衣服,他的胸腔里镶嵌着一枚火炉,里面的火种熊熊燃烧噼啪作响。我看得瞠目结舌。

“知道我为什么要穿棉质军装么?这是一种防风原理,知道那个美国人热捧的,据说可以挡子弹的打火机么,用的也是这样的原理,虽然这和脱脂棉球还有些差别。即使我的心脏不再跳动但我的热情不会熄灭。让我这个古怪的学者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他扑过来拥抱我,炙热的炉火烤得我眼眶发烫。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矿车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朝着下方呼啸着跌去,我所有的惊恐和失落都融化在了我面颊所感受到的温热里。

我睁开眼睛,是我的小男友诧异的神情,脸上的温热感正是他用手抹去我的眼泪。他是木讷的、不解风情的,但总能容忍着我的不知所云我的怪诞行为。

“我爱你,我的小数学家。”于是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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