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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旖旎之年(3)

旖旎之年

文/刘欣缘

权。他站在被风雪笼罩的世界里,周围是形色匆忙的人群,如洪流般压过闭塞的空间。巨大的钢筋水泥墙把天空辗压成一口苍茫的井,只手可挡。他触摸自己身旁锈迹斑驳的铁柱,像下意识被击中,仓皇地收手。权。他望着逐渐远去的灰色公车,这么唤她。声音如丝般微弱。

北方的冬永远了无情趣,寒冷与淡漠交织,冰封般在人流中踽踽独行,这样显得更加凄凉。他理理盘在脖颈上的黑色针织围巾,抬头看恍惚间停滞在空中的雪花。他顾自说着,我们连挥手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那是最令他欢愉的北方的夏。

几只黑猫穿过夏日行人廖然的炎热街道。热浪覆盖着整年疲惫的树。湛蓝的苍穹和着百合一样的云朵,在大地上投射出巨大叠影。他站在候车厅的阴凉处,因为没有空调,汗液不断从额头滑落。洁白的衬衣上显现出黑色斑迹,如一幅浸泡在水中的水墨画。他想起权对他说过的“像你这种人啊,应该去北极做一个爱斯基摩人的,那地方让你永远不会流汗,就是流出来也会冻成冰花的”。接着是不加感情的痛快笑声和带着酒窝的愉快笑靥。他想,仔细算算已经三年不见了。

火车的巨大轰鸣声令等待的人们兴奋,他顾不得流过眼睑的咸涩,迅速跑到检票处等待,汗水在脸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迹,他面带微笑地在人群中巡视——那个自己谙熟于心的人的模样。淡黄色的头发垂在肩上,不算精致的五官,却显得气质优雅。上衣是薰衣草般的紫色,伴有四散的英文字母。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橙色的娇小高跟凉鞋。权。他挥舞着手臂在人群中叫喊,声音急切,像一名少不更事的孩子。她微笑着缓缓走过,手中拖着朽木颜色的旅行箱。“你还是这么爱出汗啊,爱斯基摩人。”语气带着玩笑与诧异,好像还是多年以前。

他们坐在叫好的出租车里,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各自摆弄着手机并不断交谈。权。他叫她,带着庄重的神情。权把目光挪开,望着他,眼神明亮如最接近天穹处的太阳光,却因为太过明亮看得并不真切。他笑着摇头。没事。他总是如此,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带着顾虑与忧郁,实际上却是不愿面对那些没有定数的言论,也便因此错过了许多机会。于权与他都是如此。

没想到几年没回来变化这么大,是吧?他笑着点头,附和着说是。

他把权安排在一位父亲熟识的阿姨那里,托辞当然是暂住。阿姨是年近五十的女人,因为家里没人陪伴,对权的到来欣喜不已。腾出了一个大的隔间给权,又重新整理了房间,换了崭新的被褥。权在当天下午就入住进去,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动,在楼下拥抱了他,并反复道谢。

在夜间收到权的短信,打开手机看,时间已过凌晨。他睡眼惺忪地问她有什么事情。权回他说在别人家住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让他陪着出去逛逛,因为镇上变化太大,便想让他一起去。如果不方便就作罢。

他挣扎着起床,迅速穿好衣服。走过窗口时看到照射进来的温和月光,四散开来的星星如璞玉一样闪耀着淡淡的光泽。他理理头发,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观望过月色。

他骑了高中时期的山地自行车,骑上后才发觉技术早已生疏。在拐过弄巷的时候擦破手臂。不时隐隐作痛。北方小城镇的夜一片寂静,夏虫的低迷叫声充斥着夜色。他站在权的楼下呼喊她的名字,带着新奇的快感,像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

权穿着粉色的棉质睡衣,拖着人字拖坐在自行车后座,一只手揽着他的坚实腰杆。他问权要去哪里,权说随便转转,反正也睡不着。头上是一片亮敞的旖旎月光,微凉的空气掠过身体,盛开的栀子花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权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想这么多年自己错过了多少个这样的美丽夜色。

权,就在这儿下吧?他停稳车子,等权下车,便把车子推放在一颗葱茏的巨大法国梧桐下面。他们静静地站着,交替的呼吸证明着彼此的存在。夜色如墨般凝重。空气微热但不沉闷。随便走走吧,这里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了。他自顾说着朝前走去,脚步很慢,仿佛每一步都是踩着时间的身体。权跟在他身后,看他不再弯曲的脊背,显得异常高大。如木槿花般的白色衬衣发出淡淡的洗衣粉气味。他在想什么呢?权想。看不到他的表情又不愿发问。沉默算是人与人之间的最大罪过吧。权知道他找不到合适话题不会和别人说话,这是多年来她所熟知的。

下台阶时,权不小心扭了脚。痛苦地半蹲在地上。他慌张地跑过来,关切地问她扭到了哪里,用不用现在回去敷药。边说边用手触碰她纤细的脚踝,却被她一手拨开。她笑着说没事。你总是这么畏惧,因为一点小事动辄惊慌。我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几年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她按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大声发笑,声音像是被扭曲的鲁德拉-维纳琴奏出的音符。权看到一个古旧站台,便嚷嚷着要上去,他拗不过,就扶着她,看她一蹦一跳地走过十级台阶。权扶着一个被销蚀掉颜色的铁柱,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它深扎在泥土中,终年孤独伫立,偶有行人用手掌的余温摩擦它的身体。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更加痛彻心扉的冰冷。他想,和自己是多么相像。

他望着权的身影开口。以前这里是镇上艺术班演出的地方,每个月都会有。下面会站好多人观看,那时候人们大多喜好看戏,我爷爷经常带我来这儿,我看不到的时候他就把我举过头顶。回去时他就一边走一边唱,对着我说我不知道的戏剧名称,去过几次后不知因为什么就不去了。直到爷爷去世,就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对不起。权转过头看他,荧光般的月光照着她的脸庞,像覆着唐古拉山的傲洁冰雪。没关系。这些都是想起来随便说说罢了,毕竟人已经离开很久了。爷爷下葬的时候全家人都哭成一片,唯有奶奶抱着爷爷的照片坐在里屋,一声不发。大概是眼泪早就流完了吧。那时候感觉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死亡,自己一定不能去死。现在想想,倒觉得活着是最可怕的事情。

权笑笑,用娇小的拳头捶他的肩膀。你不会还和几年前一样,认为这个社会不公和人人怪异,而愤世嫉俗吧?还是依旧抱怨世事不公?

早就没有了,现在只是随便说说。如你说的,反正抱怨也解决不了问题,又何必自讨苦吃。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赤红色火光烧灼出的雾气,仿若氤氲着流离般的情愫。你还要走吗?

应该会吧,你知道我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总想着要四处看看,这样才会心安,何况这更有利于设计创作,父母也都放心不管我。我喜欢不被约束的感觉,把青春弄丢在路上,这对我来说有多愉悦。

和我想的一样,你到现在还是学不会平静的生活。权,差不多该回去了。如果你还要走,就坐这里的公车去C市吧,就像我三年前在载有绿皮火车的地方看你离开一样。

秋天的肃杀把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吹得异常干燥疼痛,街道两旁的梧桐开始凋零带有指纹般的叶子,鸟禽翅膀的扑打声湮没在杂乱的汽车轰鸣中。权不愿在这时候出门,设计之余种了自己喜爱的秋海棠,每天悉心照料,偶尔在他下班的时间里和他通电话,聊以前度过的所有时光。阿姨不知从哪里领回一只折耳猫,瞳孔是宝石般的蓝,闪耀着暗铜色光泽。权爱把它放在腿上,故意翻起它的身子,用手指捏它柔软的肚皮,听它嗓子里的“咕噜”声。他像往常一样在夜间给权发短信,写甜美又黯淡的文字。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像他们多年来似真似幻的关系,旁人无法断定,连他们都无法言说。

深秋时,他带权去了普陀山。南方的温润天气满是潮湿的味道,给人难以舒展的怪异感。来往游客多数是来烧香求佛的,带着庄重静穆的神情。常绿树木在山坡上呈现出极尽的繁盛姿态,透过阴翳的间隙看到沙丘水滩,湛蓝的海水冲刷河岸。天穹是一览无遗的蓝色,如水晶般闪耀。

他与权并排走着,两人都背着军绿色背包,权把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他不时侧过脸看她。风中夹杂着咸涩吹着跌进泥土的树叶,天空被拉得很低,仿佛伸手便可触摸。他问权,你有没有想过过一种安逸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追求你的设计,时不时的远行,旁边有人照顾你,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早年你说我多么倔强,那现在你不也是踽踽独行地在走,而且走得更远也更离谱。

权停下脚步,弯腰捡起一片枯黄树叶,举过头顶对着太阳看。但这就是我的性格啊,而且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我一个人生活,行走,恋爱。对你来说无法做到的事总不能要求别人也不做到吧?何况这没什么不好的。累了我就回来,当做中途休息,但旅途不会结束。我的每一次行走不过是终点和起点的交替而已。

但是,权……他尴尬地笑,没有再说下去。

晚上留宿在大乘庵,昏黄的灯火透过阁窗迎着朱红色房梁,浑圆的柱子在神圣的暮色里显得异常庄重。他和别人争执好久才要下一间邻近竹林的房间,不知是否合适,准备拉权再寻住处。他自然没有什么不便,但是考虑到权。权却拦下他,以极痛快的口吻答应下来,推搡着他走开。夜风吹着堆积在地上的干燥竹叶,声音沙哑如在耳边低语。他知道权和他一样没有睡着,心中茫然,便坐起身穿了件针织线衣,低声叫权的名字。声音如丝般微弱,像是自语。

黑暗中,权侧过身子闭着眼睛说:“在旅行到丽江的时候,遇到一个和我一样没钱又有幻想的女孩,她背着一个快要磨破的旅行包,说是男朋友送给她的。她说她男朋友支持她的旅行,但不能陪她。这一点和你非常相似。她留一头短发,跑起来像个沉溺在童话中的孩子。她的皮肤是浅浅的麦色,喜好岩井俊二的电影和Beyond的音乐。她说话的时候总爱把声音放大,要让周围的人都听到她才开心。

她爱穿地摊货,爱占小便宜,爱讨价还价。她总是很大声地笑,让人听起来不加任何情感,在丽江特有的金色阳光下显得特别动听。我想她是快乐的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她与我不同,她的旅途可以说是纯粹的,我的却充满功利性,所以我们只是在一起待了很短时间,她去了更远的地方。而我时常要停下,回到起点,然后思考我需要什么,像现在这样。我除了行走别无他法。”权低声叹气,“从一开始生活就变得不再完美。”

那你想清楚了么?你究竟想要什么?他听到她手环上佩饰发出的响声,便知她的逃避性回答。

从普陀山回来,遇到最后一场秋雨。他拉着权仓皇躲避,跑着跑着两人便笑出声来。因为打不到车,他们就站在公交站台下面躲雨。他问权刚才是不是像回到了中学时代,权笑着说是。深秋雨天的铅灰色天空,雨雾以最快速与凶狠的姿态翻滚,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在爆发完后依旧沉闷。雨点冷漠突兀地穿过光秃的树干,在城市的狭隘空间内涌动成如广阔冰原上的寒冷气流。权因为寒冷不断抱紧身体,他用僵硬的姿势拥抱权,刚环过她的细小腰肢就被她缓缓推开。

不用的。权微笑着说,你知道我不适合拥抱。他缄默不语,收回手插进口袋,直到坐上车都没有交谈。

阿姨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把折耳送给别人,虽然家里少了很多乐趣。权因为没有帮得上忙而表示道歉。阿姨理解性地微笑,说等自己真正闲下来时还会再养,养一只和自己一起老死的宠物。权严肃地笑,阿姨怎么会那么快就死呢。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窗外似乎要贴近地面的天空,灰色无力的城市泥墙,跌落在眼前的扇形树叶如被偷走的时间。权想是时候该离开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对他和对自己。

权被清晨的电话声吵醒,偌大的房间找不到一点可供慰藉的温暖。紧闭的海蓝色窗帘遮蔽了外面世界的所有光线。打开短信看到他发过来的文字照片。照片上大地被银色的雪花铺满像大地最初神圣的一面,他站在雪地里伸开双手咧着嘴笑,身后是他用脚刨出来的巨大的“权”字。权缩在被窝里发笑,一时间忘了气息的冰冷。他总是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来表达感情。

树上堆满了雪花,经人摇晃便如薄雾般飘渺落下。整个世界一片亮白。他们并排走着,在少有人烟的街道上。权带着粉色的毛绒手套,围着白色带有珍珠毛球的围巾。呼出的热气融化在雪花飘落的空中,权紧紧拽着他的衣服,生怕跌倒。他却故意加快脚步,不时用雪球砸她,她一边躲避雪球一边叫他别跑。

这像是他们最好的时光。

权最终被他的故意摔倒在厚厚的雪地中,他站在一旁没好气地发笑,伸手去拉权。权站定身子看他,表情温润却感觉不到温度。权说,我明天就准备离开。他怔在原地,所有声音幻化成幻听般存在,权抽出手,他僵硬地点头,忘了要说点什么。眼睛里她的笑容如花绽放的姿态,隐约在雾气中蜕变成最后的残像。

他站在站台上,卖橘饼的商贩畏缩着吆喝,行人间隙停留带着木然表情。公车不断更替,远行的早已消失在眼界之外。他想起他们最后一次唱的歌是 Eason的《好久不见》。感情浓郁像沉淀了多年的爵士咖啡。只剩下浓重的苦涩。

天空亮白。他淡漠的表情逐渐晕开,竟突然发笑。他想起王家卫的《花样年华》,“如果多一张船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有些人一直在行走,却从未离开。“如果多一张船票,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离开?”他自语。看着从云中射出的阳光,反倒轻松。如果还有机会,等你回来的下一站,我便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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