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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世年华(2)

札幌故事

文/孟祥磊

从格子窗向外望去倒是可以看到札幌的电视塔,像是一个小型的埃菲尔铁塔,远非出现在日本动漫中灯火辉煌的景象,现实总是会少了些梦幻,但是旅途的景致总是会有疏离感,在愈发沉重的夜幕中也是一种嚼不开的味道。

电视机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闪闪烁烁,雾木并没有换台,不是学习日语时常听到的NHK台,蓝底白字的滚动条上有一条无关紧要的社会新闻,札幌11月2日初雪,比去年提前了三天,北海道的冬天虽然酷寒,却又是无比漫长的温柔时光,簌簌而落的雪花总能让人的灵魂,如果存在灵魂这样东西的话,一同沉降。

对于札幌的最初印象来自于《寻羊冒险记》,初读的时候便随着村上的笔墨在脑海中展开一幅感觉上宽敞舒落的景象,走在街上的雾木围着黑白相间的围巾,毕竟是北海道的首府,即使冬天再寒冷,街上也总不会一辆车也没有,初雪过后的札幌像是多了些喜悦,迎面走过来的笑脸像是多了许多。

不想一直吃旅店供应的饭菜,雾木本来打算问一下前台附近有没有可以吃到当地风味的小街,谁知道那位笑起来很和善的中年大叔竟然喝得晕晕乎乎,带着北海道的口音还有醉酒的嗡嗡声,怎么也沟通不了。雾木就这么茫然地走上街来,札幌的拉面还是知道的,味噌面的代表嘛,只要是关于日本自助游的手册上都会写这个,拉面王国札幌之类的。

这个时候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出来彻夜狂欢还太早,所以面馆倒是落得清闲,稍显杂乱反而多了一些温馨感,老板娘如果穿上和服就更好了。雾木找到一个面对窗户的位置,并不是什么繁华地段,所以看得到的也只是路灯的薄光以及间或的行人车辆。

眼前的景象忽然被一张脸代替了,“早上好”,一个短发的可爱女生从左侧插入到雾木的眼镜框前面,雾木反而像是更为传统的日本人,看了看时间确认不是自己错乱了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晚上好”,她倒也不生涩,直接朝着前台喊了一声:“老板,麻烦请再加一份味噌面。”

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样呢?雾木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前面的女孩子,正好热腾腾的蒸气也比较配合地蒙住了镜片,如果是他,虽然不至于直接牵上女孩子的手,请她随便吃喝,但是多半也会笑得很实在,一点戒心也没有地大谈特谈吧。雾木似乎看到自己那张有些愣头愣脑的笑脸了,好笑又可气。

“我是赤木雅子,你不是日本人吧,中国人还是韩国人?”叫做雅子的女孩子把围巾解开,然后猛地把雾木的眼镜摘下来,“果然还是不戴眼镜更耐看些。”“开什么玩笑,把眼镜还我!”一下子眼睛失去焦点的雾木有些恼火,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是自己原来的世界太过于狭小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还你。”

“中国人,好了,可以给我了吧。”这个时候雾木才注意到两个人脸的距离忽然像是情侣的暧昧了。雅子也是一愣,雾木趁机把眼镜拿了回来,“皮肤真好。”

“什么,你说什么?”

“没有,我要吃面。”雾木立马塞了一嘴面条。那股生疏的薄膜被打开了,雅子的面也上来了,一时间就只有吃面的声音了。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日本人来着。”雅子的下巴并不是看起来略微有点尖的俊俏下巴,而是更圆滑的那种,下巴翘起时候的幅度就会显得大一些,少了含蓄的味道,雾木故意不吭声,继续喝着面汤。“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日本人吃面的方式不一样,你看,我们一定是要大口用力地吃,这样子面的香才会更入味哦。”雅子说得很起兴,“即使我不问,还不是一样知道了。”雾木放下筷子看着吃得依然起劲的雅子,说不出话来的雅子只能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表示对对面这个男人的抗议。

“唉,哪里都没有去啊,”知道雾木两天里只在旅馆附近之后,雅子发出惊奇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手机,“那你从中国跑到日本来做什么,总不是来吃一两碗味噌面的吧。”雅子的手机上的挂饰是一个梳着马尾辫一脸雀斑的女生,酷似阿衰里面的大脸妹,雾木盯着摇摇摆摆的挂饰一时失语,是啊,受不了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天天一堆笑脸,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天真,天天说些不切实际的空想,把一切事情都当做小事一桩的家伙,而偏偏这样的他把自己守护了十多年的公主轻易地就蒙骗了,还特无辜的表现出好像看不出来我喜欢她一样。

想想自己其实也幼稚得可以,觉得距离远一些兴许就会让她知道身边已经成为习惯而忽视掉的珍贵的东西。可是,自己是么?“怎么,有谁规定我不能穿过日本海到北海道这种寒冷的地方吃一碗札幌拉面吗,”雾木自己也没办法回答,“还是说说你好了,大晚上的见面就是早上好,你就不怕别人把你当成疯子。”

“这种事情我倒是没有考虑多少,早上好也罢,晚上好也罢,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跟你打招呼,所以不论是哪一句,只要实现了问候这一目的就可以了,所以我也没有过分关注自己究竟说的是什么话。”雅子又对着手机按个不停,屏幕亮度的明暗变化在她脸上清楚的反映出来。

“电视塔去过了没,札幌的电视塔总算去过了吧,那里总归还算是游人必去的地方。”

“还没有,”有客人进来之后店门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汽,“从宾馆的窗户看过去就是电视塔,是有些好看,但是总比不上电影动漫之类的吧。” “这一天在你的人生里算是相当普通的一天吧,”雅子嘴里含着酸奶的吸管,话说起来有些嗡嗡,“想不想让这一天变得special?”

雾木本来正在用自己非专业的日语读着店里墙壁上的日文,突来的夹带这日式风味的英语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

“我们交往吧。”

雅子的表情是极为轻松的,除了眼睛圆圆的原因不能眯成窄窄的温柔的缝,如果嘴里有啤酒直接喷出来应该会更有戏剧效果吧,雾木对自己的听力一向有信心,只是这次他觉得还是要确认一下的好,可是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那应该可以算是告白了,有没有哪个情节里要求把告白再说一遍的呢?

“喂喂,不要一副我占你便宜的表情好不好,”雅子把手机塞到口袋里,“你考试交个答卷还要两个小时,这个题目我可不要你马上回答,等我们从电视塔回来再说吧。”

雅子伸出了手。

耳朵边传来小店招揽顾客的音乐声,对于日本男人的歌声,雾木一向不敢恭维,总感觉是咸鱼吃多了,把身上的水分也不留情地带走,留下来的都是那些干巴巴的次品。如果是在一个月前,他绝对不会这么迈开步子走出来的,生活本来就是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可是既然她已经厌倦了此处的风景,也许,带着笑脸离开旧地,自己应该也会从凝滞状态出来吧,从琥珀的封锁中再一次鲜活起来。

月球正在以每年16英寸4厘米的速度远离我们而去,总有一天会彻彻底底地摆脱地球,向宇宙深处隐秘之处飞去,虽然不见得比此处更有魅力,却也是无可奈何。就在雾木踩着已经消融开来的初雪时,忽然明白时间这东西,并不是我们规定的那样一秒一秒流逝的,而是一大段、一小点这么毫无规则的在我们不知晓的时候狡猾地溜走的。

那块堵在沙漏颈处的长达十年的大石块终于还是一点一点地挤了过去,轰然作响,一切又开始运转,自己在这个时候动一动,不管方向怎样,应该是不会错的。 “说一说你的兴趣爱好或者是癖好嘛,”雅子应该是那种闲不住的人吧,走起路来左晃右摆,像个孩子,“如果你是那种刷牙必定要从左到右,袜子从周一到周日都有编码,见到胸大的女人就挪不开步,听歌是那种中世纪都过时的调子,我就收回刚才的话。你是么?”

“啊,我的那点毛病你怎么全知道,”雾木转过身对着雅子,“我不光像你说的那样,我出门一定要先迈左脚,乘地铁一定是倒数第二厢,接吻的时候一定要把你的牙齿按奇偶交替的顺序舔一遍,怎么样,你还要跟我交往么?”

“拜托你认真点,跟我交往的事情请一定考虑清楚,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我酒喝多了发昏,而是我雅子在大脑功能完完全全正常的情况下,非常清楚自己行为后果的要求,而且我要求你也要有同我一样的态度,作为对我的尊重,再做出回答。”

雾木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奶奶缝补衣服的时候总是要费力地拿线穿过针孔,针明明开了那样一个小小的透出亮光的针眼,准备好接受线的穿过,问题往往总是在线头身上,要不然从针眼旁边悄悄流过,或者抵在针眼的侧边迟迟不肯穿过。自己好像变成了执拗的线头,也是在有意地抗拒着什么。

但是,线头总是要穿过针眼的,无论如何。一个声音从某处传来,是针眼另一个侧面的那只拼命往外拔的手吗?线头只有穿过针眼,一切才能运转,实现其本来的价值,只需要迈出第一步,那些困难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雅子,是那只手吗?

其实想想每个夏天在雾木的概念里都像是重复一样,在自己的城市里,亲人、朋友、还有她,所以只要还有冰镇的橙汁,不可或缺的西瓜,雾木觉得自己可以永远这么过下去。可是两年前的夏天多少有些异样,她,消失了一个星期,彻彻底底地蒸发了一样,问问旁人呢,都是讳莫如深的笑。

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带着雾木爱喝的橙汁,说是去看海,看了一个星期的海,“听说所有见到上帝本人的人都在哭泣着忏悔,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见到他的话,即使变成撒旦,我也要笑着面对。”可是自己当时并没有意识这句简单的话背后发生的变化,雾木也是最近才明白,世界,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苏醒了,只是自己反应太迟钝了而已。

“我其实有些想念海呢,”雅子低着头对着地面说,“札幌在北海道的城市里其实有些特别,很少的内陆城市,所以尽管是滑雪者的圣地,看不到海确是必须提及的遗憾。你可知道函馆,世界前三的夜景城市,除此之外,最美之处还是只要用心,在城市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听到海的律动。”

雅子的围巾有些松开,露出脖颈白皙的肌肤,“如果不是生活在海边的人,是不会体会到那种壮丽的。你能感受到那种运动着变化着的生命力,一波又一波的新鲜感,流逝的东西太多,必须紧紧抓牢才可以。”

那个时候的她,想到的是不是也像雅子说的事情,神情大概也是类似的吧。

“啊,马上就要到了。”看着渐渐长高的电视塔,越来越大的压迫感,电视塔上的灯光像是已经打到自己的脸上,隐约的重量感。

人也渐渐变多,尤其进入到大公园之后,游客、情侣、本地居民在灯光下倒是都有享受的表情。“哎,怪人,到了真实的塔下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雅子从前面朝他跑过来。

雾木好像也开始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到卢浮宫看一眼《蒙娜丽莎》,耶稣的十字架不能让每个人都忏悔流泪,究竟差在哪里雾木说不上来,但是心却可以感受的到,感受得到不同的空气,不同的声音,不同的风。雅子也注意到雾木不一样的神情,嘴角咧开的角度更大了,“听我的,没错吧。”

躺在草地上的两个人用力地辨认着被灯光遮盖住的夜空,“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好像是一个置身世外的人,把自己刻意的跟身边的事物分开界限,尽量不与周遭的人或物发生关联,所以当时就在想,这样一个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现在看来,你也是正常人一个嘛,就是懒了点。”

雾木的心跳顿时加快了,自己原来一直是以这样的态度在生活吗,过往的十年在记忆回闪过后,竟然没有多少闪光的东西,像是再平静不过的水面。原来自己才是越飞越远的风筝,想起她自己原来无法注意到的神情,自己爱的人无法知道自己的爱,雾木哭了起来。肆无忌惮的哭泣,不管自己身在札幌,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的目光,也不管雅子,雾木就那样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喂,雅子,我们去函馆看海吧。”

“嗯?什么?”

“我想让这一天变得special,”雾木把脸转向雅子,“一起去函馆看海吧。”

雾木又一次感觉到雅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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