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虽然昨天你没泡在硫磺泉里,但被蒸气一熏应该也有一些药物进入体内,也起到一些解毒的作用。所以等到今夜它再喷发的时候,你再用它的水泡一泡相信解毒效果一定更好,这就说明我们没白来啊!”闫悔笑了笑,及时的掩饰了刚刚表情的不自然。
“可是,我们要在这儿治疗好几天,那我们不是会被饿死了?”楚风皱着眉头问。
“这个我当然想过了,你当我那么笨啊,别忘了我还有个伙伴在下面啊,我和他约定好了,他在下面等我的信号,如果见到信号就说明一切正常,那他就带着生活必须品上来,而且沿途我已经做好了记号,他只要循着我的记号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闫悔说。
“呵,对啊,我太小看你了,你是谁啊,武功机智天下第一,有什么是能难倒你的。不过离得这么远,怎么给他发信号啊!”楚风与闫悔在一起就觉得十分的轻松,所以也变得比较爱开玩笑了。而闫悔也只有与楚风在一起时,眼中的寒冰才会化作一池春水。
“这个我当然有办法了。”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像烟火一样的竹筒,走到崖边,对着下面一拉上面的引线,只见一道红光便向山下射去,虽然是在白天依然十分耀眼。
“他一会儿便会看见红光,到时便会上来了,不过他大约要中午才会上来,因为小马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轻功不太好,再加上他还要负重所以可能会慢一些。你是不是有些饿了,这几天你一直饱受寒毒之苦,没有胃口,也没吃什么东西,今天见你精神好了很多,吃些干粮,喝点水,等小马上来他会带上来一些好吃的。”闫悔说着细心的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两个干粮递给楚风一个,自己则拿着另一个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楚风与他并排坐在皮外衣上,看着他吃干粮也吃得津津有味的不由得摇了摇头:“有时真是搞不明白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感觉你是个十分挑剔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珍馐美味你也挑三捡四的。有时你又是个十分随和的人,就像现在就连干粮也吃得这么美味。”
“那是与时间,地点,人物有关。”闫悔笑笑说。
“欧?”
“那,你看,如果不是饿的时候,又怎么会有好胃口呢?如果在一个十分肮脏的地方也不会想吃东西。如果说前两者还可以忽略的话,那么第三点最重要了,就是如果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吃东西的话,那么即使是饿了,在皇宫里也不会有好胃口的。”
楚风听完想了想,点点头,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你说的不错,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东西,就是粗茶淡饭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味道来。”
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吃完了饭,然后楚风在闫悔的保护下又练了练走路,也许是硫磺泉的独特作用,也许是楚风没有了那么多的重担,心情好了很多,此时的她走得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了,只是不能走得太久,但楚风已经很满足了。
两个人又四处看了看山上的地形,不过最惬意的是从山上向下看,云彩是在脚下的,真的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那个小马果然依约而来,当他看见闫悔时眼中闪动着激动的神情,楚风看出那是看见自己最崇拜的人经过了一场危险安然无恙的高兴与兴奋的复杂的混合的眼神。
“你没事!”小马只简单的说了三个字,但这三个字里包含了太多不被人了解的感情。但闫悔与楚风却都能感觉得到,其中的真挚的感情。
闫悔拍拍他的肩,“我很好,有劳你了。”小马摇摇头,卸下背上背着的重担,当他把它们放到地上时楚风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他背了这么多的东西。用现在的计量单位来算的话足足有一百多斤的东西。
当他把东西放好之后,便又忙着与闫悔动手开始发挥他带上来的东西的功能。
楚风只见他们把一个大黑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大布,然后一拉一撑,再用几个可以伸缩的竹竿一撑,便做了一个简易的帐篷。
然后就像变魔术一样,从大黑包里拿出锅和支架,还有一些干柴,还有几块黑黑的东西,因为楚风住在南方,他们都烧木柴,所以没见过煤,即使北方也不是很多人见过煤那都是达官显贵才能用得起的东西。普通的百姓也都是烧柴的。
他们把东西都拿出来,然后支起锅先烧了一锅热汤,然后又做了两个小菜,要知道虽然这些在平时都是很简单的,但在这里,要想找些热的东西有多难,这里几里之下都没有柴可找,所以闫悔才会让小马送些柴和煤上来。
三个人,喝着热汤吃着干粮再吃点菜,觉得真的是天下最美的事情了。
忽然闫悔摇了摇头:“要是再能有壶酒就更好了!”
小马听完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皮袋,递给闫悔,闫悔拿起打开盖子一闻,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好酒,小马真是多亏有你,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我。来我们一人都喝一小口,暖暖身子。”
三个人都喝了一些,楚风只喝了一小口,这种酒太辣,楚风不喜欢,而小马也只喝了一小口,楚风估计他是想留给闫悔喝,而闫悔则把剩下的喝了个底朝天。
吃完饭,小马便告别他们下山去了,楚风当时没好问,等他走后楚风才问,“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