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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心猛于虎

夏绥远跟着夏绥中步入勇王府的时候,众人已经到齐了,他大概看了一下,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席间坐着的大半都和他非仇即怨,可见这帮人找他来的目的,昭然若揭。

楚王夏绥继一向是瞧他不起,见他进来恍若未见,连理都没理。

淮王夏绥靖更是一见到他就分外眼红,很好,看来还记得小时候他把他脑袋打破了的仇。

夏绥中随便把他引到了一处席位,“七弟,本王倒是忘了叫人在上席加了个座位,你就凑合一下吧。”

夏绥远拍了拍衣服下摆,很随和的表示可以理解,就地坐下。

他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食物,自己给自己倒酒,对于席间的觥筹交错,完全不去参与。

突然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夏绥远有所察觉,抬头一瞧,那人一袭便袍,掩不住朗眉星目,长身玉立。正是龙图阁直学士陈绍宽。

夏绥远不以为然的笑笑,将一杯酒举到唇边,冲着那边挑衅状的喝了个干净。世人皆道状元郎惊采绝艳,为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在他眼里不过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也不知道静研看上他哪一点。

陈绍宽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冷淡的将眼垂下去,露出一个分明是不屑的表情。

他和夏绥远可谓是苦大仇深,当年他参加科举,本是以三甲的成绩进了殿试,然而因为与榜眼孙日恭的文采难分高低,当今圣上也无法取舍,便叫这位混日子的给个主意看看。

结果夏绥远来了一句:“人都言状元不过会读书耳,我朝以武开国,也不知二位可是文武兼备否?”

更荒唐的是,皇上正愁没办法,听了这个也是一时兴起,便强令他与孙日恭二人不顾斯文,在朝堂上大打出手。

他虽赢了状元位子,然而自此便被天下的学子背地里耻笑为“手博状元”。

两人这边厢的剑拔弩张,互相瞪来瞪去的,那边的夏绥中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么个苗头,索性执了杯子调笑道:“七弟这是和陈大人做什么呢?莫不是在交流刘家小娘子的花容月貌?呵呵,这事儿你们怎么也得带着三皇兄啊,独乐乐怎比得上众乐乐。”

他这话一出口,夏绥远和陈绍宽的脸色俱是一变。

“前几日下了朝,才瞧见七弟又去翻了人家的院墙,可见这窃玉偷香的活计还真是滋味非凡。”

“五哥还请慎重些,事涉女子闺誉。”夏绥远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眸子一暗低声道:“有些人别忘了当初因为什么挨得揍。”

“七弟你这话说的不好,该罚!那刘家小姐又不是和你订了亲,要发火也是陈大人的事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夏绥中笑的有些张狂。

一旁的陈绍宽已经恢复了常态,仿佛没听到一般,不言不语。

夏绥远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不过片刻,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对,她又不是本王的未婚妻。”

“五哥,本王今日累了,酒也喝够了,不想陪着几位皇兄,先行告退。”他说着便起了身,不顾众人就要向外走去。

“哎,七弟,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有些太不给王兄面子了。”一旁一直坐着死盯着他的淮王夏绥靖却是开了口。

夏绥远微眯了眼,心知这位一向阴险的三哥张嘴,决计没有好事儿。四周已经有侍卫团团的围了上来,看来今日是注定了难以善了。

“七弟,你刚从西北回来,听说历练的武艺高强,有人从南边的林子里抓了一只老虎送给本王,不知七弟可否给个面子,让我等开开眼界。”夏绥靖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抬上了一个巨大的黑布罩着的笼子。

这么迫不及待,夏绥远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做的波澜无惊:“三哥,本王服输。”

“七弟,别谦虚。”夏绥靖自席中走出来,“你若是能进笼子走得一圈出来,以前的事儿就当一笔勾销,如何?”

“三哥,以前有什么事儿吗?”夏绥远明知故问。

“既然七弟如此不给面子,那为兄也就只好不客气了。”夏绥靖一挥手,有几个人立刻将他团团的围在了中间,也全然不顾席间还有几位大臣在坐。

夏绥远也不害怕,微微一笑,“都散开吧,既然王兄们想看,那本王就进去走一遭。”

那笼子上罩着的黑布早已掀开,胳膊粗的铁栏里锁着的正是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焦躁的在里面走来走去。

夏绥远长舒了一口气,几乎是被人推进了那个巨大的笼子里。

那虎本就凶猛,又被饿了几天,一见有活物近前,哪里还客气,后腿一蹬便整个扑了上来,巨大的爪子在他胳膊上一抓便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夏绥远敛住了气息,一动也不动的与那畜生对峙,双目流出一抹寒光,转瞬即逝。

那老虎嗤嗤的喘着粗气,在笼中焦躁的度了几步,利爪一跃,整个便将他扑倒在地。

虎口中喷出的恶气就扑在他脸上,夏绥远侧头避过老虎意欲咬断他喉咙的利齿,只是狠狠的扼住那只老虎的脖子,抬腿猛击它柔软的腹部。

他几乎使上了全部的力道,只是一言不发的咬紧牙关与那只老虎拼着。

一人一虎在笼中滚来滚去,毫无章法可言。终于,夏绥远先坚持不住,只觉得胳膊一酸,手下的力道软了三分,那老虎寻了这个机会,一张血盆大口便朝着他的咽喉要害咬了下来。

夏绥远索性闭目等死,那虎的利刃如刀,已经要切入他的皮肤。然而忽的身上一松,那虎咆哮了一声,竟吃痛从他身上跃起。

几只长枪纷纷从笼子外捅入,戳的那老虎浑身是伤,救了他一命。

他有些狼狈的被人从笼子里拖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得乱七八糟,破烂不堪。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那种死里逃生的滋味,委实难受至极。

“七弟受惊了。”一旁的夏绥靖见他这副德行,显然很是满意,特地过来装作兄弟亲善的样子,替他拉了拉身上的衣衫。

“三哥,这下本王可以走了吗?”夏绥远将他的手拂开,不咸不淡的道。

“当然。”夏绥靖冷笑着让开了一条路,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哎,慢着。”夏绥中却是追了过来,从怀里随即掏出了一千两银票塞进他胸襟处,低笑道:“辛苦钱总要给的,七弟可得走好。”

夏绥远将这种赤裸裸的侮辱生生的咽了下去,很惊讶自己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谢谢几位王兄。”他拱了拱手,将那银票踹好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转身离去。

一直到他彻底从府中消失,众人又都纷纷的告退离席,最后便连陈绍宽也告辞后。夏绥中方才摒退了下人们,扭头对着夏绥靖道:“怎么样?三哥,这回可是消了气?”

“哼,便宜他了。”夏绥靖甩了甩袖子。

“你理他作甚?一个贱种罢了。”隔了半响,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楚王夏绥继开口,语气中是十足的蔑视,“你设计他,平白的降了格调,让父皇知道了没准儿还以为是咱们不让着人。”

“父皇?父皇要是待见他,哪能如此作践?二哥,我就是瞧不惯他那副德行,浣衣司贱人的养子,北边蛮子的野种,他也配和咱们站一块。”夏绥中语调很是阴冷,声音却是压的低低的,只有站着的兄弟三人听得清楚:“早知道他还能活着,当年软禁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做了他。”

夏绥继一言不发,微眯了眼转头,冷笑了一声:“不用管他。”

他早就派人打听好了,那个贱种能从西北活着回来不过是侥幸,瞧他今日这副窝囊的样子,怕是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倒还不如放下心来对付天牢里那位。

这太子位,他一日坐不上去,便一日不得安稳。

“那姓李的老东西呢?还算安分?”他总觉得这回的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似的。

“放心吧二哥,那老东西比谁都懂得明哲保身,今天我去的时候,那老东西正叫人把这贱种从家里撵出来,可见这翁婿两个,将来可是有的相处了。”夏绥中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恶毒的光。

“那便好,着人盯紧点他们的动静。父皇想让这贱种活着,给咱们几个当练手的。”夏绥继眼中精光一闪,“所以我们也得悠着点,总不能让父皇他老人家失望不是?”

“我已经派了人跟着这贱种去了,他喝了断肠散,走不了多远。侥幸逃了也罢,若是倒霉,自然就会有人给他收尸。”父皇在那贱种的府坻周围必定安排了暗哨,只是这回去的一路,会发生些什么,就无人能说的清楚了。

身后的夏绥中和夏绥靖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吭声,翻天的日子,只怕是离得不远了。

夏绥远自勇王府中走出,神色如常的朝着自己住的璐王府行去。

天色已经黑了,路上的行者寥寥,两侧偶有人家点起了油灯,星点的烛光如豆,微微的晃动在低沉的夜色里,平添了几分暖意。

他胸口处剧痛,只觉得奇怪,明明是夏天,为什么身体会这么冷?

嘴里一股腥气翻涌,他微微一低头,掌心中便多了一把粘腻的深色液体,在寡淡的月光下显出神奇的银灰色泽。

那酒果然不是那般好喝的,只是他刚才若是不喝,他们岂会如此简单便放他离开?

他记得刚才虎口余生的那种恐惧感,手心内仍是冷汗一片,他在赌,赌他们不能将他当场杀死。

他身形已经有些不稳,脚下虚浮,便连步子也轻飘飘的四下不着力,走几步便要停下靠着墙歇一歇。

强行的提上了一口气,也不知过了多久,胸口处撕裂般的痛感总算是退了些,他抬头一瞧,鬼使神差的正在静研家的外墙上靠着。

怎么走到了这里?他咽下了一口血,愣愣的向上看。

隔墙望去,正能看到她住的小小的阁楼,那里隐隐约约还有烛光未灭。精致的小楼立在那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温暖与诱惑,勾的他心驰神往。

他将视线收回来,低低的又咳出了几口血。

“你怎么弄成这样?”静研小心翼翼的将他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用盐水清理干净,又用干净的白布条一点一点的包扎好。

“没事儿,和一个畜生打了一架。”夏绥远嬉皮笑脸的盯着她:“静儿,你今天穿这衣服好看。”

“恩,绍宽下午来过……”她下意识的答了一句,随即便住了嘴,赶忙起身,“你等我去找些伤药来。”

“别。”夏绥远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没事儿,你陪我待会儿行吗?”

静研垂头思索了一下,见他伤痕累累的摸样着实可怜,终是不忍心一走了之。

可是两个人坐在桌前,却又没有了话说。

“你下次也得小心些,不要老是那么冲动,出去打架,伤的总是自己。”她想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恩。”夏绥远也不解释,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她的容貌在烛光下有种奇妙的美丽,如春日里初生的花蕊一般娇嫩。烛火明媚的光留下些许浅薄的阴影,打在她脸上反而变得越发的让人难以割舍。

刚才站在墙外,他告诉自己,他想见她,很想,很想,也许马上就要死掉了,可是在这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无非是能够再看她一眼。

“你下次,还是不要来的好。毕竟也要娶李家姐姐了,总要避嫌的。”静研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将这句有些生分的话甩了出来。

刚才她听见他敲窗的时候,就在想着要不要将灯熄了,不去理会。

她想了想,又故作轻松的加了一句:“况且你总来我这儿做什么?喝巴豆水吗?”

“静儿。”夏绥远浅淡的牵了潜嘴角,索性打断了她的话,嗓音低沉,全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你真的要嫁给他?”

“恩,我们自小便有婚约,你应该也是知道的。”静研顺手将那些布条之类的收拾好,声音小了下去,“况且,我喜欢他。”

可惜他今日连维护你的话都不曾有过,妻子尚不能保,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夏绥远只是笑得有点苦,“陈绍宽就那么好?他比我强在哪里?静儿,我一直不懂。”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挺拔的身体在烛火下投下了一层浓重的阴影,静研觉得整个人都被罩在那层灰暗中,压迫的呼吸困难,禁不住有些惊惧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没有可比较的地方,我对你,只是感情。”她却也勉强仰首望他,没说下去,只是感情,便没有了爱情。

“七哥,你还是以前那个倒霉德行,一都没有变过。可是我们都长大了,你重情义,对我好,我会记在心里。”

夏绥远不说话,只是又重新坐了回去,嘴里发干。隔了半响,他点点头带着抹坏笑:“你是不是一直觉得爷挺傻的?”

静研看着他,不由得抿唇笑了笑,回忆如同风一般的轻柔,“那年元月,你打破了淮王的头,扯着我从宫里往外跑,结果还是被抓回去了。”没人注意他额头也破了,血一个劲的往下淌,把她的裙子都染成了红色。

“那时候哪知道害怕,也许命中注定,玩了一出狗熊救美。”他低低的笑着自嘲,后来自己都搞不清楚被软禁的那四年到底值不值。“行了,高兴点,去嫁人吧。以后他要是委屈你,爷饶不了他。”

静研仰目看着他,眼波缓缓流转,如同蒙上一层雾气的湖水,深沉中透着惘然。

也许没人和他说过,精致的剑眉,隽秀的脸,其实他生的也很好看。

夏绥远却猛的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黑中透着一丝蓝色的眸子紧盯着她,唇抿的紧紧的。

他的眼底有了一丝危险的光芒,那抹黑中透出的蓝涌动着风暴的色泽,让人说不出的畏惧。静研痛呼之下忍不住用力挣动,“你捏痛我了,放手!”

她喊出这话的同时,手一扬,被别在衣服上的一根铁针骤然击出,一下子扎在他的手臂上,顿时见了血。

夏绥远的眸子忽的一黯,手也随着松开。她脸上虽还算平静,眼低却是盈盈的一层水色,想是是疼得厉害了吧。

他并没顾及那枚小小的针,连拔都没拔。

静研揉着酸痛的手腕,强忍着,见他回头忍不住煞白了一张小脸。抬头却见他已经走到了窗前,胸口处还没包扎好的伤处暴露了出来,还在不停的向外渗着血。

他立在那里,背影带着一丝孤寂,并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如常般道:“再过十日是我的生日。静儿,戌时到城东护城河岸陪我呆两个时辰。我们之间就当是彻底不该不欠。”

静研想了想,咬牙狠心问道:“若是我不去呢?”

夏绥远扬唇,颔首微笑,语气是十足的笃定:“你会去的!”话音未落,人已经顺着窗户飞下。

他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漫不经心的走着,偶尔垂首卡出一口鲜血,只是再未回头。脸上带着的是三分黯然,三分平静,还有三分轻松。

有血腥的气味沿着唇角流下,他随手抹去,被重创后的身体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晃了晃,倒头便要栽倒。

身后一阵劲风刮过,利刃在空中划过发出一声细微的低鸣,剑气直冲他后心而来。他堪堪躲过去,身侧忽然有另一道人影窜出,紧接着便传来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不过须臾,刀刃割裂人身的钝响,在静谧的夜中,分外惊心。

戴青解决掉了一直在他身后鬼鬼祟祟,意欲图谋不轨的影子,回身行礼,又一把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架住。

“戴青啊。”夏绥远这时候还不忘了调侃他,“算你小子来得及时,否则爷死前肯定嘱咐把若姑嫁给看门的老王。”

戴青依旧面目表情,对自己主子的荒唐举动习以为常,只是将他背起来,朝着璐王府的方向快步飞奔。

夏绥远又吐了一口血,便沉沉的陷入到昏暗中。再过十天可是个大日子,他就要迎娶那位李家的千金了,到时候只怕有人早就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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