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声音对他吼道:“你到底想干嘛?我好心给你送牛奶,你这样捉弄我很好玩吗?你又不是十岁的小孩,闹什么脾气!”
话说出口有点后悔,贵族骄傲的自尊心是很可怕的,我竟然对他吼,死定了……我想我是让赫连成给惯坏了,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他今天放我鸽子,然后莫名的窝火。
半晌没动静,我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秦哥舒,他的脸色果然难看得像吞了只死苍蝇,卡在了喉咙里,随时都有爆发的趋势。
我又准备开溜,刚转身就被他一把抓住肩头,肩上系着的丝带一下子被拉开,连衣裙随即向下滑落,我大惊,为了挽回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过去捂住秦哥舒的眼睛,然后用另一只手费力地将连衣裙往上拉,结果被他用双臂圈住了腰,一个转身,再次被秦哥舒带进了他的卧室,我这才发现他连灯都没开,里面黑漆漆一片。
我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他静静抱着我片刻,忽而又将我松开,淡淡道:“现在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吧。”
我吐出一大口气,一定是邪恶的我想多了……
我边系肩带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如何也要穿有两个肩带的连衣裙!
肩带刚系好,腰上又多出一双手臂,我倒抽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把手拿开,我,我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浴室就,就先给你用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整个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耳边有灼热的气息在流动:“不如,我们一起用吧,这样比较节约用水。”
我:“……”
我用手肘猛力后击,却被一只手牢牢控制住,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示弱:“老大,我知道错了,你就放了我吧。”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声道:“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想了想道:“我不该给你送牛奶来……”
“嗯?”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下巴直接贴到了我的裸露着的肩上。
“不是不是,我不该对你那么大声说话。”立即改口道。
“嗯。”声音缓和了许多。
“我可以走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决绝地,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都已经认错了啊,你还想怎样?”我来了火气。
“脱了。”简洁有力的两个字,把我给震得浑身毛发都要竖起来。
“什么?!”我掏了掏耳朵,当没听见。
“把鞋脱了。”他淡淡道。
呐哩?邪恶的我又想歪了……
他将我松开,两秒后,卧室里的灯亮了起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又红又肿,我已经习惯了,都感觉不到疼。
他将我拉到床边坐下,然后将我的高跟鞋脱去,我才发现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两瓶膏药,撑着下巴看他蹲在地板上托着我的脚,用修长的手指沾了些膏药均匀地涂抹上我的脚踝,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从这个角度只看得到秦哥舒高挺的鼻梁。
我说:“哥哥,你很细心哪,我自己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