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霞光映射于紫禁城湛蓝的天空之下,将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装点的格外辉煌。
巍然而立的大成殿则是清朝欲于主持传统例会的地方,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金銮殿,前面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向中间游去,围绕着一些火焰。喔,两条巨龙在争夺宝珠,而宝珠则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
金钟响之,满朝文武官员依序按品级行入殿内,站立两厢,偷偷抬目细观只觉胤禛身着水红色的海龙九蟒五爪锦绣蟒袍,头戴珊瑚顶戴自是显得惊才风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令众人见之不觉胆战心惊自行跪下请安。
胤禛望着那张现今空空如也的金銮宝座,不觉想起了曾经望着身着龙袍端坐于此指点江山的皇阿玛是充满了无限的敬畏,多少次在午夜梦回之时渴望过君临天下,成为未来得以兴盛大清的旷故名君。
可自从得与灵惜相依相伴之后,亲眼看着她为了维护家国天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渴望起当个只知为佳人梳妆画眉的普通男人,小心翼翼的侍候于她才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渴望。
强自定了定神才自行撩袍对宝座与旁侧摆放属于灵惜的金缕花椅行完礼之后才自行起身,微微转身面向满朝文武,俊眸微飘之后才道:“各位想来依然知道了只因皇上与摄政王病体未愈之后,极需静养迫不得以只能下旨让本王接管朝中政务,虽说我曾在四宫妹妹的指点之下学会处理批折理政,但从未主持朝中例会,若是本宫处事稍有不妥,还请你们见谅,现在本王要说的第一件事则是你们也知道摄政王的病体是因当年解救朝廷才造成的旧患,现在除了她予以自身的内功调制唯一的法子就是选取适当习学内功的男子与她合体双休,皇上慎思之后则选取了八阿哥做为灵妹的从一品侧贵君,既刻带领灵妹亲生之子弘旺迁入古华轩暂时居住,待等三日后守成了合卺之礼则迁入延趣宫,既是事关碧芸宫的内务之事只得烦劳浩凤君用心打理了;至于大婚之事则有内人府勒尔谨尽快酬办,记住格格的身子娇贵,不喜任何有异味的东西,无论是家什还是各式织绵皆要有本王过目之后才能搬入内殿之中,不知浩凤君与八弟有何意见。”
风度翩翩的浩宁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紫貂仙鹤朝服,头戴红珊瑚顶戴立在众人之间显得鹤立鸡群,闻得此言俊眉微皱之后才行出行伍之列道:“四爷,延趣宫毕竟就居于格格居住的正殿偏近,若是让奴才们按照往常的惯例办事怕是会惊扰到主子的午歇,还得另想办法吧!”
胤禩换了一袭淡黄色的海龙锦鸡朝服显得风姿卓约,快步行至文班行列淡然道:“四哥,也知我与旺儿常年居于碧芸宫,所谓寻常的换洗衣服皆在内殿之中,而延趣宫半年前以然重新修善过了,里面的摆设之物就连寻常的雕漆嵌玉痰盂盒都是现成得,只许添家几件寻常的家什自就可以搬进去入住了,也就不劳烦四哥费心了。”
胤禛俊眸稍时微飘,见他就算是在刻意在掩饰可依然清悉可见散于眼里竟是令人妒狂的幸福,强自压下涌于心头的浓浓酸意之后才顾作淡然道:“你可以随以的凑合,可摄政王却是身份尊贵,自是容不的半点马虎,若是你不嫌弃还是由本王来处置此事,可行啊!”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令百官们都闻出了浓浓的火药味,就连浩宁也不觉心生担虑怕今个这场朝会难以善了了,孰不知雅量非凡的胤禩俊秀的脸上则显出了浅浅的微笑道:“摄政王,今个朝会之前特派奴才将我给唤到了碧芸宫里,再三嘱咐于微臣既与四哥同侍于她,就该学会像浩凤君那样有宽容之量,莫要三天两头尽肆以给她添麻烦,否则那怕我们待她是真心得,也会让她予以累心,四哥,你说可对啊!”
众人闻知此言皆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赞之灵主子真是好生了得,竟然能未雨筹谋做出预先的防范可真是当世的奇才。浩宁见霎时间气氛以然降到冰点,再见胤禛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好似皆将要火山爆发令他心里微生寒意,只当想到佳人的为难处境只得强行压下心里的不悦,迈步向前道:“四爷,现在你是在代替皇上与摄政王处理朝廷政务,来不及半点分心,原本微臣这个凤君就理该要统管碧芸宫内政索务的,若是你信的过微臣,八爷迁入延趣宫的差式就交有我来处置可行了。”
他的一袭话宛若春雨浇灭了俩位同父异母兄弟之间既将掀起的战争,胤禛原本铁青的面色以然转为了平常之容淡然道:“那就麻烦醇亲王处置此事了,既然这件事以然交代清楚了,那对于现在的大清最为要紧的就是此次为了祝贺瑞莲格格迎娶几位夫君的大喜在苏州开设了恩科自得慎行办之,更何况又有前次的闹剧在前,此次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出状况了,皇阿玛说了莲妹现在身怀有孕,怕是以那四位爷的性子竟是难以专心于政事了,云萝与睛岚虽说诚稳干练,可毕竟按照大清的规矩是难以进考场除理此事的,现在唯一难依靠的则是闵静元与张廷玉,毕竟这两个都是文职官员,本王曾上书于皇阿玛想调任江宁都府李卫为苏州织造,兼认此次恩科考场的巡查御使,他想与摄政王祥商之后再做决定,你们有何看法。”
众官员自经历了九龙夺嫡之后的那场血雨腥风之后,皆了然若想明哲保身就不能介入四位女主之前的争斗当中去,因此个个皆恨不能将头埋入地里去,就怕被四阿哥点表要他们表态岂非是在自找苦吃了。
而整个朝堂之中大多数都是靠攀结当朝的摄政王才获的皇上恩宠得,谁都知道四阿哥是灵惜最宠爱的侍君,更何况又皆知李卫是他们精心赞培出来勇于任事的奴才,出于这种情况谁也不敢多言一二句。
浩宁见此情境不觉心里只得暗叹这朝堂之上少了那抹亮丽的身影就好似变做了四阿哥的一言堂似,真是让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微微思虑之后才轻轻的道:“此事还是待皇上与摄政王商量定夺之后再下旨可行,四爷。”
胤禛闻的此言不觉暗怨自个真是太不会办事了,竟连累心爱之人为自个受这种辛苦,待等散朝之后他则在胤禩与浩宁的陪同之下急匆匆的行之到了碧芸宫的玉阶,见内侍小白正领着李太医进入内殿之中,几人见此情境心里皆觉微慌。
就连素来温文而雅的胤禩也难以压抑住心里的恐惧,快步上前涌双手紧握住他的双肩道:“格格是不是又吐血了,你快说话啊!”
小白只觉双肩生疼,强自咬紧牙关忍了忍疼之后敢紧道:“也不知内务府怎选的答应,竟碰到这样一个不开眼的东西,只因若有所思竟摔翻了主子平时所喝的药,害的格格双手被烫伤了,奴才本想去请你们,未曾想摄政王非说今个是四爷第一次临朝主政,若是因她这点小事而失了官仪,则会失了皇家的脸面,若非是奴才百般劝说,她怕是连李太医都不肯唤来了。”
三人闻言之后皆觉心生无限亏疚,相视一眼之后则是立刻奔入画栋雕梁的内殿之中,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再戴水澹生烟旗头,中嵌以一碧玉翡翠雕成的幽兰花,中间镶以莹润剔透的东珠将她粉嫩的玉肤衬托的明媚动人,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附,身着一袭淡蓝色绣以凤舞九天之朝服伴依伴靠在临窗的大炕上,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