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半月的功夫,江南的恩科顺利完成了,由于此趟命题是皇上特以下旨让琼莲亲命所出得,因此按照朝廷的律例,此次得中的数十名进士皆属于紫微宫的门下了,这对于初进仕徒的士子们而言能攀附上这位主子的贵门自是喜之不尽。
虽说以进腊月的天气,寒气逼人,可对于初次前来别菀请安的诸多仕子们皆是官衣簇新,个个显得丰神郎俊,自是在内务总管张德柱的引领之下按着不同品级步入富丽堂皇的怡景宫内,只见直径达1米的大柱子撑着楼顶,其中,围绕在御座的6根直径为1米的大柱子子是沥粉金漆的蟠龙柱,珍珠帘后则是将御座设在殿内高2米的台基上,前有造型优美的仙鹤、炉鼎,后面是精雕细刻的围屏,将整个大殿装饰的金壁辉煌,令众人望的目瞪口呆。
待闻的内侍叫起声道:“和硕瑞莲格格与四位贵君临朝了。”
闻的此言诸多新进入朝为官的仕子们各自撩袍跪下行君臣之礼了,而与此殿相通的十里长廊之上行来了身着明黄绸缎云五凤朝阳朝袍显的艳丽夺目的琼莲,一头锦缎般的长发高高盘起之后则戴上了顶分为三层,金凤各一,每只金凤上饰东珠各3颗,珍珠各17颗的女朝冠,更显的妩媚雍容。纤腰微向凸起系了一斓彩锦缎中嵌精美翡翠,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花色,无名指与小指之上则带着金甲指,皓腕佩一单只精美嵌金边祥云紫瑞,右腕上带着覆背手涟系于无名指上,双足穿着淡黄浅白色蜀锦上镶翡翠珍珠的花盆底鞋,回转俏阎,玉面化有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令旁彻搀扶于她身着海龙四爪绣蟒朝服的易新细细观之,只觉她绝色的姿色让他不觉倾其所用守护于她今生是自个此生最大的幸福。
却未知他高雅俊秀的身姿落在诸多侍奉的宫女眼里成了绝美的一幅画,易祈的一双温情似水的俊眸细观美人的玉容,只见她盈盈秋波之中微带着淡淡的愁郁自是令他心生不安道:“主子,可是怀有心思,竟可说将出来让微臣听听,纵是不能为你解忧也可以宽宽心怀,以免伤了玉体岂非是臣等的罪过了。”
此言自是引来紧随于二人身后各具风姿,深恋着美人的三位俊秀贵君的符合,琼莲浅浅一笑道:“你们也知浙江是因为天灾人祸才造成万余良民无家可归的下场,本宫虽说下旨斩杀了贪脏枉法的十数名涉及其案的大小官员,可先在想来若想在这些刚入朝堂的新科仕子们选取四品的知府官员却是不难,可却又怕他们才高志疏,难以担当大任;事以如此无计可施,只得多多训教,万望能出个忠心侍主的李卫;诚稳干练的瑞成就以然是本宫大清之福呢!”
此语一出顿令四位贵戚公子无言以对,毕竟在官场之上人心是最不可测算的东西,待等他们回过神来则以然步入内殿之中了,易祈自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美人的玉臂,侍奉她在明黄色凤椅之上坐定身子之后,琼莲的一双凤眸望向众多向她朝拜的新科得中的官员们之后轻叹道:“本宫自十岁入宫开始,以然不记得这十二年的岁月之中接受了多少次百官们的朝拜了,可唯有这次本宫的心情是最为沉重得,你们都是新进得中的翰林仕子,按朝廷的礼法既是本宫所出的试题,你们就是本宫的学生,那本宫就不得不提醒你们,此次你们得以升任为浙江之地方主事官员,并非是因为本宫对你们有所偏爱,而是你们前任的浙江官员因为贪赃枉法,残害大清百姓皆以被暴尸荒野了,并非是本宫容不下他们,而是朝廷的律法容不下他们;虽说你们皆是凭借科举得以出仕皇家的,可本宫对你们的品性根本不了解,只是得提醒你们若是在日后你们有人仗着本宫的势,肆以胡为残民贪赃的话,莫怪本宫心狠手辣,定会将此人九族灭尽,以还回本宫之声誉的话,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各自回役馆,收拾行礼尽早赴任了,易郎,本宫身子有些累了,搀扶我进寝殿歇歇了吧!”
易祈见她粉面苍白,自是心生不忍敢紧搀扶她行入文雅精巧的内殿之中精雕细琢的床上,琼莲只觉难以隐忍待等吐完之后,自行净口之后才道:“相公,本宫现在身子乏力,只得有劳你替我宽衣了。”
易祈敢紧为她宽去锦秀朝服与女凤冠,侍候佳人躺下之后,待等她秀眸闭上沉沉睡去了,他才让内侍唤来陈太医为心上之人症脉,待等得出的结果的是她忧思过重,身心倦怠才以致她胎位未曾稳固,急需静心修养的话心神顿觉烦乱不以道:“陈太医,你能不能想想法子帮主子补补身子,总是这样呕吐不止,岂非是惹人心疼。”
陈太医苦笑道:“翼亲王,格格的玉体远甚普通的年轻女子,想来该是她自幼学习内功心法的缘故,只是当初李太医为和硕瑞兰格格症脉之时你也在当场该听说,四位女主的身体唯有自己才能运功调息,再多的补药对寻常的女子或许有用,可是对于主子弄不好就是致命的毒药,还是请爷想法子帮主子将外面的政务料理妥当,让她安心静养才是最妥贴的法子。”
此言落入刚刚行至殿外的另三位俊秀公子心急如火,君钨望着依然在床上沉沉睡去的美人莫奈何道:“说来说去都是我们这些为夫的无用,才害得她身怀有孕都无法静心修养,若是她万一有事,我们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富新微皱浓眉道:“我虽说以前听说过女子身怀有孕是很危险的事,可未曾想过真的会临到自个身上是这么可怕,看她饱受这样的折磨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胤陶恨之道:“说起来都是那帮贪赃枉法的狗东西肆以枉法,才害的她连着几夜都在为浙江重新调派官员之事而心烦,未曾睡好才以致身子遭这种罪,陈太医,难道没有其它的法子可以帮助主子修养身心吗!”
陈太医慎思之后才道:“不知四位爷可曾和主子学过龙凤心法,奴才曾听专为和硕瑞云格格症脉的王太医说过,当初娆苒格格因情伤坠崖,以至头脑之中存有淤血,他也和奴才一样无计可施,还是瑞爷说他曾在早年向主子学过龙凤心法可以相助她恢复身心的建康;后来娆主子的身子你们也看到了,若是四位爷能有一人可以借此种内功心法相助格格调节血脉的话,可以相助主子调节她身心的健康。”
四位俊秀公子相视一眼之后才顿觉无奈,易祈微叹道:“我虽说跟在主子身边时间最长,学的武学技艺最为繁杂,可从来都是格格认为我该学习那样,本王就会用心去学,至于龙凤心法我只是听主子说过,却从未过习学过了。”
君钨也不自觉苦笑道:“这些年我也和翼亲王一样,都是主子需要我学什么微臣就会用心去学到最好,从未想过为她去学习什么,看来我们四人真是太失责了。”
富新微思之后也不觉轻轻道:“在世人的眼里只觉的主子是个生性冷傲之人,可也未曾想过她为我们兄弟的富贵前程付出了无尽的心血,现在轮到她的身子需要我们照顾了,可我们却是什么都帮不了,若是说将出去岂不是被外官们责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