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妃自是敢紧应声道:“皇上,你还是歇歇让妾身来照顾灵儿,你们这些丫头还傻愣干吗,快侍候格格。”
那些丫头刚想上前,康熙冷冷道:“你们这些宫女尽是满身的脂粉气,连朕闻了都难受更何况是凡儿,都给朕滚出去,宜妃,去将郑太医给传来,灵儿,听皇阿玛的话,将身子躺平了。”但见他捥起衣袖,小心翼翼替灵惜捥起裤角,见粉嫩的肌肤之上已显出了青印红肿,自是心痛难忍,双手不自觉的抚上那玉肤,那样专注将每寸肌肤都细细的爱抚,弄的灵惜粉颊红如海棠,恨不能将整张脸都埋入锦塌之中。
而康熙帝也似乎沉迷于那兰香之味中,轻轻道:“灵儿,你这身子治了这么多年,总是时好时坏,让朕心疼不已,不过,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朕要给你安排最好的生活,德全,郑太医来了没有。”
李公公敢紧应声道:“回皇上的话,郑太医已在外面侍候,就是八爷与九爷知道格格身子不妥皆在外面候着,等着传见。”
康熙帝闻言眼里已露出了杀机,但口里还是淡然道:“传他们进来,朕自是有重要的差式要他们去办了。内侍自是感紧到殿外传旨,灵惜略带几许疑虑的道:“皇阿玛,儿臣听说有人给你送了份密旨,是关于给睛岚赐婚的事,你可得千万慎重,毕竟娆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所挑的人选不合她的心意,你该清楚她是绝不可能罢休,再说,如今八旗贵族子弟论才貌双全皆都成亲了,我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能与睛岚配对,还是缓缓吧!”
“那份密旨朕只看了一眼,就猜到这是有心人想攀龙附凤的技巧,朕怎么可能上那些人的当,放心好了,只要是在四宫可以得宠的丫头,朕定会予以重赏,而朕也会让那些东西受到该受的惩罚,只是,朕到觉的予其将英王府月影指给海伦还不如将睛岚指给他,这样还能帮你办差,你可否要重新想想。
灵惜微微摇头道:“京城之中有皇阿玛坐镇,又有什么大事是处理不了的,到时苏州城里并太不太平,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云萝这个丫头虽忠心但还是要警防她为权势所迷,娆姐派睛岚前去,我虽弄不清她真实的意图何在,但毕竟能相互制约也对稳定江南的局势有所帮助,您说呢!”
康熙微微点头,而此时八阿哥、九阿哥带着郑太医进入宫内,见到此种场面均是微微愣神,但还是各自行礼,康熙淡淡道:“郑太医,还不快过来给灵儿诊脉,看看该如何治。”那郑太医闻言敢紧行了过来才跪下身子磕头才道:“请格格伸出右臂,奴才好诊脉。”灵惜伸出自已的玉臂,自有宫女为其系上红绳,郑太医略为搭了脉之后才道:“回皇上的话,格格体内经脉因曾经中毒而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虽然靠着药膳与自行内功调理有所改善,但那虽能治标却不能治本,因此格格不适合行太多的路,否则就会如现在这样双腿红肿,血脉不通,奴才提议让其卧床休息,施以针灸再用草药侵泡予以安摩就能让她恢复,只是,日后不要再走如此多的路,免的惹出大乱。”康熙闻言微微点头:“朕知道了,你先施针,老八与老九,你们到外面来朕有事要你们去办。”
俩人心里对康熙皆心怀怨言,随其身后行至外厅,九阿哥耐不住心里的怒火冷冷道:“皇阿玛,灵妹身子自那次中毒之后就饱受折磨,明知她身子经不得这个还要让他陪你去散步,你有火冲着我来要敢再找她麻烦怕是传扬出去自害其身。”
康熙闻言冷冷道:“老九,朕真是后悔怎么让你这样一个没脑子的人去侍候灵儿,她只顾着你们这些不孝子从来没想过自已的安危,为了不让朕将怒气撒到你们的身上,她才强忍着自已身子的不适陪着朕散心,好了,朕思来想去依灵儿如今的身子是受不得累,就想从宫中侍女内侍之中挑选数千名精英,专为侍候凡儿,此事就有你俩负责办理,记得,首先要为其成立起一支车轿队,免得她再因此受苦,里面也该差不多了,你们俩侍奉她回碧芸宫,要用心照顾,切记不要让其劳心神,懂吗?”
八阿哥虽口中称是,但心里却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将其杀死,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正色道:“皇阿玛,儿臣本该遵旨而行,只是灵妹已成为众多官员眼里的祸水,你这样破例而行岂不是要将她推入火海之中,更何况明知四宫之首是娆格格,你这样做岂不是要让她们产生隔膜,这么多年,儿臣已从无数的事实之中明白了她们的心思与手段皆远甚于朝堂之中的任何一人,儿臣不想凡儿受到无谓的伤害,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康熙冷笑道:“老八,朕真的对你很失望,这么多年你就从未真正了解过这几个丫头,这件事朕早和你其它三位妹妹商量过了,正是她们的提议才让朕下定决心要为凡儿筹建一支最为优等的侍奉人部队,朕要她从此以后心情愉快的过日子,你俩自行去办差,切记这件事只能是凡儿看中的人才能参与商谈。”
“是。”俩人自行回到其后菀,侍奉灵惜更换了一袭汉服,八阿哥将她给抱到自已的怀里向碧芸宫行去,口里却略带着几许埋怨道:“灵儿,你如此聪明一个人怎么不懂为自已多着想,他让你去散步你就不想想自已的身子经的起,下次再不懂的珍惜自已我就得打你屁股了,谁求情也没用,懂吗?”
灵惜略带着几许任性轻捶他轻轻道:“我又不是顾意的,皇阿玛说了我岂能不尊,以后我自会当心,别生气,昨夜可是你说过要弹琴唱曲给我听,可不许耍赖啊!”
俩人在这说笑,却并不知道离其不远处有一道略带着妒意的目光望着这一幕苦涩道:“灵儿,你离朕越来越远了,没关系,朕不再渴求拥有你。但朕一定要让你拥有天下的一切,德全,叶诚还有几天才能到金家,给他下道密旨,命他在十日之内定要将此事办妥此事,否则朕饶不了他。”
夜深人静,碧菀宫的紫芸阁前厅装点的格外精致,此时,却比不上厅内端坐的数位俊美男子,四阿哥先开口道:“皇阿玛已下了旨意,我们就得想法子将此事办好,侍卫队一直以来都是由芮恩掌管的,你又什么想法。”“奴才只觉的格格一直在于危险做伴,侍卫队虽说都是侍奉格格多年的旧部,但奴才从来不敢信任他们之中的每一人,四爷,奴才觉的这种恩宠对于格格就是一种危险,我们得格外当心。”
八阿哥也略带几许愁烦的道:“皇阿玛说这件事是和其它三宫协商过的,不要说如琳远在江南,就是如梦身边那对兄弟,就不可能答应这种越制的事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想借此机会往碧芸宫渗透自已的人,至于娆姐,我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意图,但我却能感到一种危险在向灵妹逼近,还有皇上,他怕是意图不纯。”
他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感到了真正危险,二阿哥冷冷道:“老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阿玛对灵儿动了心思,对吧!”
九阿哥无奈开口道:“希望你们都要有思想准备,皇阿玛对凡儿动了真情,我担心,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将灵儿纳入后宫,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得提前。”十阿哥闻言恨道:“这个混蛋,枉费灵儿这么多年对他如此敬爱,他竟然为老不尊要将主意打到灵儿的身上,我要杀了他。”说完刚想站起身就被浩宁给喝斥道:“十哥,他的确该死,但你现在不要忘了他是一国之君是我们的阿玛,灵儿虽说被世事所逼心里所决定夺位,但无论这俩人平日在政务之上有争执,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向甚好,我们如一味盲动就算事情成功了,灵儿的脾气你们都很清楚,平日里可以任我们争执耍性,但只要事关民生国计她是决不容错行半步,比起大清灵儿对我而言是更为重要,我会慎重的行事。”
四阿哥也正色道:“浩宁说的话正是我心里所想,皇阿玛想法如何对于我们并不重要,主要是我们要弄清灵儿在想什么,只要她对皇阿玛没有那个心思,那我们就不用担心接下来形势会对我们不利,凡儿对皇阿玛的依赖远没有对我们的感情那样深,以后,我们更得用心侍候她,免的被别人钻了空子。八弟,皇阿玛想用权势来诱惑灵儿入局,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将那些有能力之人皆收为已用。”
正在众人商议政事之时,一个小内侍匆匆奔入殿内,奉上一封书信恭敬道:“回禀几位爷,大爷让奴才快马加鞭传来书信,和硕瑞莲格格在清心山庄施计谋将任天行一帮祸首全部生擒,并命翼亲王带兵围功任天堡,追回所有官盐,大阿哥让奴才禀奏格格此次动用的俱是江湖义士,手段非但狠辣而且她也因此获的了江湖各门派的拥戴,让各位爷早想对策,免得有伤大局。”
四阿哥淡淡道:“你下去歇着,琼莲这个女人越发让我觉的胆寒,她真实的一面已然显现出来,为了自已的利益她不会顾虑那些所谓的朝规,对待敌人她再也不会心慈手软,八弟,立刻写信让大哥回京,他再呆在那稍有不甚就定会身受其害,浩宁,由你亲笔写封奏折向皇阿玛奏报此事,我们都要签名为她肯请恩赏,对于灵惜我们想尽办法都要拉笼到同一阵营来,毕竟大清三分之二的税收皆掌控其手中,九弟,云萝与睛岚这两个女人也至关重要,你得想法在她们身边安排人手,通知安子庆去苏州,想法引起睛岚的注意,懂吗?”
九阿哥微微点头,却不知此时乾清宫里康熙皇帝已接到密机营的奏折,知道如琳成功生擒任天行,追回数十万担官盐,面带笑意道:“小李子,你觉得四位格格之间的关系还有可能改变吗?”
李德全略为思虑了一番,才正色的道:“皇上,四位格格进宫已有十数年了,可奴才却从不曾真正看清她们,这不但源于那些有心人士的保护,更为重要的是她们太善于保护自已,想要揣测她们的心意实则比登天还难,奴才想:皇上如想保护瑞莲格格就必需对其它三位皆做到一视同人,免的惹出大乱来。”康熙帝微微点头道:“朕此生经历过太多的风浪,但说句实话,相比索额图明珠葛尔丹这些敌人而言,这四个丫头的才智更令朕胆怯,但她们也有相同的弱点,就是太重情义。朕必需给灵儿留下一个稳定的局势,小李子,准备笔墨朕要亲下旨意赏赐莲儿。”
李德全闻听此言只觉到吸口凉气,而此时位于白洋渡清心山庄之内众多的江湖好汉面言,今夜是个值的庆祝的日子,他们尽情饮酒庆贺着自已为朝廷办成了第一件差式,在得到太量金银的赏赐之后还得到了武功心法,他们自是分外感激坐在上首身着一袭紫色汉裙的绝色女子,却不知琼莲此时表面上接受它人的拜贺,心里却不由多了愁烦,只得借酒消解烦忧,却不知让多少人为那绝色姿容神魂颠到。
易祈从未想过白洋淀这一役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似乎越来越难了解佳人了,她的才智让其胆怯,见她粉面艳红自是略显醉态,感紧行至其身边轻轻道:“莲儿,你喝多了回去歇着可好。”
琼莲微点玉首,在他的搀抚之下站起身子开口道:“各位江湖朋友,今天在你们的帮助之下我除去了在江南为患多年的恶首任天行,理该庆贺只可惜本宫酒力太浅,不能奉陪,不过本宫已吩咐张清管包你们酒菜足够,你们可得多饮几杯,夜君天,你这个武林盟主一定得替本宫招待好这些有功之臣,懂吗?”
夜君天恭敬行礼正色道:“格格你身份尊贵,自当保重,请自行歇息,至于这些贵客奴才一定会替你好好招待。”
众多江湖侠客自是敢紧站起身纷纷向其行礼,如琳在梦新的搀抚之下,刚行了数步就觉酒气往上涌,整个人只能靠在易祈的怀里,轻轻道:“相公,莲儿头昏……”
易祈双手将她的娇躯抱在怀里温柔道:“莲儿,我知道你虽赢了此役但心里却更添郁闷,何苦为难自已,你也不想想自已的处境有多难,不要多想,睡醒之后就又是一个艳阳天。”
他抱着佳人行至精致的菀房内,自有宫女上前行礼,易祈淡淡道:“格格心情郁闷多饮两杯,怕是醉后伤身,香儿,去后厨准备醒酒汤,其它之人去取金盆打水,本王要亲自侍奉于她。”
说完,先将佳人放在床上,自行为其脱去鞋儿,才自行为其宽衣,那名香儿的侍女常年追随于琼莲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感紧送上捻干的手巾,易祈仔细为其拭汗,而此时宣临与富新已步入内里,见此情景到觉有些忧心,直等佳人熟睡,三人才来到外厅各自坐下身,自有侍女送上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