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衍稍事休息;下午,王衍到另外四个美人处联络感情。这四个美人分别是沈美人、郑美人、徐美人、王美人,由于不受宠,一直在宫里可有可无,稍微有势力的太监宫女都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先是妒忌王衍一来就比她们位份高,出身也没有比她们高贵,言语里难免尖酸刻薄,让高凤栖很是开心一阵子,可是王衍不以为意,照样来联络。
本来王衍位份高,四个美人见了王衍要行礼,叫声姐姐。可王衍自降身价,每次都是叫四个美人姐姐长姐姐短,无比亲热。四个美人只有例银,没有别的进项,过年过节,太皇太后生日、太后生日、皇后生日还有公主生日都要表示表示,还要打点些太监宫女,很是拮据。王衍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不漏痕迹地帮衬着,四个美人自然感激,感情于是相厚。
也就是半年时间,王衍在宫里已经深深扎下根。高凤栖醒悟过来,为时已晚,动手的最佳时机已经逝去,而且王衍也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现在皇上宇文治基本一半时间宿在皇后处,一般时间宿在王充华处。王充华这一半时间是生生从皇后处夺过去的,谁胜谁输?
皇后高凤栖为了拔高四美位份打压王衍,劝着宇文治临幸四美,也格外地照拂四美;王衍为了拉拢四美,壮大自己势力,也劝着宇文治临幸四美。宇文治从善如流,从皇后的那一半时间里匀出几天去临幸四美,自然四美受宠若惊,奉承得格外用心,其中沈美人风流妩媚、郑美人娇憨可爱,比其他两位出众,位份虽然没有拔高,但赐了封号,沈美人晋“梅”字,本来宇文治想要封“媚”,后来觉得太过香艳,故取了谐音;郑美人晋了“薇”字,寓指像蔷薇花般。
这宫里谁眼里不带把火,四美也不傻,自成一体。皇后和充华斗,得利的是她们。何况还不知道谁胜谁负,怎么能轻易站队呢?还是隔岸观火比较安全。
宇文治批改完奏折以后,到永宁宫陪着王衍用晚膳。
天已经黑定了,常躬微侧着身子,走在宇文治斜后方,挑着灯笼照亮宇文治前方的路。
已经十月底了,晚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飕飕的,常躬手里拿着件披风,想给宇文治披上,宇文治摆摆手,笑道:“被这风一吹,朕倒觉得爽利些。”
宇文治背着手走上永宁宫前面的花溪,越过花溪上的小拱桥,静静的流水声,秋虫唧唧啾啾地鸣叫着,天边一弯新月,如钩,妩媚可爱。
因为下半月,宇文治基本都是宿在永宁宫,宫人早就候在宫门前,见远远的一盏灯笼过来,早就飞一般进去禀告。
宇文治熟门熟路地进了内间,青华忙欲跪下行礼,宇文治含笑竖根手指放在唇前“嘘”,一屋的灯火都不如皇上的眼睛亮,这时候皇上唇边的笑容带着些稚气和调皮,青华轰地红了脸,心跳得厉害,不敢多看,福一福,便领着常躬退下。
宇文治挑开帘子,一个美丽的侧影,随着烛火微微晃动。
王衍一只手撑着额头,满头的浓密青丝都编一根成辫子盘在头上,耳后留了两缕编成细细的辫子垂在面前,一边辫梢绑着一粒小小的东珠,在发黄的烛火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王衍阖着眼,长长的睫毛温顺地垂下,在眼底形成一个美好的阴影。宇文治拉拉王衍的辫子,抚摸上面的东珠,王衍一惊,睁开眼,眼里似有一汪秋水,盈盈流转,双颊嫣红,见是皇上,连忙要跪下行礼,宇文治伸手挽住,王衍半蹲着凝视着宇文治,“皇上,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语调绵软甜蜜,带着撒娇。
宇文治一拽,王衍跌坐在宇文治怀里,宇文治头搁在王衍颈窝处,深深吸口气,语言暧昧,“朕罚你夜里好好补偿朕。”王衍手按在宇文治胸口,感受到他稳定的强有力的心跳,娇嗔,“皇上——”这一声端的是勾魂摄魄,媚到骨头里,身子却是贴紧些宇文治。
宇文治把玩着王衍的辫梢,嘴角勾起笑容,意味不明,但是心情应该不错,对王衍的撒娇好像很享受,“这个打扮,朕喜欢。”王衍窃喜,后宫不缺少美人,宫女都是上人之姿,自己要不推陈出新,经常带给皇上新鲜感,也不能固宠啊。管他什么红颜祸水,管他什么魅惑君王,皇后不屑于此道,自己来,抓住帝王善变的心才是王道。
“等久了?”
“不久,就是臣妾近来总是觉得倦怠。”说着,王衍掩着唇打个呵欠,美人就是美人,连打呵欠也是风情万种,尖尖犹如削葱般手指打开,娇俏地掩着唇,眼睛半眯着,要滴出水来。
宇文治眸光一闪,嘴角还是温柔的笑意,可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王衍心里一凛,手在宇文治胸前一撑,从宇文治怀里滑出来,笑道:“皇上,用膳吧。”
宇文治长臂一揽,王衍又落回宇文治怀里,宇文治懒懒笑道:“待会儿让太医过来瞧瞧。”
王衍冲外面道:“青华!”
宇文治依然将王衍拥在怀里,头埋在王衍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嘴唇灵巧地寻找王衍浑圆上的一粒樱桃,王衍羞红着脸,半迎半拒的,一会儿身体就起了反应,樱桃硬硬地立起来,口中娇喘,宇文治嗤嗤地笑,拨开王衍外衫,里面是半透明的月白色抱腹,宇文治一只手探进去,反复揉捏,温热的唇还是隔着抱腹吮吸噬咬,抱腹是绸质的,平时像水一样滑,可是此时胸部顶端异常敏感,竟能感受到丝绸细腻的纹理,带着皇上嘴里的热气和温湿摩擦触碰自己,小腹一阵战栗,过电一般,****难耐,竟是湿了。
青华和青容端着晚膳,一脚踏进来,撞见如此香艳情景,顿时都羞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衍推推宇文治,努力使自己声音平常,却还带着欢愉的沙哑,“皇上,用膳了。”宇文治头也不抬,“这不,正吃了吗?”声音不大,但是青华青容都能听得到,头恨不得低到地上,低眉敛目,嘴边却是含了笑,是替主子高兴,轻手轻脚放下晚膳,迅速退出。
宇文治似不满意王衍此刻的故作正经,一把掀开王衍抱腹,吮吸的更加热切,王衍胸口肌肤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冷;却又处在火热的辗转****轻咬中,这一冷一热,格外的销魂,王衍忍不住,吟哦起来,控制不住,声音较大,随即又闭紧牙关,浑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