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拐上一条小径,两旁都是枯草,小径也几乎被枯草淹没,看来这里不经常有人来,郝听心生警惕,不肯再往前走,“姐姐,到了吗?”宫女笑笑,朝前一指,“看,前面的院子就是,那是李娘娘住的地方。”
果然,再走几步,就到了一座小院子,院子门檐下挑着一盏灯笼,灯光昏暗,郝听抬头辨认院门门匾上字迹,踮着脚尖,眯着眼睛,门匾上字迹比较模糊,“秋—棠—院”,字体清雅秀致。
待郝听回头,那宫女已经走远,只见一个淡淡的背影。郝听要追上去已经来不及,喊道:“姐姐,等我!”那宫女走的越发快,背影一闪就不见了。
“姐姐,等我。”虚弱地回响一声,便被空旷吸收了。四顾无人,郝听有些害怕,又不知道往哪里走,轻轻敲敲虚掩的院门,壮着胆子问:“有人吗?奴婢是观沧阁当值宫女郝听,特来取书。”
无人应答,但是原本黑漆漆的屋内亮起一星火光,在窗户纸上轻轻摇曳着。
郝听松口气,推开院门,走进院子,小径两边的花圃花早就开败了,只留有一些枯枝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指向天空,高高低低的枝干,在院门昏黄的灯笼照耀下,光影错乱,犹如鬼怪。
郝听战战兢兢地走到正屋,虽然屋内人看不见,郝听还是福一福,“奴婢郝听,观沧阁当值宫女,特来取书。”
还是无人应答,郝听只好推开门,刚推开,就被一股大力扯进屋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推倒墙上,一声惊呼还没有出口,唇就被另外一个温热的唇堵住,接着屋内的一点微光,郝听只能瞧见自己眼前的一双浓黑的眼眸,如一块晶亮的黑水晶,妖邪魅惑疯狂,黑水晶里映着自己惊恐的双眸。
那人和郝听对视着,唇上动作却是粗暴,郝听挣扎,可是两只手被那人一只手捉住,腿脚被抵在墙上,那人整个重量都压在郝听身上,郝听动弹不得。
那人一只手捏着郝听下巴,在郝听唇上辗转亲吻吮吸,郝听突然明白,眼前这人是谁。
郝听不敢呼喊,也不敢咬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滴眼泪滚下来,那人唇稍微离开一点,嗓子里有压抑的低低笑声,复又压过来,舌尖在郝听眼下一卷,便将那滴泪吸了。
眼前那人眼里的黑水晶里忽然如水般荡漾,波纹圈圈逸开,波纹中冉冉升起一朵妖异的莲花,郝听有点晕,怔怔地盯着那朵莲花。
宇文治嘴角一勾,心里那股狂躁好像找到一个出口,便是唇下这两片柔软的唇,细腻美好,如一口甘甜的水井,吸引自己索取更多。
郝听的眼泪有点咸、有点涩、还有点甜,宇文治的唇沾着郝听泪水又压到郝听唇上,如一把火烘烤着宇文治,鼻息粗重,舌尖在郝听唇上游弋,描绘着郝听唇形,一边又一遍,一个君王在巡视自己领土般天经地义。
郝听想要抗拒,半是不敢,半是受了蛊惑,身体发软,瞪圆着眼睛,睫毛蝶翅般扇动,宇文治将郝听两只胳膊环上自己脖颈,一只手托着郝听后脑加深这个吻,一只手遮住郝听睁着的眼睛,郝听慢慢闭上眼睛。
两人唇舌相抵,呼吸相侵。
郝听从脚趾酥软到发梢,身体软的往下溜,幸亏宇文治匝着郝听腰肢,宇文治唇离开郝听唇,脸微微后仰,唇角含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观察着郝听,郝听面色酡红,唇色鲜艳,眼眸慢慢睁开,如一汪酥软的春水慢慢漾开,流淌的都是醉人的美酒,神色由迷惑渐渐转为清明。
宇文治长眉一挑,唇又贴过来,带着点诱哄,更为缠绵。渐渐的,宇文治不满足仅是唇舌的接触,唇向下滑,一手灵巧地挑开郝听衣带,郝听胸前肌肤被寒冷的空气一激,神智回来了,可是不敢果断地推开宇文治,绷紧着肌肉,干笑道:“皇上,您不会在这里宠幸奴婢吧。”
宇文治唇抵在郝听颈旁的血管上,感受到血管激烈地跳动,手指在郝听胸前画着圈,“你怎知朕是皇上?”郝听暗笑,都自称朕了,悄悄往往一侧挪一下,谄媚笑道:“如此玉树临风,如此丰神如玉,宫中仅皇上一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说,宫中谁敢如此行事,除了皇上还有谁?
宇文治闷声笑,这小丫头倒是有意思,怪不得方省涯对她上心。在郝听脖子上不轻不重咬一口,郝听鸡皮疙瘩都爆出啦,这个皇上也太会调情了。“如果朕现在就要,要你呢?”
“这里啊,皇上,这里有点冷啊,会感染风寒的。”郝听环顾四周,胸口还真是冷,不由得打个冷战。
宇文治将郝听衣襟掩上,大拇指在郝听唇上摩挲着,拇指是有薄薄的茧子,郝听心尖儿都发颤,心里大呼这皇上也是妖孽啊,调情功夫炉火纯青啊。宇文治唇始终贴在郝听颈上血管,低声笑,“你还真会煞风景。”
“皇上,奴婢不仅会煞风景,还会讲笑话呢。奴婢将给您听啊。话说啊,熊遇上能,熊就说,哎呦,兄弟,你怎么穷成这样啊,四个熊掌都卖掉了。”说着,郝听悄悄往外挪一寸,嘴里不停,“又话说啊,丘遇上兵,唉声叹气道,我说大兄弟,你赶紧回去吧,这仗打得那个叫惨呀,你瞧,我两条腿都被砍掉了。”郝听又往外悄悄挪一寸,自己觉得好笑,咯咯笑着,又要开口讲,宇文治摩挲在郝听唇上的指头趁势伸进郝听嘴里,捏住郝听舌头,并在上面摩挲,郝听僵住不动。宇文治心里的那些愤恨、郁闷、狂躁、害怕都在郝听叽叽呱呱的话语中流逝,心里竟生出平和安乐来,轻声道:“安静!”
郝听舌头被捏住,做声不得,“呜呜”两声表示同意,宇文治手指轻轻揉捏着郝听舌尖,郝听身上那阵酥麻过去,觉得好玩,舌头在宇文治指腹一裹一卷又一舔,宇文治浑身一震,喉间竟逸出一声呻吟,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