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恐的眼神,齐刷刷的投向宗堂门口————
正大步走进来的正是夜鹰,他面色冷若冰霜,眉宇间透着严肃。神色焦急而凛然的走过来…………
在所有惊愕的眼神中,唯一例外的是南宫润风那双掩藏着喜悦的墨黑眸子,深如潭水的眸子,透着胜利在望的流光。
夜鹰出场了,这个夜鹰总是能算好时间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这下子,丫头有救了。丫头今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了这宗人府了。
司徒雪定定的注视着夜鹰,这个男人怎么来了。这个男人斗胆将她送回宗人府,就是怕打草惊蛇。怎么今日,他反倒高调的现身了?
再悄悄的回眸看了看南宫润风,他竟一直看着自己。他看自己的眼神里,透着喜悦,透着胜券在握的流光。知觉告诉她,夜鹰的出现定是南宫润风故意安排的…………
刘静研不动声色的审视夜鹰,这个家伙是殿下身边最得力的属下。这个夜鹰智慧过人,武功更是胜人一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隐约的,她有种预感,她预感到夜鹰的出现似乎对自己很不利。尤其是他眉宇间的那份严肃,让她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虽然他表情阴冷,严肃,但是流动的双眸却掩藏不住他好似胜券在握的那份自信。
她心底暗自嘀咕,他到底来这里干嘛?
夜鹰丝毫不理会周围复杂的眸光,他镇定自若,步伐稳健的上前,双手抱拳,恭敬的行礼,“殿下,属下有要是禀报。”
“哦?”南宫润风清了清嗓子,故意沉着脸,“夜统领,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宗人府————皇家重地吗?即使再大的事,也不能随便出入这宗人府的。”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却透着蛊惑人心般的吸引力。即使他故意压低嗓音,却丝毫不影响他声线的魅力。
“回殿下,属下真的有重要事情禀告,耽误不得…………”夜鹰话音未落。
刘静研便有些安奈不住的插话道,“殿下说的有理,夜统领今日是怎么了?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一听夜鹰再三强调重要事情,她便莫名的紧张起来。于是,她赶紧打断夜鹰,希望殿下能够阻止夜鹰开口。潜意识,她预感到夜鹰口中的重要事,对她来说肯定不是好事。所以,她压根不希望夜鹰开口。
南宫润风嘴角勾起一抹犀利的弧度,淡淡的配合着,“夜统领,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还是等本太子审完了雪妃这件案子再说也不迟。雪妃这件案子证据确凿,很快便可以结案了。”言毕,意味深长的看着夜鹰。
夜鹰了然,他不卑不亢,“回殿下,属下所说之事就是跟雪妃这件案子有关的。属下觉得,这件案子不能仓促结案。”
刘静研脸色一变,眸光暗沉了下去。
果然,这家伙口中的重要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下一秒,她冷声问,“这是皇家家事,夜鹰统领还是不要妄加评论的好。再说了,这件案子证据确凿,为何不可结案?”清冷的声线,已然没有了平日的妩媚酥骨之色,反而瞬间多了几分不悦,甚至是怒气。
“因为,夜鹰找到了新的证据。”夜鹰还是不卑不亢,不疾不徐,“这件证据,可以证明雪妃娘娘是无辜的。”
“哦?”南宫润风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竟有这等证据?”
刘静研暗沉的眸光里已经蕴含了萧杀之气,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裙摆。这个夜鹰该不会,真的坏事吧?早该提前解决了这家伙的…………
“这份证据属下已经带来了。”言毕,夜鹰神色凛然的从袖管中取出一个类似于腰牌一样的椭圆形物件呈了上来。
司徒雪不由的睁大眼睛,她还真是好奇了。究竟夜鹰呈上来的是什么证据啊?这是什么世界啊,证明她有罪的证据也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现在据说能证明她无罪的证据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还真是神奇了…………
夜鹰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看清楚了。原来夜鹰手中拿着的是俏俏的腰牌,俏俏的腰牌怎么会在他手中?可是,这枚小小的腰牌能神奇的证明她无罪?
南宫润风将腰牌拿在手中,“仔细”的研究着。然后,有意那么一晃悠…………
刘静研暗沉的眼眸,已经冰冷的要结冰了。全身血液在这一刻都开始贲张,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枚腰牌,腰牌的上面刻着两个字俏俏。这枚腰牌是俏俏的,也就是这枚腰牌肯定是俏俏在那日早上送想儿回宫的时候丢失了…………
该死的俏俏,她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失误?
她的脑袋飞快的流转着,还好只是一枚腰牌,说明不了什么的。
于是,她又仰首挺胸,故作坦然的道,“殿下手中的证物,可否给研研瞧瞧。”
“好啊!”南宫润风爽快的答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枚腰牌递过来。“怎么?研研认识这东西吗?”
刘静研不愧是老江湖,她淡淡一笑,接过那枚令牌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番,“这类型的腰牌研研见的多了,静研轩中的每一个宫女太监身上都佩戴着刻着自己名字的腰牌,这不稀奇。可是,这枚刻着俏俏两字的腰牌,妍妍还是头一次看见。不过,这枚小小的腰牌真的能证明雪妃姐姐的清白吗?”
南宫润风不动声色的挑眉,“我也觉得有些疑惑,夜鹰你说说看这枚腰牌到底能证明什么?”
夜鹰神色凛然,似乎他这个人在大家面前从不会表露出其他的神态,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冷。
“相信不用属下说,殿下和研主子都应该知道这枚腰牌是一个叫做俏俏的小宫女的。问题的关键是这枚小小的腰牌的确不能够证明什么,但是这枚小小的腰牌再加上一名证人。足以证明娘娘的清白了,事情就明朗多了!”
“什么?”刘静研差点跳起来了,“证人?还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