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毕露,我韩毓丰何德何能,竟被你们当成妖怪喽,我是来帮你们的”韩毓丰言罢,拿下脸上黑纱“你们的皇上,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很啊。”
面纱男竟然是韩毓丰,意料之外,却让我有几分宽心。
许是韩毓丰的气势震慑住了那带头的武将,带头的那位仁兄自然也不敢贸然造次,示意手下先退下“好,好大的口气,你说你是新上任的南国国主,有何凭证”
“凭证,真新鲜,不过也好,你可以回去给你家皇上带句话”韩毓丰紧接着走到武将身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就说程欣悦现在在我韩毓丰手里,来不来随便,这就是凭证”
“这么一句话是凭证,哈哈,真有意思,这就可以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跑。”带头的武将也一点不含糊,就好像现在正在做人命关天的事一般。
“不用担心,你可以把我关起来,以防万一我逃跑,不过嘛我想恳求这位姑娘给我疗伤,我手受伤了,再不医治恐怕会落下残疾,这......”
“我,我负责。你受伤多半还是因为我,不过他真的是南国皇上,你们......”我真想说等韩毓丰回国后会饶了他们吗。
又是牢房,这一个月来我和监狱总是那么的亲。
韩毓丰倚在栏杆一侧“欣悦,你哪里可有受伤?”韩毓丰转过头朝我微微一笑,手臂向后掩去,可掌心处还在向下滴血,血流不止,到如今已经变得越发血肉模糊起来。
还说我呢“我没事,来,我帮你清理伤口,这种简单包扎我多少还是会的”我自信满满的说道,早已经把宴会的事,和韩毓丰莫名其妙出现的事彻底忘了个透。
衣裙里的边角料,恰好是纱布材质,扯下来先救急,可惜古代没有酒精,找块干净的干布,也困难,只好先用未用过的手帕代替了。
我刚想着手操刀,却见韩毓丰似笑非笑,嘴角虽然照旧挂满笑容,可脸上却挂满了不相信,似乎根本没打算让我医治,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又缩了回去,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不置一词。
我见此心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道他说的若不及时治疗会落下残疾是真是假,瞬间脑袋充血,起身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是你让我进来帮你疗伤的,现在是想坐等着手变残废吗,别以为因此我就会感激你,本姑娘的包扎技术,更是没你想象的那么差。”
“你肯原谅我,以前对你做过的哪些事。”我的一阵咆哮后,韩毓丰总算开了口吧,不过看样子是我误会了。
我顺势上前按住韩毓丰受伤的右手,开始准备消毒“你在说什么,什么事,本姑娘从来不计较过往的事,只看当下。”
“好一个只看当下,那欣悦认为当下如何呢”
韩毓丰的话就像是橡皮糖黏住我不放,我苦涩一笑,索性就当是放松一下心情,“当下一切都好啊,你好,我好,所有人都很好,除了,其实也没什么,人各有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至于什么狗屁宝藏,就算与我有关,我更是不想参与,一切顺其自然在好不过。”
“真潇洒,欣悦倘若当初我没有欺骗你,你可愿跟我在一起,这句话是真心的”
韩毓丰极其突兀的一句话,吓得我险些把刚弄好的纱布掉在地上,我笑了笑只瞧见他殷切的目光,精力竟都在我身上,甚至没有一丝防备,答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看来他还是没有对我死心,造孽啊,我程欣悦真是造孽,我顺势把他手摊平,把手帕准备好,轻轻用手帕擦拭起来,笑道“当,当然愿意咯,不过现在还是清理伤口要紧,落难的南国皇上一定要忍着点哦。”
伤口瞬间把韩毓丰刺痛,昏暗的光线下,却意外的衬托出韩毓丰无比完美的轮廓,此刻挂满笑意,美轮美奂,楞在一边,似乎不觉任何痛楚。我并没注意到韩毓丰怪异的眼光,就着牢房微弱的光,以最快的速度赶忙把韩毓丰的手包好,以免再发生什么细菌感染。
“好了,包扎完毕,别担心,我这可是和专业护士手把手学的,保准没问题,不会感染的。”我哈哈一乐,像头呆瓜似的傻笑道。
坐了半天脚也有些麻了,想来是有什么事忘了,可又想不起来了,这便想要起身,想要走一走,活动一下筋骨,然后等着杨慕天派人来,把我们放出去,谁知韩毓丰力道如此之大,我丝毫没有防备就被他压到身下,欺身上来,瞬间抵住我的唇。
“欣悦,当真喜欢我。”
什么和什么啊,该不会,当然不是,拜托我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给你减轻疼痛而已,我轻笑道“就算是又怎样,这就是你喜欢人的方式吗。”
牢房外不知怎么的越发明亮起来,声音也很是嘈杂,在这寂静的夜里,霎是好听。
“你们在做什么”
我看不清来人,只觉得有救了,却意外的听到一极其清冷的声音传来,顿时一惊,吓得赶紧用力推开韩毓丰,坐起身,只瞧见杨慕天就站在眼前,一脸的阴霾,而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已有些凌乱,袍子下方甚至沾满了泥,在牢房一众人等映衬下下显得甚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