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草草写了几个字,看后我却吓得不轻,丢下信急忙往北门跑,眼瞅着马车就要走远,一股脑我直接跳上了马车,刚好赶上马车正要走,车里就翎一人,再看向我的同时,我赶忙上前堵住他的嘴,好在守门侍卫不太认识我,一路上,倒也算是有惊无险。
我慢慢松开双手的同时,翎诧异的目光瞬间袭来,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为什么要来”依旧陌生的语气。
可短短几个字却硬是在我脑海里过了好几遍,我愣那里,知道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好,可既然做了,就应该勇于为自己的荒唐行为负责任。
“一封信,一封可以让我回家的信”我斩钉截铁的说道,说的同时向身后车窗外望去,皇宫的点点滴滴,这些日子在京城的点点滴滴,还有曾经和杨慕天的点点滴滴,都已湮没在人潮里,随着马车轻快的步伐,渐行渐远。
临近黄昏,杨慕天依旧还坐在自己岗位上,没日没夜的批阅着奏折,几日来一直如此,不经意间一滴血滴顺着鼻廓啪嗒一声落在刚批好的一本奏折上,杨慕天仰头,只看时鼻血已经染红纸上字迹。
“悦”字,臣心悦诚服,欣悦诚服,一时迷了杨慕天眼,杨慕天奋力想把纸上血迹擦掉,到底还是于事无补,吓得站在一旁的小太监,一边又要忙活着去传太医,一边又要忙活着跪在自己皇上身边哀嚎。
鬼哭狼嚎,哪里管用,鼻血越流越多,不但之前的字没有补救,后来反倒越流越多,一时间奏折上已经布满了鲜血。
画面触目惊心,就连太医赶来时都吓了一跳,一场鼻血,险些转化为一场灾难,一场“雪”灾,太医不得已只好命人把所有奏折都搬走,说这是为皇上健康着想,以后少呈上这种东西,长时间看这种东西,会走火入魔。
而自从那天以后,程欣悦失踪了的事,也被全面封锁,人人为自保,谁自然也不会贱到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别说皇宫里现在真没这个人,就算真有这个人,他们照样也会视她为空气。
如我当初所想的一样,一连在马车里呆了好几天,每次都是呆到浑身酸麻,翎那家伙才会给我一点点水,和吃的东西,然后不置一词的快速走开,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仿佛我就是累赘一般。
“有我这么好看的累赘吗”有一天我终于忍受不住爆发出来,我到底欠了翎这家伙什么了,用得着每天对我冷着面孔,包括他那几个仆人,像是恨不得要杀了我的样子,至于我上回走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终究是没有提起这件事的勇气,索性也不提,以免他们哪一个不顺眼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没等找到上回看到的那时空隧道,也许我就要先挂了。
到达白部落族,又是一年冬天,白雪皑皑的山顶上,笼罩着一层烟雾,就连吐气都有了哈气,难道秋天过得这么快吗,我不禁慨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