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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缘”来的旧爱

偶尔休息我会带女儿逛街,有时去网吧上网,偶尔也能遇见李根。

他知道我去了外地,三番五次希望我回去。

我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时机不成熟,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我故意挑逗他说:“叫我回去干吗?你想我了?”

QQ那头回复总是简单的一个:“是。”

我会调皮的说:“回去你养我啊。”

他立刻回复:“好啊,只要你回来。”

这样的聊天有很多次,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把他放在心里,永远埋藏对李根的爱。

有一次,李根说:“你现在成年了,是大人了,也是孩子的母亲了,我想问你一个关于大人的问题。”

我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说:“什么问题,这么严肃?”

他说:“你喜欢我吗?”

我不加思索的说:“喜欢呀。”

他说你听好:“我是问你成人和成人之间,仅限于男人和女人的喜欢。”

看了这话,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本想只是说些半裸露的话,来找回心跳的感觉。

原来他也喜欢我,我不是一厢情愿,梦想已经成为现实。

可他有家,不管了,先爱了再说。

我又发了一遍喜欢。

这下他说:“真的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认真的说:“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只是那时候你是大人,我不敢说,怕你会觉得我幼稚,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早以前,那时候你是孩子,我不能说,更不能面对。”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沉重。

原来这些年我们都在默默地爱着对方,只是没有勇气让对方知道感觉,现在说出来,我们都轻松了。

他希望我回来,我们一起面对这一切。

在异乡生活了将近两年,我也想家,想妈妈,犹豫再三我决定回去。

我想此时的谭笑应该过着幸福的生活,也许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宝宝,这样他就不会和我争女儿的抚养权了。

所以,在与朋友和这座城市告别后,我带着女儿坐上了去往更美好生活的火车。

临走时,我最后看了看这座城市,这座我三番五次来的城市,有留恋,但我告诉自己,我不再回来了,我将回到故乡开始我的新生活。

这回显然和来的心情是不一样的,这次充满激情和希望。

想象着即将得到女儿的画面就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我只感觉到在车上的时间是如此的慢,因为我太渴望回到家乡了。

下车后,看见熟悉的车站,熟悉的空气,感觉连陌生人都是熟悉的,有种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先回家看了妈妈。

妈妈见了我,先是不让我进门,埋怨了这两年来的销声匿迹,后来哭着向我诉说了这两年发生的事。

听了以后我捶胸顿足,后悔的恨不得想跳河。

自从我走后,他们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谭笑根本没结婚,什么女朋友,都是他用来气我的,只是想证明我是否还爱他。

那场婚礼也是为了挽回我,为我准备的。

所以谭笑才会再三拿女儿要挟我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婚礼,他是说服了所有亲戚,让他们见证我们幸福的时刻,希望这次能认认真真的重新走一遍婚姻之路。

这就是为什么我去了半天始终没见到新娘的原因。

没想到,我却不声不响的带着女儿离开了,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一个在感情上如此木讷的人居然会制造如此浪漫的场景。

我恨自己,曾经做什么事都是一步三回头,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坚决和果断。

完了,这回我还怎么有脸面对所有人。

在妈妈的要求和鼓励下,我带女儿回到婆婆家,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一下没认出来,这两年婆婆仿佛老了十岁,开门看见是我们,赶紧抱着女儿亲了又亲,转身进屋了,却没跟我说话。

谭笑见了我,有点惊,很快回过神,转身进屋了。

我原本以为他们会撕心裂肺的骂我如此自私和冷漠。

我先是为我不加思索的行为感到后悔,不断道歉。

半响,婆婆说:“孩子从小是你一手带大的,也吃了不少苦,遇到不少事情,你想孩子的心情我理解,你不能面对谭笑和别人举行婚礼我们也能理解,只怪我们没提前跟你说,谭笑想给你个惊喜。”

这时谭笑自言自语的自嘲道:“哼!我可真会制造惊喜,惊有了,喜没了!”

任我再怎么道歉,谭笑依然冷漠的一言不发。

转身对婆婆说:“妈,你把孩子带到楼下玩一会,我们有话说。”

婆婆带着孩子走了,出门的那一刻,女儿恳求的眼神始终没离开我的视线,她在恳求我不要让她列入单亲家庭的行列,那种不忍诀别的眼神让我心如刀割。

这两年在外面,她也见识到许多,也懂事了,我们现在的状况他心知肚明,只是知道自己小,不该掺和大人的事,重要的是她明白她无法改变结局。

眼神里流露出渴望有个完整的家的语气。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谭笑说:“也许我们真的错了,真的不该这么冲动的。”

我小心翼翼的说:“我知道,我不该一声不响的带孩子离开,可是当时.....”

“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就说说现在吧。”谭笑打断我的话。

我以为谭笑对于以前的事早以放下,不计较了,决定重新生活了,心中有些许窃喜。

可我万万没想到,谭笑的确放下了,而他放下的是我们的感情。

他也决定重新生活了,但他的生活中不再需要我。

谭笑继续说:“孩子是你的命,尽管我也很想要,可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我也不想为了孩子跟你走法律途径,这样对孩子的伤害更深。”说完神情中似乎略显无奈。

但是马上他恢复了神情说:“如你所愿,孩子给你,我会给抚养费,但是每个星期必须见一次孩子,孩子如果生病或者关于孩子有什么大的开销,一切费用我来出。好了,还有什么补充的,仅限于孩子的问题上,别的就不用开口了。”

想起女儿出门时的眼神,我心里一阵刺痛,我想为女儿最后争取一下。

我用恳求的语气说:“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以后来弥补我冲动所犯下的错。”

谭笑毅然决然的说:“陈默,别再说了,这两年我们也给彼此留太多机会了,可我们却眼看着它溜走,我们的缘分尽了,放手吧。”

“为了孩子,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使出了最后一招。

“孩子跟你在一起挺好的,我们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夫妻,以后常来往,是唯一对孩子伤害小一点的途径。”谭笑淡淡的说。

我想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也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这种念头很快被我否定了。

痴情是女人的天敌,傻女人用生命留住男人,我的哭泣只会提醒人们注意我曾经的无能,我笑了,大家也都忘记了。

重要的是既然他已经放下了,我又何必抓着那份过期的执着不放呢。

可是....

可是女儿的眼神始终是我放不下的伤,也是我坚持要挽回的原因。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也许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我发现我还爱着他,并不单单为了女儿有个完整的家。

谭笑看看我,余光中我没看到他怜惜的神情。

反而流露出更多的是无奈,无语,甚至是无所谓。

他把茶几上的纸往我面前推了推,甚至没有拿给我的意思。

我觉得我尽力了,点到为止吧,别让自己和他陷入不堪的境地。

复婚的念头在谭笑心里已经在我离开那一刻渐渐淡化了,到今天已经完全没有了。

话都到这个份上,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爱情不在了,一切也都相继消失了。

唯一没有消失的爱也许是对于女儿的,爱在我这里,已经完全不沾边了。

当一个男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也是真的很爱,当这个男人不爱你了,也是真的不爱了。

我想我们的婚姻真的走到了尽头,我们昔日憧憬的一起牵手看夕阳也将成为泡影。

夕阳年年有,可爱人未必年年都是同一个人。

我带着孩子离开了那个再也不属于我的地方。

就像我当初告诉自己的,回来之后,轻装上阵,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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