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凤的帮助下,周水用得半天功夫把方圆一里都隐去了形迹。李凤还是第一次布置阵法,见得阵法生效后的样子,啧然称奇,对阵法生出了浓重兴趣。周水抽得空,教了她几个阵法。任她研究去了。
周水经得数日的研究,如今对于这个传送大阵已经是了解得通透了,只等回去告别一众,便要离开。周水也是归家心切,拉起李凤直接御剑而飞,回去胡神医处,李凤偎依于周水怀中,见得风驰电掣,心里去不知想些个什么,眼神都有些迷离,真个痴了。
且说李珏一行人,听得八斯巴的话,来到张家,张家正在举家欲迁。一则是想躲开周水,二来他们也怕得佛门再来。吴诚与之打听周水下落。张元自是对周水住处有得打听,又听得他们口气似乎与周水有隙,也乐得提供信息。便把得周水府上相告。
等得他们到了周水府上时,周水一行人早就往得胡神医处去了。他几人于周府外潜伏得十数日,都不见得周水出现,方如云化成与周水相熟之人上得其府上打听周水下落。程老三虽说也有些个江湖经验,但对于修者来说,却当不得什么。三下二下便把话给套到。不过这程老三只知道大概位置是于洪泽县,具体是哪个地方却是不清楚。
四人到得洪泽县,也有得三天。这一日,李珏突然见得南方一道遁光闪过。马上喜道:“师兄,且来,我于那边见得一道遁光闪过。依其速度,怕正是个筑基修士。这洪泽偏僻之地。怕正是周水那厮呢。”
吴诚与得李梅二女上前,问道:“哪个方向?且去看看。”
当下叫来了李梅与方如云二人,李梅听得有了周水下落,甚是高兴。其实说来,周水也没怎么得罪于她。不过她自筑基后,周水是她唯一一个能够胜过的。使其自信大增。而后来这个手下败将竟然以言相污,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个气煞人也。那时师尊要见他,不好下手。如今却没有了这般顾忌。自可好生炮制。
周水与李凤进得屋内,胡神医与阎叔平正坐大厅之中,下有周水众记名弟子。见得周水进来,俱朝得周水与李凤望去。胡神医问道:“周水,事情怎么样了?”
周水开心笑道:“终于完成了!”
一众听得,精神俱是一震,阎叔平道:“那个果真是什么阵法?你可研究出来其有什么用处来?”
周水道:“那阵法自然是传送阵。要不然,我何以到了此处。如今,我却是研究出来,有得办法回去。故特来相告一声。”
胡神医抚须道:“那得恭喜你了,回去之后,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朋友。得常来走走。莫像你以前一样,数年之后才来这里。”
周水尴尬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间神色一紧,猛地站了起来。
胡神医紧了紧眉,道:“周水,什么事?”
周水神色严肃道:“怕是有得麻烦了!”当下朝得外面走去。
胡神医与阎叔平互望了一眼,也紧跟了上去。后面李凤等人自然相随。
周水站在空地朝得天上看去。一众不知所云。只得紧盯着天空。果然,不过几息间,天空中现出几道白光。细数来,正好是四道。那四道光刚出现在众人眼中,等再看去。却已落到周水面前。现出四道人影出。正是李珏四人。
周水心头苦笑几声,稽手道:“原来是李前辈与吴前辈仙驾。小道有失远迎,当真不当人子。”
李珏娇笑道:“小友别来无恙,海外一别不过须臾。如今却又于此相会。”
吴诚道:“小友应知贫道等来此之意也。”
周水道:“小道如何知道?还请前辈明言。”
李梅大声道:“你心里还不知道?只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周水苦笑道:“李姑娘说得过了。”
李凤胆子这时倒大得很,看着几人对话充满着火药味,有心调和一下关系,当下上前道:“老爷,你还没给介绍几位朋友呢。”
“这几位乃是海外修士。”周水也有意于缓和气氛,当下介绍起来,指着李珏几人道:“这位乃是李珏前辈,这位乃是吴诚前辈,这位乃是李梅姑娘,这位乃是方姑娘。”
李梅道:“周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胡神医性子平和,心中虽然不悦,却也没有说出来。但是阎叔平是个火曝的性子。虽见得这几人来得离奇,不过听得他们如此质问,也是心头怒起,上前道:“你们这此人当真是蛮不讲理,怎么一上来便如此说话?”
李珏笑道:“这位小兄弟不要乱说话哟,你不知真相。岂知贫道与周水的恩怨。”
阎叔平不悦道:“你这小姑娘好没道理,老夫年纪都近得八旬,你竟然如此称呼。也无一点尊老之心。”
李珏一干人等相视而笑,吴诚道:“却也是个妙人。”
阎叔平怒目而视,道:“老夫活了七十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你们不要虚张生势。”
周水苦笑着止住阎叔平道:“阎大侠,多谢你帮忙呢。不过,这件事情,却不是您老能够帮得上忙。还请我来吧。”又对着李珏与吴诚说道:“两位前辈,小道这几位朋友都不过是凡人罢了,你我有何事情。却万不可延及无辜。”
吴诚花白胡子翘了翘,笑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放心。只要你肯交出离炎珠出来。贫道也保你无事。”
周水心头虽然有些个不太相信,不过他只要有得一丝机会却是不会放手。必竟他有得紫虚天,还可以在时机危险时遁入其中。可虑的便是李凤胡神医一干人,若是他走了。不知道吴诚等人如何对待他们。此间人对于诚信极为讲究,由得吴诚说出来,他却是放下心来。
李珏与吴诚见得周水神色稍舒,哪里不知道他想什么的,李珏暗道:“你以为有了那个能够瞬移的法宝便万事大吉了?”却也不点破了。
周水问道:“前辈却是说得严重了,小道自是相信。不过,离炎珠之事。小道却认为前辈要求太过矣!”
李珏神色微怒道:“哼!你有何话说?趋我等修士相争时,你却在那里渔翁得利。”
饶是周水面皮老道,也是微地一红。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太过道德之士。故而道:“前辈当知,那时离炎珠不过无主之物。谁若得之,便为谁有。这得讲机缘因果。便是我机缘至矣。故能得之。此乃天意。”
吴诚面色不稍动,道:“天意?那如今指何天意?莫非天欲亡你。”
周水笑道:“吴前辈说笑了。天意又岂是我辈可乱知一二?”
李珏冷冷一笑,道:“对了,不仅你得把离炎珠拿出来,便是你那能够瞬移的法宝也得贡献出来。便是你偷拿离炎珠的利息。”
周水眉头一皱,暗想:“他们知道我能瞬移,莫非有法子能让我瞬移不成功?不知这对于我出入紫虚天有何影响?”周水心念一转,发觉自己果然与紫虚天失去了联系。心头大震,原来他们也是有恃而来的。
周水正想说几句软话,把离炎珠给他们。以求得一条活路。没想正这时,一道遁光落下,现出一个人影来。乃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青袍老道。正是玉机山道士清河子。周水见得,忙道:“原来是清河子前辈,小道周水有礼了。”
清河子笑呵呵点了点头道:“小友别来无恙。”又对着李珏一干人等道:“我从云路上看,却见得李道友与吴道友在此,便前来一见。两位道友何时来得中原。贫道当尽地主之宜也。”
吴诚道:“清河道友风采不减当年矣。不知这却是要到哪里去?”
清河子笑道:“贫道本是云游于天下,体会道心,哪知外夷入侵,有佛来袭。贫道听得讯息。便去告之了几位散修老友。这不,本欲回到山门。却碰到诸位仙驾。”
李珏笑道:“清河道友当真古道热肠。我们来此,却是欲向这位周小友讨得被他拿去的一件东西。清河道友不会因为他是中原修士就有所包庇吧?”
清河子抚须笑道:“自然不会。不过能让二位道友万里追到中原深陆。贫道却是好奇得紧呢。”
吴诚洒然笑道:“不是什么真正好东西。只不过我们云霞门乃是海外大派。这个门派脸面比那法宝更加重要。故而我与师妹前来跑一趟。”
李珏也是道:“正是,这小子作为,便是生生打了云霞门的脸。总归是要讨个说法才行。”
清河子笑道:“李道友说得严重了,想来周水小友只不过无心之过而矣。心里对云霞门却还是敬重的。”
周水连忙道:“正是,正是。我当时也是利欲熏心。哪里还会想得其它?”
清河子笑道:“如今看来,却是得想个妥善方法。不然生出冲突却是不妙。”
周水得机,连忙道:“全听清河子前辈。”
吴诚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水一眼,轻地一笑,问清河子道:“那清河道友有何看法?”
李珏也是明白周水打算,笑道:“清河道友可不能有所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