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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个人的事

刘芳自己觉得个人的“事”是个事儿,是上个月局长江新代表局党委和她严肃谈话后开始的。谭副局长调到市检察院担任常务副检察长,腾出来的位置自然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提拔,不管在哪个单位,都是最不言而喻的重用和对工作成绩的肯定。刘芳早就是局里的“后备”,在刑侦大队长这个正科的位置上过“五一”正满七年。“七·二九”银行抢劫案、“三·二七”碎尸案和“八·一五”特大文物盗窃案,都是在她手里侦破的,群众推荐得票最高。还有,市局连着几届班子,都没有女同胞的影子了,为这事多次受到市妇联的“批评”,说他们是“公安,让女人走开”。市委组织部长姜远也开他们的玩笑,说你们既然都爱玩铁汉的游戏,有本事都不要回家,如果,能抗上一年,就让铁佛寺的和尚去你们那里取经。局里决心趁这次调整解决阴阳失调的问题。可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私下里,大家都开始刘局刘局地和她开玩笑,被称为刑侦大队一对金童玉女的吴天和张小婷变着法要她请客。没想到,软、硬件全都具备的她,最终还是卡了壳。局党委的意见报上去后却没了下文,姜远和江新是多年朋友,私下给他透底:“眼下可是提倡建设和谐社会,铁汉犹可,铁花就不可爱了。”江新知道市委是怕给外界留下干警不懂生活的印象,铁血柔肠,才可敬可爱,再说,快三十岁了,个人问题都还没有解决,他这个局长是如何关心下属的?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当即,在局党委会上提议,刘芳的提升缓议,但位置要留着。并亲自和她谈话,说看一个人的能力是否全面,不是光看她哪一个方面突出,还要看她是不是能十个指头弹钢琴,“两个文明”一齐抓。这一来,大家就更有得和她开玩笑的了,说她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夜”,就是“金榜题名时”。吴天和张小婷更是“没大没小”,说刘队,等将来我们的小侄子出生,就给他起名叫“双喜”。刘芳嘴上不在乎,可也不愿意老让人议论,而要堵上大家的口,惟一的办法,就是解决问题。这样一来,真是“事儿”了。而且,是从家里摊到单位的“事儿”。每次想到这儿,她都要长嘘一口气,笑着摇头。

早过下班时间了,刘芳还磨蹭着没有离开办公室。想着大伙都走了,拉开抽屉,拿出镜子,从包里取出口红,细心地涂着。

吴天和张小婷鬼头鬼脑地出现在镜子里。

吴天捏着腔:“我知道内地电影为什么老是出息不了的原因了,导演全都是瞎子,现成的张曼玉在这儿,硬是发现不了。”

张小婷身子朝前探了探:“刘队,怕是今天晚上,有情况吧?”

还真是有情况。江局的夫人在市文联上班,给她介绍了一个据说得过什么全国奖的作家,约好晚上在临河饭店咖啡厅见面。

两人的突然出现,让刘芳有些难为情,把口红朝包里一丢,板起脸,说:“过下班时间了,你们怎么还没走?”

张小婷一脸严肃:“报告刘队,领导没走,我们怎么敢先走。”

吴天“啪”地立正:“万一领导有所垂询,说不定,还能凭空捞到一个拍马的机会。”

张小婷:“是这理。说不定,今晚上就能划时代地‘刘队’改‘刘局’呢。近水楼台,不先得月,以后,再找这样方便的机会就难了。”

吴天:“我们这是远见卓识。”

刘芳没辙:“你们哪,走不走,不走,我可是要走了?”

张小婷严肃依然:“刘队,钢中见柔。”

吴天郑重如旧:“这是‘浪漫的事’。”

刘芳忍不住了:“你们两个神经兮兮的,一付久经沙场的样子,告诉我,谁现在有戏?说呀,谁现在有戏?”

吴天和张小婷对视一眼。

吴天:“就知道,不会虚心听取群众意见的。”

张小婷:“这是在排练架子,好等当上局座用。”

两个人再也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电话铃骤响。

“你们呀!”刘芳摇摇头,去接电话。“噢,江局。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带人赶赴现场。”

刘芳放下电话,利索地从柜子里取出枪:“你们两个,想回家也回不了啦,有人在临河边发现一具女尸,跟我出现场。”

吴天、张小婷同时立正:“是。”

吴天小心地说:“刘队,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张小婷惋惜地:“要不,我和吴天去,有情况及时汇报……”

刘芳人早走到门口:“别啰嗦,快走吧。”

尸体是一个捡破烂的老汉发现的。老汉大街小巷,转悠了一天,正准备收兵回营,远远见有人从车上抬下一袋东西丢下河堤,猛蹬两脚赶过去,下到河里捞出,梦想着发笔小财的他,打开一看是一具女尸,差点没吓晕过去,慌着跑上岸来,大喊大叫着到附近的电话亭报了案。死者是一个十八九岁,面部尚显稚嫩,南方特征非常明显的女孩。等把现场处理完,已是晚上快十点了。她这才想起,忘记给那个作家打手机讲一声了。看来,这件事又告吹了。再说,面对女尸审视半天,就是时间早,她也没有谈情说爱的心境了。疲惫地走到化工路口,昏黄的路灯下,父亲刘奇、母亲赵文敏还默然守在三轮车撑起的小摊前,上面堆满了“远方”牌洗衣粉、香皂、洗洁精……刘奇和赵文敏是建厂就参加工作的老工人,当时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风风雨雨几十年,去年和儿子刘林一起下了岗。市里有最低生活保证金的规定,熊灿以厂里没钱为由,把积压的产品折成保证金发给工人,美其名曰一举两得。洗衣粉、香皂、洗洁精不能当饭吃,不能当学费缴,不能当药治病,在骂声中,家属院门前的马路上,就摆起长长一溜的小摊。刘奇身体不好,刘芳早就劝两个老人要早点收摊回去,可他们不听。刘奇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女儿,要不然,凭女儿的条件,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

赵文敏试着问:“人家有事没去?”

刘芳佯装生气地说:“看,又来了不是,不是说好,这件事由我自己解决吗?”

赵文敏就知道又没戏,她知道女儿的拗脾气,嘟囔着:“现在,男的全都是瞎眼,公安局,多好的工作,工资不愁,人又长得俊,都看不见。”

刘奇说:“自己要求太高,也是问题。”

刘芳边收摊子边说:“瞧瞧,越说越上劲了。放心,不要老嫌我在家蹭饭,我会把自己打发出去的。”

就在这时,刘芳接到邓娅打过来的手机。

弄清情况,刘芳真诚地说:“邓娅,谢谢你啊!”

刘奇、赵文敏早横眉立目了。

赵文敏说:“这个狐狸精!早和别人好上了,还来缠刘林干什么?”

刘奇说:“真是命中摊上的。有她在,这个家早晚都别想安生。”

刘芳对他们的固执有点生气,说实话,也不知邓娅是哪儿惹了两个老人,平时经常拌嘴的他们,在这件事上看法却出奇的一致。

人烦一个人,看来是莫名其妙不需要理由的。

“你们错了,是刘林去缠人家,人家肯打电话过来,说明对刘林还是关心的。”

刘芳没功夫多说,跳上车赶了过去。兜了一大圈,刘林人是找到了,只是没想到正和柳山在喝酒。

刘芳冷冷地逼住柳山:“柳山,你是不是还想进去,继续品尝‘单间’的滋味?”

“呵呵,刘队,不,刘局,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万一要弄出个三长两短的,可与我们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宗旨相违背。再说,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你清楚!”

“我检讨,我知道我这块臭肉,是被你给盯上了。刘局,我可是诚心诚意想和你讲和,才曲折迂回地约刘林出来和他做朋友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所有认识的朋友通通打声招呼,让他们一个不许犯事,你呢,放下架子休息休息,把自己嫁出去,稳稳当当把局座的交椅坐上去,也不枉大家打交道这么多年。放心,真当上了,我柳山也不稀图你的报答,该怎么下手,一点都别轻,怎么样,够交情吧?”

刘林走上前:“姐,你怎么来了,柳哥是真心实意抬举我。”

柳山一串大笑:“哈哈……刘局,我柳山没说假话吧?”

“闭上嘴。”刘芳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说:“柳山,你只要敢乱来,我绝轻饶不了你!”

警车开走了。

柳山阴着脸望望左右,讪笑两声:“老姑娘,都他妈的怪脾气!抓我,让你在自己家里有得好抓!”

刘芳一路冷着脸,始终不理刘林。小时候,父母都要上班,单位又没有托儿所,刘林实际上是在刘芳的背上长大的,对这个时有职业脾气的姐,他心里又敬又怯:“姐,真没有什么,柳山揽到了临河苑拆迁垃圾外运的活,想叫我和他一起干。”

刘芳:“你知不知道柳山是什么东西?坑蒙拐骗,什么招儿他没有?”

刘林把脸扭向车窗外面,妖艳的霓虹灯光一团一团地掷到脸上:“他是什么东西和我无关,我只想自己有钱。唐西平过去是什么东西,车站卸煤的,还不如我,可现在,市长都肯赏脸和他一块儿吃饭,还是市人大常委,比你牛多了!还有,你为什么敢对柳山呼来唤去,不就是他的钱不够多,要是也和唐西平一样,把钱甩出来一投资,弄个什么企业家的招牌,再捐个什么委员,你们公安局,只怕动手前,也要琢磨三分!”

“谁犯罪,都要受法律惩罚,什么‘琢磨’!”

“要是市委书记市长打招呼呢?姐,你就别跟我唱高调了,我虽然是工人,什么都能看透。”

“你看透个什么?情朝下滑了,让邓娅怎么看得起你。”

“她,早就看不起我了。”刘林目光渐狠起来,说:“他妈的,那些有钱人……”

回到家,赵文敏早下好了面在等着。

“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串通人来害你?”赵文敏心疼地伸手摸刘林脸上的伤。

刘芳:“妈,你这样说对邓娅不公平!”

刘林把赵文敏的手挡开,说:“妈乱扯!这年头,有什么这精那精的,要是有,就是到处都是人精。”

赵文敏忿忿地说:“不是她害的,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刘林:“我自己在墙上碰的。”

“还故意假惺惺地打电话,呸!”赵文敏恨恨地起身进里屋休息去了。

刘林望了一眼一直绷着脸没有说话的父亲,说:“爸,听说厂里通知,明天叫回去上班?”

“光一车间、二车间。我和你妈,还有隔壁赵叔,都不在数。”刘奇稍停一下:“通知你了?”

刘林使劲把嘴里的面咽进去:“嗯……通知我了。”

“上班就好好干活,少叫你姐操心,姓邓的,你攀不起!”说完,也起身进里屋休息去了。

刘芳开始收拾碗筷。

“姐,那个作家怎么样,是不是挺牛气的?”

“不知道,没空见。”

“姐,以后,别心疼钱了,咱爸咱妈有我。”

“指望你?不叫我操心就是好的。柳山是个涉黑的混子,你跟他搅和在一起,到头有你的好果子吃。快吃,等着刷呢!”

这时,隔壁赵四辈家传来吵骂声。赵四辈和刘奇同年脱军装进厂,妻子是农村带出来的,一直没有参加工作。后来,又得了偏瘫,家里生活十分拮据。

刘芳放下手中的碗筷,说:“我过去看看。”

天井里,赵四辈在扯着嗓子吵儿子:“不看看你生在什么地里,情和人比穿比用了。”

儿子赵传委屈得什么似的说:“我这样,还和别人比什么比?”

赵四辈:“你还敢顶嘴!说不得你了?”

刘芳上前解劝:“赵叔,你歇歇!赵传,是怎么回事?”

赵传抹开了泪:“学校买复习资料,叫交20块钱,回来刚张口他就骂!说我和别人比,都成叫花子了,还和别人比哩!”

“都快成大男子汉了,还掉泪,没出息!”刘芳掏出一张百元的票子:“拿着,复习资料是要买的。”

赵传不好意思接:“芳姐,我怎么能老要你的钱!”

刘芳不由分说,把钱塞到赵传手里:“既然姐都叫了,还这么啰里啰嗦的。”

赵传的姐姐赵玲浓妆艳抹地哼着歌走进院子里。

刘林闻声端着碗从屋里走了出来:“呵,一路歌声,小生活过得还挺美气的。”

赵玲把包朝肩上一甩:“就是,让你管。”

“今天怎么提前下班了,怕钱咬手?”刘林早听说赵玲在临河饭店舞厅当“三陪”。

“有干有休息,这叫有生活质量,懂吗你?”看见刘芳,赵玲伸了一下舌,忙走过去:“芳姐也在这儿。”

赵传说:“芳姐给的钱,让买复习资料的。”

赵玲拿过钱寒到刘芳口袋里:“芳姐也是干工资,走,回屋里,姐给你。”

一张嘴,满口的酒气。

赵传说:“你又喝酒了?”

赵玲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就你鼻子尖,属猫的?”

刘芳进屋刚要躺下,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听,竟然是那个作家。

“你现在在哪儿?”

“临河饭店咖啡厅。”

“你还在那儿?”

刘芳抬腕看表,她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这么死心眼的人。

“当然”。

“我临时有案子,对不起,你想怎么样?”

刘芳差点就要感动了,如果“作家”说你过来吧,刘芳真要奔过去的。现在这样执着的男人,真是越来越难碰了。

“作家”:“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我也没有白等,在这儿赶写了一篇稿子。天太晚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咱改天见。”

“谢谢。”刘芳真的感到困了,身子一挨床便睡着了。

这天晚上,给副总赵小冬交代完工作,天太晚了,林若诚睡在了办公室。凌晨,手机的铃声叫醒了他,洗漱好正要下楼的时候,听见司机王兵恼怒的喊声:“有种别跑!”

林若诚快步出来,看见王兵飞快地朝大门口跑去。

色泽深沉高贵的奔驰车前盖上,被人用砖头砸了很大一块儿。车是春节后才买的,这么好的东西,谁忍心竟然下得了手?他下意识地朝右手边望去,高高的围墙那边,就是远方日化厂。

王兵没有追上,气呼呼地转回来。

“我看见有人在墙那边,缩了一下头不见了。夏大虎拦着不让我进大门,要不然,我冲进去肯定能抓住。”王兵在部队特务连当过五年兵,对自己的身手绝对自信。

“林总,怎么办,报案吧?这都是第二次了,前头那辆‘凌志’,花了两万多才修好。”

林若诚沉思了一下,说:“算了,去北京还有急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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