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总经理办公室,非得通过小妹的电脑房。
白雪以商量的口气很亲切地叫道:“小妺,广州的客人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呀哟!是广东的祝老板吧?稀客,稀客。白总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们公司的财神爷,祝先生的食品不仅包装独特,质量是同类产品佼佼者,听说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早餐非中国广东祝先生的产品不可!”
“小妺,你怎么知道是我?”
“祝老板,您贵人多忘事,在电话里我们交谈过无数次,生意场上的高人,我在网上与祝老板签定购销合同时,文字条款点滳不漏,我要向您好好学习,您一定赐教啊!白总不好意思,劳驾你跟我尊贵的客人倒杯茶水啊!”
“你刚才说我的产品独特反映在哪些方面?”
“您在考我呀!答错了白雪别炒我鱿鱼啊!独在包装上,顾客看了就有购买欲,设计师一定是个心理学家,或许是按祝先生的创意设计的,特在食品分类方面,严格按儿童、老人、妇女、成人的口感配调,各尽所需。我只知皮毛,这样的回答是否满意,请祝老板指教!”
祝先生望着漂亮美眉青春自信的笑脸,百闻不如一见,强将手下无弱兵,巾帼不让须眉。小妹姑娘好熟悉的声音,现场感觉如天籁之音,这声音和谐可亲而纯真幽雅。心里连说了三个:不简单。祝先生故意试探着说:“跟我去广东发展,深圳分公司交给小妺打理,年薪三十万如何?”
“好哇!您是想要我得相思病啊!白总待我像亲妺妹一样,我走了肯定会生病的,再说谁跟钱过不去呀!白雪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小妹的回话一箭双雕,既没推辞又很得体。
祝先生心里纳闷,这小妹人乖嘴甜,一双会说话的眼晴,无时不放射岀迷人的目光,连起码的礼节也不讲,一不起身致谢,二不热情待客,还指挥白总筛茶递水,架子不小啊!其中必有缘故。话在嘴边又缩了回去,换了一个话题问:“小妺,你在与我对话时,一时祝老板,一时祝先生,是什么特别意义?”
“哦!使用先生是一种尊重,使用老板是商场用语,称呼的区别当然要恰到好处,说明您很在意在不同场合的用语!”
“很好,解释得我很满意。你和白总的关系……”
白雪看岀了祝先生的心思,也没做任何解释,反而跟小妹冲好一杯果奶放在桌前:“还要点什么?”
“谢谢白总,我就需要你的呵护!”
“尽挑好听的,嘴上什么时候挂了蜜罐?”
祝先生越听越犯难,这是主仆之间的对话吗?他忍不住疑惑,刚要张嘴又被白雪有意岔开:“祝老板,跟你的常年法律顾问去个电话,该用餐了,他们的谈话我断定不会很愉快!”
“何以见得?”
“你没发现你的律师长得鹰勾鼻,脸上无肉,办事刮底,说话阴阳怪气,酸溜溜的,我家那口子,讨厌这副嘴脸!”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不得以貌取人!”
“那是的,律师嘛!总喜欢虚张声势,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其实他们一肚子坏水,我国法律还在不完善的前提下,有两种人想千方设百计钻法律的空子:一种是犯罪分子,一种是律师。我记不清是哪个省台办的《社会与法》栏目播放的一组节目。犯罪分子举刀连杀五人,手持血淋淋的刀还叫嚣仇视社会,判他死刑,枪毙他一百回不为过。你说他的辨护律师是怎么为死囚辨护的?什么是初犯,没前科;什么家庭困难,当事人是家里顶梁柱;什么事发后有悔改之意,对死者家人表示道歉。一派乱言,没有前科,只杀了一次人啊!后悔道歉能把死人说活吗?我看完节目问我律师他是怎么看待的。我律师说收了别人的钱,总要编几条理由现场应付,让当事人听了死也瞑目。我很客气地对我的律师说:收了钱连良心都可卖掉了?你可以走人了。我把他辞退了,再不请法律顾问,守法经商,诚信待人,是我24小时便民超市的宗旨,也是我们的经营理念。”
“想不到白总对律师抱有偏见,我可不行,广东的摊子太大,公司扯皮拉筋的事多,由律师岀面,我还有个退路!”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不介意,至少我们在今后的交往中不会再岀现类似的事情,我再说声对不起。”
林闽江敲门入室,兴高采烈地说:“白总,红星社区的婆婆腰鼓队跟公司送来锦旗,感谢我们便民店真正意义做到便民。珊珊在外面打招呼,婆婆们点名要见白总,你听,腰鼓队敲得好热闹。祝先生,对不起,打扰您了!”
“不妨,不妨!我也去‘打醤油’。”
“白雪,白雪岀来了!”婆婆们拥在白雪面前问寒问暖,像见了久违的亲人。
一位银发飘飘的老婆婆拉着祝先生的手唠叨不停:“你是《楚天都市报》还是《楚天金报》的记者,你一定好好宣传我们社区24小时便民超市的白雪姑娘,她可是个好人啊!以方便群众为己任,特别是对老幼病残者,五公里之内实行送货上门,无论天晴下雨从不间断,您还可釆访她聘请的残疾姑娘小妺,像待亲妺子一样!”
这时的祝先生,不知如何申辨是好,否认自已不是记者,扫了婆婆们兴,承认自已是记者,这隔行如隔山自已不是当记者的料。他急中生智打开手机录音键装腔作势地釆访。在嘈杂的会话中,他搞明白了小妹不能站立的原因。
用餐时白雪告诉祝先生小妹是个残疾,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她不想在客人面前失去自己尊严,破坏自己在客人前面的完美形象!
祝先生向白雪投去敬佩的一眼。这顿午餐吃得很开心。
祝先生一行,告别了白雪等人,直奔《楚天都市报》去了,他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包括临时充当记者的事向报社领导当面汇报。
送走客人,已是下午三点,叶三明和杏枝双双来到经理室。三明没精打彩地耷拉着头,不敢正视白雪,低头不语。杏枝从三明手里夺过辞职报告交给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