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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允诺

他一膝跪地,一膝屈起,双臂张开,将织成严密地护于其中,一只手掌贴在她的背心处,不断输入真气。

织成原本就受重伤,此时将仅存真气强行输入陆焉体内,即使是先前陆焉让她服下的丹药也控制不住,伤口一起迸裂,连同口鼻中也流出鲜血来,面容甚是可怖,且那些鲜血沾染在他的白衣上,他却毫无避让之意。

槿妍想也不想,再次伸出手去,想要从陆焉手中接过织成。然陆焉却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织成。

“我……我有一事相求……”

一只苍白的素手,紧紧抓住了陆焉衣袖。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更是发白,几无一丝血色。

“娘子!你不要说话……好好保存气力,你……”槿妍张了张手,只觉得胸口酸痛直往上冲,只要哭出来才能畅通。但又觉得哭得太厉害是否不吉利,硬生生地咽住了哭声。

“元仲……”

织成翕动着裂开了口子的嘴唇,吐出这两个字来。

陆焉不禁一怔,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槿妍抢前一步,半跪在地,紧紧握住了织成的手:“小郎君他很好……他……”

她含泪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里的黑夜中,有火光终于破开重围,直向铜雀台奔去,而铜雀台中,也有一队火光迎上前来!

“铜雀台中有人来救他了,他们也冲出了武卫的包围,应该没事……”

元仲怎么会有事呢?他看似顽劣天真,其实多的是人来庇佑。只有娘子,别无旁恃,且又重情重义。看似强悍,对在意的人,却是如此柔软。看她平时也是世情练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傻。

元仲没事,那就好。

织成将目光移到了陆焉的脸上。

“少君的伤……”

“你我真气,仿佛是出自一脉。先前我的丹田似被天魔劲封锁住,无法调出真气来调息。但有了你相助,水德大兴,这才压制住天魔劲,且将其一一消弥。”

陆焉轻声在她耳边道:

“你不用担心,既然你能救我,我也能救你。”

天魔劲既然消失了,陆焉只觉真气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绝。然织成先前几乎是神殚力竭,体内如久涸之地,即使大江大河,亦不敢肆意贯输,唯徐徐注之,偏偏毫无起色,唯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地白下去。

“我的……伤……太重……”织成微微摇头,却分外欣慰地想道:“以我这样微弱的真气,竟然也能帮助陆焉解除天魔劲的威胁,看来我所习的天一神功,果真与金水诀同出一脉。我先前那一赌,终究是赢了。陆焉能够无事,真好。”

眼前一片漆黑,脑中嗡嗡作响,无数气劲在胸口胡撞乱走,仿佛将五脏六腑都绞缠在了一起,又如有千军万马在狠狠践踏般,痛得几乎马上便背过气去。

但她心中系挂一事,仍强行提起一口气来,任由那些气劲千刀万剐,紧紧看向陆焉:“我求少君……我绫锦院中人……的安……安危……”

绫锦院众人见她吐血倒地,都已争先恐后地扑了过来,不敢近前,都趴在她脚边,仰头巴巴地看着。恰好听见奄奄一息的她,说出这句话来,哪里还不明白她这是将他们托付给陆焉的意思?不禁都哭出声来,纷纷叫道:

“我们是娘子的人,岂能仰他人庇荫?”

“冰井台上,我们可是共同盟誓,愿附娘子骥尾,生死与共!”

“娘子在,我们在,难道因为我们是织奴,便不懂何为信义么?娘子若是有个闪失,我们也绝不独活!”

终于令得绫锦院的众人都收了心。

织成微微闭了闭眼。

从他们的眼中看得出,是真的很在意她,也是发自内心地敬重她。

那是以前一直努力要达成的目标,进入织造司后,她曾经费了那么多的心力。

可是到了现在,经过了真正血与火的洗礼,似乎那些心计、筹划、梦想,都变得并不重要了。

她只是由衷地希望他们能够幸福,不要再堕回以前的地狱中去。

“人……活着……才有世……世界……”织成心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喜悦,用尽气力,还是只能微微摇头:“不管怎样,一定……要……活……活下去……”

这么多年,她便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吧。象冰积雪原上的独狼,又象千山暮云的孤雁,只靠着一个目标“活下去”,于是一步步艰难地活了下去。千古艰难唯一死,其实活着更不容易。

一只玉质般温润的手,轻轻捏住了她冰凉的手指,将其从衣袖上摘下来,又环握在他有着淡淡暖意的掌中。

“你放心吧,你在乎的人,便是我在乎的人。我帮你照顾他们,但我要你……也好起来。”

陆焉垂下眼帘,淡淡道。长长的睫毛,如蛾须般,覆在了眼上。他有着女子般纤长细密的睫毛,以前是他最不喜的,现在却是他最感谢的。如此,即使近如槿妍,也瞧不见他眼中的泪光。

“神女怎么了?”

“为何会吐血倒地?不是受命于天,应有神力么?”

“什么神女?瞧她服色,应是内府织造司中之人,地位卑贱,又怎么可能是神女?”

“瞧一瞧不就结了?谁知那阳平治都功印是否在她的手中?”

“对,说不定是幻术糊弄人来着,将那印拿来瞧瞧不就行了!”

那些方士们见织成倒地,自然颇为惊惶,经有心人一煽动,想到方士当中,的确也有擅长幻术的,不禁起了疑心,都乱纷纷地向这边涌了过来,张修眼见“神女”倒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乐得作壁上观,哪里肯约束半分?

呛啷!

却是卫校尉拔剑上举,陆焉的卫士们兵器齐施,弓箭上弦,森然对准了那些方士!

“住手!”

陆焉低声喝道:“不准伤了这些人!”

卫校尉等一怔,顿时想到他在天师道中的身份,若当真是师君,这些方士们亦是他的属下,自然不能伤害。但若是任由他们乱纷纷地冲过来,只怕亦是不妥。

陆焉眼光一闪,松开织成的手指,便待站起身来,却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拉住。

“大家且慢!”

忽听吴可贞的话音又响了起来:“神女既现,玉印亦出,可见我天师道的确是上承天意而存。想那阳平治都功印是何等宝物,神女既在人间,自然也是人身,一时承受不住玉印法力而吐血,亦在情理之中。”

“然神女玉印,兹事体大,又偏与这自称师君的陆少君一起出现,不由得不叫我们生疑,怕是他们沆瀣一气,却来欺我教众!”

一方士高声叫道:“若不亲眼察看,恐怕有诈!”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顿时纷纷称是。

吴可贞认出此人也是张修亲信之一,哪里还想不到张修此时正在暗中挑拨?何况即使是他心中,也存有疑念。

当初天师与嗣师在时,也曾多次使用过阳平治都功印,但皆是运用真气驭使此印,印上亦隐然有霞光瑞气萦绕,但也远远不如这一次出现得震憾。难道这女子比天师与嗣师还要厉害?

何况她武技尚浅,却与这郎君的金水诀十分相近,还能克制张修的天魔劲。从未听说嗣师有过女弟子,那她的内力心法又从何处学来?难道当真有大来历不成?

他摇摇头,不禁望向陆焉怀中那面色如纸的女子,忖道:“这女子分明是个寻常人,我天师道中也向无此人。却不知是何因缘,才有了这样的际会。那位陆少君恐怕也很难拿到玉印,但张修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道民们不再视她为神女,恐怕陆少君想要师君之位,也就更加难了。”

微一沉吟,正待要再说几句模糊话语拖延些时间,却听一个声音冷冷响了起来,顿时压过了所有喧嚣:

“尔是何人,也敢妄称‘察看’阳平治都功印?”

火光蓦地亮起来,却是绫锦院众人高举数十枝火把,簇拥四周。明亮跳跃的火光,清晰地映衬出了那个绛衣女子的模样。

先前她自城头跃下,与武卫厮杀之际,虽也引得万众注目。然远远看去,只觉那绛衣之色,在大火中亮得剌眼,大多数人却尚未能看清她的相貌。

发髻披散,只草草挽于脑后;衣裙早已污脏不堪,尽是血迹泥渍。

分明已是身负重伤,然而在众人簇拥之中,却屹然而立,有如雪中红梅,自有傲霜之色。

先前口鼻流出的血污,已被槿妍以巾子轻轻抹去,露出纤长自然的远山眉,越显得那双明眸熠熠生光,有一种极为绚丽的神采,如繁花满树,美玉生晕,令人不敢逼视,哪里还象一个身负重伤之人?

那白衣临风的陆少君,便静静立在她的身畔。若她是一树繁花,他便是一轮明月;若他是一泓静水,她便是一团火焰。

如此和谐而又如此悦目,仿佛亘古以来,如日月星辰般,便已存在。

那所谓姑射山上,遗世独立的仙人,也不过如此罢。

摘星楼上,曹植凭阑而坐,已是看得痴了。

忽听哐啷一声,是他挥袖一拂,旁边高几上的一只金壶应声而落,吓了杨文修一跳。

只听他叹道:“世间有此女子在,叫我男儿怎不汗颜!”

叹毕,方大喝一声:“来人!”

有侍卫远远答应一声,杨文修双眉一挑,正待阻拦,已被曹植一把推开,不容置疑地喝道:

“取我的软甲骏马,点起亲卫,随本侯杀出城去!”

同是摘星楼上,另一处朱室之中。那锦屏之后,隐约也有人扶窗而望,此时喃喃道:“这女子的相貌本不过只有七八分似她,然神采迸发之时,却有十分殊盛,也当得起容色绝世这四个字了。”

广场上众人更是目弛神摇,便是先前最鼓噪的方士,此时也是呆在那里,痴痴张望。就连张修心中,也忍不住想道:

“这小儿风神气度,颇有嗣君之范,相貌之美,又极似嗣夫人。至于这个女子,照映星辰为之失光,立于千军而不改色,如此风华,可当得传说中倾国倾城四字,这世上女子,又有谁能比得上?难道她当真是水中神女?”

织成星光般的眸子,缓缓掠过众人:

“嗣师升天不过十余年,大祭酒执掌教事,二十四祭酒传道于民,难道使得堂堂天师道门,竟已颓败如斯?区区一个道民,也敢提出察看阳平治都功印?当年天师嗣师在时,难道也是如此?”

众人都是一噤,有些祭酒的脸上不免露出惭色,喝斥道:“游适!尔不过是个道吏罢了,这阳平治都功印,岂能轮到你来质疑?”

张修微露冷笑,向那游适做了个眼色。

先前那鼓噪得最厉害的方士游适,此时也不得不壮起胆子,踏前一步,大声道:

“我为道吏,不过是职务比不上祭酒罢了,然对道门忠诚之心,并无丝毫分别。你这女子既是神女,为何不早早现出身份?所谓的阳平治都功印,一闪即逝,不过只有瞬间罢了,未能细细察看,谁敢说真?若是心底坦荡,为何不祭出印来,让我等看个分明?且此印向来为天师和嗣君所有,如今你既认了师君,又为何不将此印交给他?”

槿妍等人听在耳中,顿时微微色变,不禁担忧地向着织成看了过去。

尤其是槿妍心中更是清楚,织成虽然时有惊人之举,亦似乎来历神秘一些,但跟天师道根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以她对于天师道的了解,更是知道这什么神女之说,完全是子虚乌有。

这张修颇为老到,他早看出织成油尽灯枯,且似乎对于阳平治都功印并不能熟练控制,但因一种无法察知的原因,她又必须将此印留在自己手中。否则以她与陆焉那种熟稔程度,为何不早些将该印交给陆焉?而要让陆焉受到众人的疑难?

莫不是二人之间,其实大有嫌隙?若果真如此,便是挑拨一番,自己未尝不能得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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