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是奇怪，试药就试药呗，还脱什么衣服……”苏霂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卫良也微红了脸，尴尬地搓着衣角：“我将衣物尽褪，是想让体内的邪气快些散去，没想到事与愿违……不好意思，吓着姑娘了。”
“没事啦，”苏霂佯装镇定地挥挥手：“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与外人提起，这样你的清白也算是保住了。”
“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在下铭感五内，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他日必将报答。”
“我叫苏霂，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才救你的，所以这报答就不必了。”
苏霂……看着女子真挚的眼神，卫良心中反复默念着她的名字，嘴角笑意渐浓。
借着烛光，苏霂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男子。
青丝三千，长眉若柳，鼻梁高挺，唇若涂脂，一双墨绿色的双眸泛起柔柔涟漪，令人心驰神往。
这个男人虽没有萧梓焱孤清冷傲的王者之势，却独有一种超脱俗世的沉静优雅，一颦一笑间仿佛就是地老天荒。
“你的眼睛好美。”苏霂由衷赞叹道。
卫良听到她的话，先是些许诧异，而后转为欣慰：“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不会吧，”苏霂一脸不可置信：“难道从没有人这么夸过你吗？”
卫良心中泛起丝丝酸意，黯然神伤：“恰恰相反，因我天生异瞳，被族人疑为不祥之兆，就连父亲也不允许我染指军务。更有道士说我是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命途多舛，唯有苦炼丹药才能保住性命。所以从小到大，能与我交心的朋友少之又少，更别提有人夸赞我眼睛生得漂亮了。苏姑娘，你真的与他们不一样。”
苏霂听得有些生气。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什么不祥之兆，什么狗屁道士，仅凭眼睛的颜色就臆断他人宿命，简直就是歪理邪说！
“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那是嫉妒你的美貌。虽说成事在天，但人的命运往往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切莫让他人的胡言乱语左右了你。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啊。”苏霂轻拍男子的手背，语重心长道。
“谢谢你。”卫良笑得灿烂：“今日你救了我，又对我说出这番话，能与苏姑娘结为好友，在下荣幸之至。只不过我有一事相问，难道苏姑娘不担心我是坏人，这一切都是我伪装起来欺骗你的吗？”
苏霂嘴角勾起弧度，抚摸着手中的小兔。
有长得这么仙儿的骗子吗？况且她要钱没有，小命一条，有什么好骗的。
“虽然你我萍水相逢，但我相信相由心生。若是你想对我不利，刚才有的是机会下手，还用等到现在？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可以证明你是个好人。”
“哦？说来听听。”
苏霂指了指手心里睡得正酣的小兔：“就是它啊，我想坏人是不会养出这么可爱善良又有灵性的宠物的。”
卫良会心一笑，看向小兔，低声说道：“那我是要感谢你了，小福。”
“小福，是它的名字吗？”苏霂歪头问道。
卫良点点头：“是的。近几年来，小福一直伴我左右，是我的药兔。”
“药兔是什么意思？”苏霂不解。
“苏姑娘是否闻到小福身上的异香？”
苏霂点头：“是啊，在洞外的时候我就闻见了，好神奇，你是给它身上涂了什么东西吗？”
“并不是我涂了东西，而是小福常年服用我炼制的丹药，日积月累，便有了体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