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啦,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不过……你……你不会是要……今天这局面,会……不会不太好啊?”轻狂忽然浑身发冷,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师妹在打什么鬼主意?
火银凤冷眉一扫,有些不悦,她最讨厌听到别人的反对。
轻狂知道但凡她决定的事情都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苦笑几声作罢,怪也只能怪那个什么宜妃的不走运了。
香儿无奈地耸耸肩,三当家不添点乱就不是三当家了,接过鼓棒,开始同情起那些凡夫俗子们。
果然,二人的预感如期而至。
一曲旷世之作,伴随着面鼓强烈的节奏感,轰轰烈烈地响彻方圆十里……
“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又偷偷跑去跟她见面;
不要问我什么意见你的眼神明明就是有鬼;
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
如果你还一样不知检点;
跟那个狐狸精闪一边离开我的视线;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不必谄媚;
我不过是去喝杯茶水;
鬼话连篇;
爱理不理还摆张臭脸;
看你表现;
你不要又来借题发挥;
狐狸精她不要脸阴魂不散真的讨厌;
会吗?
走在路上不管是谁她都一样乱抛媚眼;
怎样;
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如果你要分手;
我也随便你最好快道歉不要再装可怜;
不要再拿分手当威胁;
谁又怕谁;
整天把狐狸精挂嘴边;
是她犯贱;
反省一下是你小心眼;
你不要脸;
还是嫉妒她比你更美呵呵……”
现代的曲调配合面鼓轻快的节奏,而重点不在此处,而是在这首男女对唱的歌词之中,歌词犀利大胆,闻所未闻,火银凤之所以选择这一段压轴就是为了给所有人一次大大的洗脑,她就是看不惯人家虚伪地在哪儿吟诗作对,赞赏这个美化那个,她是火银凤,她就是喜欢与所有人做对,与天斗其乐无穷也。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真实地再现了这样一番场景:正房夫人在斥问自己花心的丈夫在外头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并且怒斥那女人就是可恶的狐狸精,轻狂扮演着委屈的小丈夫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越描越黑,火银凤活脱脱一个捉奸在床兴师问罪的大夫人模样,道尽多少女人的心思。
轻狂接着唱到:“是谁会气到七窍生烟。”
“算你倒楣”。火银凤应道。
“只想要直接给你一拳”。
“你想得美”。
“丢到外太空去吃大便”。
“你猪八戒”。
“眼不见为净比较乾脆”。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真是讨厌;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快滚一边;
狐狸精,狐狸精,我就是看不顺眼……”火银凤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诉尽了天下黄脸婆的心声。
嘎嘎嘎……
棚外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喘气的声音。
火银凤满意地在心里大笑,效果不错,看来他们几个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她开始期待所有人的反应,尤其是柳如风那个挂名老公,又该有何感想呢?
“大胆狂徒竟敢公然亵渎宜妃娘娘,该当何罪,来人!将棚中之人拖出来杖责一百!”
霍拉一声,珠帘被狠狠掀开……
瞬间,三四十个壮汉手持木棍将几人团团围住,带头的一脸凶相,作势要向火银凤动手。
夜杀如一阵疾风,护在某人面前,手中的长剑叫嚣着想要出鞘,此时的脸色泛着不可侵犯的暴戾,仿若乌云遮日不动声色间已经让所有人顿生寒意。
几乎同时地,轻狂将火银凤掩在身后,神色是不容忽视的威严和不可饶恕的愤怒。
“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家公子一根毫毛,我要他狗命!”香儿顺手抓起鼓棒,一顿乱棍打狗,将带头那个不要命的家伙铲倒在地,绣花鞋硬生生在他脸上描绘出可笑的轮廓,觉得还不解气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人家背上,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姑奶奶最喜欢挖人眼珠,好久没开杀戒了,今天你真他妈地走好运了……”
领头的尚且不是对手,其他人更是不堪一击,都不由得往后挪了挪,手脚也开始不住地颤抖,面对几位神仙早就吓破了胆,几个灵光的早已一溜烟……撤了。
属下人一禀报,宇文易空也感到有些讶异,究竟是何人如此嚣张?
“棚内何许人?还请不吝赐教!”棚外一声高亢的呼声。
棚内,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公子,别理那个老秃驴,我们杀出去!好久没有松松筋骨了,今天正好锻炼锻炼!”
“嘘!别吵,听他说下去!”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棚外俨然炸开了锅,歌曲是很动听,但是这词明显是对宜妃的侮辱,胆儿还真不小,这不是公然与朝廷抗衡吗,恐怕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请务必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方圆十里满是禁卫军把守,在不现身休怪本王手下无情!”
“……”
“今日以文会友本王也不想大开杀戒,请几位出棚相见!”
“……”
“本王向来以德服人,几位要是肯当面致歉,或许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宇文易空似乎已经不耐烦了,想他堂堂摄政王要是以权势压人恐难以服众,要是不处置他们又会失掉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