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惜春一件藕荷色绣兰花的衣衫,简单的发髻上点缀了点点珍珠,耳上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和黛玉站在一起,相得益彰,一个轻灵,一个清冷,都是如花般的美女!
贾母又看向迎春,见迎春穿了蓝色绣迎春花的衣衫,简单大气的发髻,越发显得沉静温婉,柔和似水,贾母忍不住点点头,再看探春时,却见探春穿了一身枚红色衣衫,更显豪爽。而宝钗打扮的格外用心:金色绣大红牡丹花纹的衣衫让宝钗看起来越发的端庄,头发梳成复杂的堕马髻,发髻上插了几支华胜并一只金钗,脖子上天天挂着的金锁取了下来,让薛宝钗看起来很是端庄大气,像极了大家闺秀!
贾母心内冷笑,往日里天天装出衣服素雅的样子,如今也不装了!
正在这时,便见凤姐进来回道:“老祖宗,马车都准备好了,时辰也到了,咱们出发吧!”
贾母便携了黛玉惜春两个人往外走去,先上了软娇,等到了二门外,便见几辆马车正等在那里,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依次上了马车,等几位夫人上了车之后,凤姐便对着黛玉几人笑道:“这三辆马车是为几位妹妹准备的。”
宝钗听凤姐这样说,便笑道:“麻烦凤姐姐了。”说着带着莺儿便往第一辆七宝香车而去,凤姐连忙道:“宝妹妹,这辆车是为林妹妹和四妹妹准备的。”
宝钗便有些生气,只是转念一想,黛玉和惜春父亲的品级都高,又是嫡女,便笑道:“原是我疏忽了。”说着便往第二辆马车而去。
凤姐见宝钗要上第二辆马车,心里一边怪宝钗没有眼色,一边道:“宝妹妹,朝廷有规定,这七宝香车只能官家小姐乘坐,后边那辆绸缎马车才是妹妹的。”
凤姐话音一落,宝钗脸便红了,不过她素来镇定,便带着莺儿上了第三辆马车,黛玉惜春,迎春探春也分别上了马车!凤姐见安排妥当,便带着平儿上了自己的马车!贾琏见众人已经坐好,便骑上马,往西宁王府而去!
前边的王夫人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朝廷规定如此,她也没有办法,心里却暗怪凤姐,只觉得又没人注意,便是安排宝钗坐七宝香车又能如何!或者安排黛玉几个都坐普通的绸缎车也行!想到此处对凤姐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而黛玉的马车里,惜春却高兴的忍不住笑,幸亏黛玉一直拉着她才没有笑出声来,迎春探春的马车里,探春哼道:“让她整日装出个谁也比不上她的样子来,这下丢人了吧!我即使是庶女,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她是嫡女又如何,不过是个皇商家的女儿罢了!”
迎春见探春生气,便劝道:“三妹妹,别理会她就是了,犯不上自己生气!快歇歇,一会就到王府了,可别出了差错!”
探春点了点头,姐妹两个不再说话,一路无言。
第三辆马车上,薛宝钗狠狠地握着拳头,那白嫩的手已经成了通红的颜色,好像要滴出血来!莺儿怕她伤到自己,连忙劝道:“姑娘,别跟那些人计较,现在计较这些什么用也没有,等到了西宁王府,只要姑娘让各位王妃们喜欢,还怕她们不巴结着姑娘?”
宝钗心情平静下来道:“莺儿,你说的对,我不能因为这个乱了阵脚,说不定这是她们怕我抢了她们的风头故意如此的,我得好好表现,万万不能中了她们的计!”
莺儿笑道:“姑娘想明白就好。”
宝钗笑道:“你看看我身上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帮我收拾一下。”
莺儿仔细的看了一遍笑道:“姑娘身上并无不妥当的地方,姑娘放心,凭着姑娘的花容月貌,定能拔得头筹!”
宝钗道:“那里那样容易,别人不说,那林黛玉我便只能和她平分秋色,而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少说话,说好话,好赢得几位娘娘的喜欢!莺儿,一会你也不要乱跑,紧紧的跟着我,小心惹麻烦!”
莺儿连忙答应了,主仆两个不再说话,只静静的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再说黛玉的马车里,惜春正悄悄的掀了帘子往外看去,见街上热闹非凡,外边的各种小摊让惜春目不暇接,又见路上好多女子自由的走来走去,不禁羡慕的很,只觉得还是市井之间生活的有意思!
黛玉见惜春一直扒着车窗往外看,知道惜春能出贾府的时候很少,便也不拦着她,想着让惜春看上一会也就是了,没料到惜春看起来没完了,黛玉便拉了拉惜春道:“四妹妹,看了这好大会了,还是先别看了。”
惜春犹自恋恋不舍,头转过去跟黛玉说话,手还兀自掀着帘子,正巧一阵大风吹过来,帘子便被吹了起来。
此时轿子外面,一个锦衣男子悠闲而过,却迎面看到了轿子里露出的娇颜,一时间惊为天人,竟然走不动了,只想时时刻刻对着那个美人,只是片刻之间,帘子便落了下去!
只得旁边小厮轻声叫他,锦衣男子回过神来,只傻傻的问道:“小福子,瞧见刚才马车里的人了吗?”
小福子疑惑道:“哪个马车?”
锦衣男子道:“刚才那倒数第三辆,对是倒数第三辆马车,小福子,你快去查查,那是谁家的马车,往哪里而去,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何人!”
小福子见自家少爷如此上心,连忙答应着去打听了,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的道:“少爷,是荣国府的马车,要去咱们姑奶奶家给姑奶奶祝寿!”
锦衣男子喃喃道:“原来是去姑姑家,太好了,那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何人!”
小福子喘了口气道:“奴才花了些银子,找那贾府的婆子问了,说那辆马车里坐的是宁国府的嫡小姐和荣国府的表小姐,是荣国府老太君的外孙女。”
锦衣男子急道:“里面竟然坐了两个人,到底哪个是她?罢了,不管了,先去姑姑的寿宴,既然她也去,总能见到她的!”
锦衣少年又问道:“小福子,母亲现在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