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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用兵轻敌:街亭之战(公元228年)(1)

诸葛亮,字孔明,琅琊阳都人,起于南阳隆中,是刘备的军师。刘备死,他以丞相职辅佐刘禅。魏太和二年(公元228年),诸葛亮率大军北伐,以马谡为先锋,率军守街亭。马谡轻敌,不听副将王平言,将军马屯驻山上,被魏军包围,断水断粮,终遭失败。失街亭,为诸葛亮用人之误。毛泽东称,“初战亮宜自临阵”。

【毛泽东评点街亭之战】

初战亮宜自临阵。

——摘自毛泽东读《资治通鉴》卷71《魏纪三》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292页,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

自街亭败后,每出,亮必在军。

——摘自毛泽东读《资治通鉴》卷72《魏纪四》的批语,见《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292页,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

【街亭之战概要】

这是发生于三国时期的又一场著名战役。

魏太和二年(公元228年)正月,蜀国军师诸葛亮亲率大军,由祁山祁山,在今甘肃西和北,山上筑有城,名祁山堡。出发进攻魏国。消息传到魏国,朝野震惊。蜀军锐气逼人,魏国所属的南安、天水、安定南安,治所在道(今甘肃陇西渭水东岸)。天水,治所在冀县(今甘肃甘谷东南)。安定,治所在临泾(今甘肃镇原西南)。等郡守军皆叛魏降蜀。于是,魏王派魏军统帅司马懿引20万大军出关下寨,以抗敌军。临行前,司马懿将先锋张请到帐下,说:

“我知道你赤胆忠诚、英勇过人,所以在天子面前保举你为先锋,以退蜀兵,这事关魏国之命运。诸葛亮乃当今之英雄,用兵如神,天下之人都惧怕他。现在,诸葛亮屯兵祁山,声势浩大。但诸葛亮不知道我亲率魏军前来抵抗。我先占据了十余处地方,皆险峻僻静之路。诸葛亮平素谨慎小心,加之不熟悉魏国的地理条件,所以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是我用兵,就会先从子午谷径取长安,早就拿下了。诸葛亮并非无谋之人,他担心有失,不肯冒险,所以才会兵出斜谷道斜谷道,古道路名,在今陕西县西南,古褒斜道的斜谷一部分。,来取城(今陕西扶风南)。如果攻打城,必分兵两路,同时进攻箕谷。这两个地方,我已命令子丹死守城,如果蜀兵来攻,不可出战;又命令孙礼、辛毗截住箕谷道口(在今陕西褒城北,一说在今陕西宝鸡东南),如果蜀兵来攻,则出奇兵击之。此乃万全之策也。”

张问道:

“将军之兵欲往何处?”

司马懿答道:

“我知道秦岭的西边有一条路,名叫街亭(又叫街泉亭,在今甘肃庄浪县东南)。街亭之旁有一座城,名叫列柳城。此二处皆是汉中之咽喉,诸葛亮必定从这里进兵。我与你径取街亭。诸葛亮如果知道我断其街亭要路,绝其粮道,则陇西不能驻守,必然连夜奔回汉中。诸葛亮如果往回撤军,我则以奇兵于小路击之,可以大获全胜。如果诸葛亮不退兵,我则将各处小路全部截断,以兵把守。只消一个月,蜀兵就会饿死,诸葛亮也会被我所擒。”

张恍然大悟,拜伏在地,说:

“都督真乃神机妙算也。”

司马懿说:

“虽然如此,诸葛亮不比常人。你为先锋,不可轻进。应当传令诸将,随着山势派人先去哨探,如果确实没有伏兵,方可前进。若是畏缩不前,必中诸葛亮之计也。”

张点头称是,便引军5万而行。

却说诸葛亮在祁山寨中,忽报新城探子到来。诸葛亮细问之,探子说:

“司马懿出兵神速,今与张引兵出关,前来抵挡丞相之师。”

诸葛亮大惊,说:

“如今司马懿已率兵出关,必取街亭,以断我军咽喉之路。我料到街亭必有一战,不知哪位愿意领兵前去守卫街亭?”

只见参军马谡挺身而出,说:

“我愿领兵前往。”

诸葛亮说:

“街亭地方虽小,其战略地位却重于泰山。倘若街亭失守,蜀军将面临失败的结局。你虽深通谋略,可是此地既没有城郭,也没有险阻,守卫极难。”

马谡说:

“我自幼学习兵法,到如今仍然研究各种战术,岂有不知用兵布阵之道理?小小的街亭都守不住,要我何用?”

诸葛亮说:

“街亭位于正北方,乃我军之咽喉。如果咽喉被人扼断,我军岂能生存?街亭一失,我军将前功尽弃矣!何况司马懿非等闲之辈,更有先锋张,此人英勇无比,智谋过人,是魏国的名将,我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

马谡说:

“别说是司马懿、张,就是魏国国王亲自率领军队与我交战,我都不怕。如果我失掉街亭,请斩我全家!”

诸葛亮微微一笑,说:

“军中无戏言!”

马谡高声应道:

“愿立军令状!”

当即写下军令状,呈给诸葛亮。诸葛亮接过军令状,说道:

“我给你2万5千名精兵,再派一员上将与你随行。”

只见诸葛亮把王平唤至跟前,吩咐道:

“我素知你平生谨慎,所以派你前往。你千万要小心,处事要慎之又慎。到达街亭后,安营扎寨应当选择要道之处,使敌兵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偷着过去。一旦安顿好营寨,便画一张四至八道地图送给我。凡事商议妥当再实施,不可轻举妄动。如果你们守住了街亭,没有闪失,汝等就是我们攻取长安的第一功臣。戒之!戒之!”

马谡、王平拜辞,引兵而去。

诸葛亮又想了一会儿,担心二人有失,便唤高翔,对他说:

“街亭东北有一城,名叫列柳城,乃偏僻小城,可以屯兵。我给你1万人马,前往柳城安营扎寨。一旦街亭出现危急情况,你速引兵救援。”

高翔拱手抱拳,引兵而去。

诸葛亮又觉得高翔不是张的对手,必有一员大将,屯兵于街亭的后边,方可与魏军相对抗。他叫魏延听令:

“你可率本部之兵,到街亭的后边屯扎。等待敌兵到来,你可率兵击之。”

魏延说:

“我为前部将领,理应当先破敌,万死不辞,为什么把我安置于安闲之处?”

诸葛亮说:

“如今派你接应街亭,当阳平冲要道路,总守汉中咽喉。此乃大都督的重任,怎么说是安闲的差事呢?你千万不可等闲视之,误了我的大事。前锋破敌者,乃偏裨之将耳。你应该小心从事,代表我行使指挥之权!”

魏延闻言大喜,引兵而去。

诸葛亮这才安下心来,他把赵云、邓芝叫到面前,吩咐道:

“如今司马懿出兵,似与往日不同。你二人各引一军,出箕谷以为疑兵,如遭遇魏军,或战或不战,以惊忧其心。我亲率大军,由斜谷径取城。如果能够攻占城,长安就可以攻破了。”二人受命而去。接着,诸葛亮令姜维作先锋,兵出斜谷。

再说马谡、王平率军至街亭,看了地势,马谡笑道:

“丞相何必多心!量此山僻之处,魏兵怎么敢来?”

王平说:

“魏兵既然不敢来,可以就在五道路口安营扎寨,命令士兵伐木为栅,以图长久之计。”

马谡说:

“道路之口岂是安营扎寨之地?我发现,此处侧面有一山,四面皆不相连,而且树木茂密,此乃天赐之险也。可在这座山的上面扎寨。”

王平反驳道:

“参军此话差矣。如果屯军路口,筑起城垣,敌兵纵有10万,不能经过。现在如果舍此要路,屯兵于山上,倘若魏兵骤然来到,四面包围我们,将有何计守卫街亭?”

马谡哈哈大笑,说:

“真是妇人之见啊!兵法上说:居高临下,势如破竹。如果魏兵到来,我一定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王平仍然坚持己见,说:

“我多次跟随丞相作战,每到之处,丞相都精心指教。在我看来,这座山乃绝地也。如果魏兵断我取水之路,我军将不战自乱。”

马谡生气地说:

“你不要乱了我的计划!孙子云:士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魏兵断绝我军取水之路,只能是来送死。那时,我军定会以一当百,与魏军死战到底。我素读兵书,深通谋略,丞相诸事尚且问计于我,你是什么东西,敢来阻挠我用兵布阵?”

王平也很生气,但他为了全局,没有发火,对马谡说:

“如果参军一定要在山上安营扎寨,可以分给我5千兵马,在山下的西面安营,为犄角之势。倘若魏兵到来,可以对付之。”

但马谡不听。王平多次苦谏,马谡执意不从。忽然,山中居民成群结队,惊慌地飞奔而来,说是魏兵来了。王平告辞要走,马谡说:

“你既然不听我的命令,暂且给你5千人马。等我打败了魏兵,在丞相面前,你就分不到功劳了。”

于是,王平引兵,离山10里下寨。并画成地图一张,连夜派人送交诸葛亮,并说马谡在山上安营扎寨。

不久,马谡听说高翔屯兵于列柳城,魏延屯兵于中路,对手下人说:

“这下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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