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理清了思绪,回过神来。自己似乎是来到了异世,突然想起方晴打趣我的话,倒是让她说对了,不过不是被附身,而是我附到了别人身上。
又看了一眼盖在我身边上布条,突然发现,原来这本该是衣服,我纳闷,是经历了什么衣服被撕成这样。
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虽然衣服破了,不过我还是好胳膊好腿。
可是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原地转了一圈,四周除了树和草什么也没有,貌似一片森林。森林!会不会有野兽,还有比如说蛇什么的。我最怕蛇了,以前方晴就拿蛇来吓我。突然心里觉得这片林子好可怕,我下意识想要离开,不要留在这里,可是该往哪里走。
这荒山野岭里该向何处去,我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身上的碎布条衣服,上面还粘着血迹,不过应该不是我的血。只是袖口处好像有一块布条不一样。
我赶紧蹲下来揪出那半截比较完整的袖口,只见上面用血写了四个字:等我回来。
会不会是那个抱着我逃离危机现场的人留下的呢,我心想,应该只有他了。
我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而且看样子还是刚刚被人从血泊里救出来的,别说这森林走也走不出去,走出去了估计也会被人追杀。既然让我等,我便等着吧。想到这儿,我安下心来,老老实实地在原地呆着。
看着头顶的太阳从东走到西,我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唤起来,还要等多久。此刻,我只想大喊一句,天啊,就算是让我魂穿异世,但也要给我点饭吃吧,饿死人了剧情还怎么继续。
想着想着,我看见一道黑影从远处窜来。这该不会是之前看到的那些杀手追来了吧,这怎么办。我蹑手蹑脚地找了一棵粗壮的树躲到后面。
看着那个人走进了,才发现他****着上身,精壮的身上还有几道伤口,都被草草地包扎着。向上看去,剑眉星目,很是英朗,可以称得上是个帅哥。
我习惯性地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时候还乱想。却忘了脑袋受伤的事,我只想说,好疼啊,不禁哼哼出了声。
那个人直接走到树这儿,叫了我一声,“出来吧”,我才畏首畏尾地走出来。
他看到我穿得那么少,脸不由的微微红了,便向后转过身去。我无奈,这时候就别计较这了。
“我饿了,你能不能带我吃点东西”。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在傍晚的风中瑟瑟发抖,又赶紧补上一句,“麻烦你再给我找件衣服,好冷。”
我跟在这个纠结的男人身后走着,他从刚才说了一句“跟着我”之后就再也没回头看我一眼。其实我穿的也不少,这裤子完全就是一条长裤,肚兜虽然有点暴露,但那布条上衣还是有些遮挡效果的。
虽然他有些别扭,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留意着我的步伐,所以前进的速度很合我的脚步。可是就算走得再慢我也是饿了一天,不对,我怎么知道这具身体饿了几天了,总之我现在是乏力的很,我真的走不动了。
见我停下,他也不再走了,我不好意思说是饿的走不动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脚扭了,我想…”
话还没说完,他便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仔细检查我的脚踝。我又只得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好累,走不动了”。
他眉头一挑,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冲我抱了抱拳,“冒犯了。”他伸手一带便把我拦腰抱起。身子突然腾空,我吓了一跳,双手赶紧附上他的脖子。
于是就变成了一男一女,一个****上身一个只穿了肚兜抱在一起的香**景。
本来我觉得,这样被人抱着走总是有些别扭的,但是当他抱着我,疾行好久还没有走完这段路之后,我才觉得幸亏如此,要是让我自己走下来,估计腿早就断了。
那人终于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处荒废的茅屋,从外面看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不过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被人收拾过,并没有灰尘。
我疑惑地看着那个男子,他也看了我一眼,并没解释什么,直接把我抱上床。我一惊,这荒山野林孤男寡女。只是我还没展开想象,那人就走开了。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出门前说了句,“我去找吃的。”
一个人躺在这张有冰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不知不觉又开始神游,脑洞大开。原来我竟然那么没有吸引力,我自恋的想,好歹原来也是称得上校花级别的美女,只是不知道这具身体有着怎样的面容,不过看起来身材还不错。
然后,理所当然地我想起了爸爸妈妈,温暖的家和大大的床,还有方晴,我才发现,拥有的时候毫不珍惜,失去了却无从寻觅。那我现在是死了吗?死去了灵魂才会穿越到异世时空。生命的确是奇妙,阴差阳错,毫无预兆。
静静躺了一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只觉得天已经慢慢黑了,肚子也不叫了。
鼻子总是比耳朵好用的。当一阵香气涌入鼻腔,有吃的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口水就开始泛滥了。
不一会儿,那个男子果真出现了,手里还拿了一只烤兔子。
我兴奋地坐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见我起来,看见我满是喜悦的眼神,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然而我并没有看见,那时,我满脑子只想吃东西。
“公主,您将就吃一点吧。”
他竟然叫我公主。公主?我诧异的很,公主竟然衣衫褴褛地住在这样的破草房里。看了一眼自己的处境,联想到被人追杀的场景,我只得淡淡地忧伤地得出一个结论,这应该是个落寞公主的悲惨故事。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会善待生命的,那么,就开吃吧!
我看他就那样规矩地站在一边,心想,我饿急了也不能吃一整只兔子吧,便撕下一只兔腿笑着递给他,他愣了一下却没有接。
这尊卑礼仪真是害人,我只得向他解释,“你快坐下来吃点东西,不累么?”
我已经忍不住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嘴里塞着兔肉。他看我吃的狼狈,强忍着笑也坐了下来,接过那只兔腿,安稳地吃了起来。
我终究是消灭了大半的兔肉,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看着吃饱了鼓起来的肚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吃饱了便有精力想些其他事,比如,我还不知道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