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他们这样子的,千儿姐都已经这样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他们是非得毁了千儿姐才开心吗?他现在看一眼千儿姐,心里都心疼的不行。
伴随着小天气愤不平的叫声,君千儿伸手拉住了他,试图让他别去,因为没用。
他们都是草民,他一个王爷,何况,就小天这样的功夫,哪里能够斗得了楼诣止,不是她说,也许他连经常在战场上杀敌的夜离都打不过。
这并不是她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她是实打实的想着的,这本来就是他们要面对承认的事实,她不想逃避,更不想小天去冒险,小天就这样去送死,根本不值得。
“千儿姐,难道我就要看着你这样被他们欺负,毫无还手之力吗?他居然敢当着那个女人的面送你棺材,还要你亲自动手来做,千儿姐,楼诣止他欺人太甚。”
小天依旧在愤愤不平着,君千儿却因为他的话,意外的笑了。
是啊,她在期待什么呢?她还以为他是来给夜离订制棺材的,结果那棺材却是为她订制,说要送给她,以备万一的,多可笑啊你说。
“小天,没事的,反正你知道的,我不会死的,不是吗?”
君千儿提醒着小天她的真正身份,正是因为这个,小天才更加担心她,她说过,要是她真的爱上了楼诣止,考核失败,她会灰飞烟灭的……这些,他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楚,所以当楼诣止说要赐给她一副棺木时,他的整个人才会显得那样激动不已。
“千儿姐,你那天真的打算去吗?月底最后一天。”
小天可记着,月底最后那一天,似乎是诣王府的大日子,楼诣止娶新王妃的日子啊,新王妃可想而知,不是别人,正是铁血女子夜离,刚刚他们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是自然,他给我银子让我打造自己的棺材,我为什么不要,何乐而不为,我晚上偶尔睡自己的棺睡得腻了,也能躺躺新的棺材啊,你说那滋味儿多好啊,这还是免费的,不用我自己花钱啊。”
君千儿一脸得意的笑着,她微笑的样子倒映在小天的眼里,却是显得那样单薄无力,她为自己亲手打造棺木,她在他们成婚的那天,去拿自己制作棺木的银子,这些事,他想一想就会觉得特别心酸。
她再坚强也只是女子,楼诣止怎么能对她如此残忍呢?
“千儿姐,你别这样说,你可知道,这个月月底的最后一天对楼诣止来说是什么日子?”
小天试探着问她,语气不敢说的太重,生怕她在愣神的时候,他说大了声音吓到她。
“我知道,那天是他和新王妃夜离的大婚之日,而我,只是一个去拿银子的卖棺掌柜,我与他们毫无关联,我的棺材我照样卖,而他们的大婚要照常举行,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他们的大婚和我一个卖棺材的掌柜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都不怕沾了我的晦气,我怕个毛线啊。”
君千儿哽咽着,却故作轻松的说话,看的小天一阵儿心酸,他这千儿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看他都因为她的这些话给心疼成什么样儿了。
“可是千儿姐,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就这样你都哭红了眼睛,去看他们府中张灯结彩,你还不发疯啊?”
小天颤抖着语气说话,为君千儿的自我安抚而倍感心疼,她就不会在他面前柔弱一点儿吗?
“我会好的,我又不是绿萝,他也非百里青玉,我不会因为他毁了我自己,既然他已经找到真爱了,那么我,只要舍弃便好了,那是多简单的事啊,我能做到的,小天,你也相信我能做得到的,对吧?”
君千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小天,那双漂亮的瞳孔里果不其然的流露出了让小天感到心疼的眼泪,君千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矫情,最近几天都因为楼诣止而在小天的面前哭。
“对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们千儿姐最厉害了,一定可以忘记楼诣止的,千儿姐可以的。”
小天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君千儿,便只好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个现代式的复读机一样,不断的单曲循环。
就在他们如此的时候,在后院的锦绣看着自己屋里变幻出来的棺材,却是笑了,楼诣止,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够将君千儿撇到局外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看着吧,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我魅君,你休想完成你的考核。
往回走的夜离和楼诣止牵着手掌,夜离低头看着楼诣止的手掌,脸上的神情有些微楞,他刚刚为什么要去君千儿的棺材铺做那些事,他们的大婚之日,他那么安排,又是为何。
“离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是我不能告诉你答案,因为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惊喜,我要是现在全部告诉你了,惊喜就成为不了惊喜了,好吗?大婚之日,你心底的疑惑,自会慢慢揭晓,不要感到不安,一切都有我在呢。”
楼诣止看着她笑着,脸上的笑容像是笑开了花一样的,让夜离直然觉得温暖可靠,就像她最爱的向日葵花田,温暖向阳开。
“那好,我相信你,但是大婚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真相,不然我心里会有隔阂的,好吗?”
夜离扯了扯嘴角,一副生怕他不相信的模样说着,楼诣止认真的朝她点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让他自己都觉得已经麻木了的虚假笑容。
奈何夜离偏偏其他的招数都不吃,就吃这招,他无语了。
“诣,有你真好。”
“嗯。”
“怎么来了?锦绣姑娘,嗯?”今天的楼诣止是请锦绣来跟自己演一场对角戏的,嘛,要锦绣同意这事,他还压了点小条件呢,这厮就是不得便宜不卖乖,不过还好,最后还是同意了,威逼加利诱啊。
楼诣止一脸黑线,看着锦绣穿着一袭桃红色长衫,单薄的衣裙上还纹着牡丹花纹,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几丝欣喜与羞涩,他黑线的站在那儿,还真有些不习惯,他入戏可真快啊,这么快就入戏了,他都还没说开始呢,不过,估计琳儿那丫鬟也快从他门前经过了,他得把握好时间才行,错过了就不好了。
“喂,死邪君,戏份到底什么时候开场啊,我等都等的不耐烦了,剧本都默一百遍了,有没有搞错啊?”
锦绣不满的看着楼诣止,次奥,烦死,她可是好不容易出来的,万一君千儿那丫头兴致又来了,又闯进后院找她玩了,发现她不在那儿,她回去又得跟她编理由找解释,他出来的时间可不能太长,真是。
“再等等,你急个P啊,人家小姑娘走的慢点而已,你急什么急啊,又不是约你去那什么,你激动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