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了,她真的怕了,为什么一次两次都是因为殷御尘,她才会陷入险境。
就在夏晓律快要昏死过去之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从死神的手上抢过,两声巨大的枪响将夏晓律彻底拉回现实世界。
等她回过神时,那两个男人已经倒在血泊当中了,双眼还是睁开的,狰狞的看着天花板。
夏晓律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真枪杀死别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仇恨已久的殷御尘,脚不由得有些发软,她好怕到时候自己也会跟这两个男人一样的下场。她挣脱开他的怀抱,蹲坐在一个离他很远的角落,瑟瑟发抖着……
手不经意间抚上自己的脸颊,才发现一条崎岖的泪痕已经覆在自己的脸上了,自己竟然被吓哭了。
“怕了?”淡淡的语气直击夏晓律的耳朵。
夏晓律抬起头,看着他略带挑衅的眼眸。
“谁、谁害怕了。”
“哼,真倔强。”殷御尘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暗夜色的眸子熟视着她脸上的泪痕,心不由得一颤,她是真的害怕了,冰冷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拭去她的泪痕,“不准哭,特别是在我的面前!”
明明是轻柔的动作,但是语气却是霸道冰冷的。
殷御尘,这样阴晴不定的你,真的让我好害怕!
“哼!”夏晓律别过脸,嘟着小嘴不服气的样子,“你让我不哭我就不哭啊!我就哭,我就哭……我就哭给你看!”
说完这句话,泪水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像决了堤似的肆意的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殷御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耍赖皮的人,她的泪会让他痛,“该死的!”说完,不管夏晓律的挣扎,他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霸道邪肆的吻让夏晓律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混蛋混蛋混蛋!他又强吻她了。
该死的,她的味道怎么那么好,竟然让他一时间沦陷了,无法自拔。
就像罂粟一样,吸多了会上瘾。
殷御尘突然睁开眼睛,眼角闪着凛冽的光,有人!他放开夏晓律,看着她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嘴唇,心情不由得大好,嘴角边溢出醉人的邪笑。
夏晓律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水眸里的寒光直射殷御尘。
他嘴角边的笑突然消失了,就像流星一样,再美,只不过是瞬间……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你想死的话大可以继续用这种眼神看我!”
然后,伸手拉起夏晓律正想离开,“混蛋!你又想带我去哪?”
殷御尘的脸突然变得暗沉阴鸷下来,“你刚刚叫我什么?”转过头,凛然的看着夏晓律。
暗夜色的眸子闪烁着冻人的寒意,冰冷的眼眸让人感觉像是如坠冰窖一般,夏晓律低垂下头,“少、少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夏晓律被殷御尘拉到拐角处,然后被按在墙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刺骨的寒意让夏晓律轻轻抖动,“你、你想干什么?”她咽了口唾液,有些怯懦的问道。
他们现在离得距离很近,几乎不到一厘米,殷御尘一只手按在夏晓律耳后的墙上,“奴隶对主人的称呼只是你吗?”
夏晓律别过脸,他脸上的邪气笑容会让她感觉像是泥足深陷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殷御尘突然变得阴沉的脸让夏晓律一阵后怕,他的身体有些瘫软,使不上力气,是因为高烧的缘故吗?
“少、少爷,你在发高烧!”夏晓律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而且语气里有浓浓的关切。
暗夜色的瞳孔紧盯着夏晓律,复杂深邃的眸子真的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复杂的流光在他的眸子里一闪即逝。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你自己……”
“谁、谁有空去关心你啊!”夏晓律有些心虚的开口,眼神不自觉的左右飘忽着。
“呵,你最好在你主人面前,不要摆出一副倔强的模样,我看的、很不爽!”殷御尘对她的这幅模样,扯唇讥笑着。
夏晓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这样一句话——“威哥、武哥,你、你们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老、老大……老大……”
“TND!谁那么大胆,敢杀老子的人!”
“老大,这里有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
“给我搜!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格杀勿论!”
“是!”
“少、少爷……”
殷御尘捂住她的嘴巴,“不想死就不要出声!”该死的,现在自己浑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手枪的子弹又用完了。
原本安稳的心,又开始悸动了……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下定决心要进行报复的时候,你又要这般保护我呢!不行,自己绝对不可以欠他什么。
夏晓律挣脱开他的手,就冲了出去。殷御尘还没有反应过来,“Shit!”夏晓律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不想后果,每每这样,都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一出去之后,夏晓律就后悔了,因为外面起码有十几个人那么多,而且每个人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为首的男人手臂上还有一条龙的刺青,她扑到为首的一个男人的脚边,“老、老大,我刚刚有看到杀死威哥武哥的人……”
她一副惨惨戚戚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是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痛吧。
“在哪里?”刺青男人蹲下身,一脸玩味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女人。
夏晓律的脸上有些小激动,她以为那个男人相信了,手慌乱的指着一个方向,“我刚刚看到他往那边跑了。”
刺青男人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继而又回过头来,勾勾嘴角,手用力捏着夏晓律的下巴,冷厉的笑着:“很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怕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