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这边请。”Rock指示着夏晓律往别墅后山上的房屋走去。
夏晓律紧抓着自己的右手,咬着下嘴唇,终于……终于要执行她的奴隶身份了吗。心里拂过一丝害怕。
说到报仇,晓律似乎,还没有那个勇气。
因为,只要靠近他,自己的心就会不自觉的跳动,无法平复。
“你……请问一下,少爷的房间不是在别墅里的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阴深深的后山里。
难不成,是要耍我?
Rock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夏晓律略带恭敬的说道,“夏小姐,别墅只是少爷白天办公休息的地方,而在后山上有一幢独立的房屋,是专门给少爷晚上休息就寝用的。”
夏晓律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望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粉色樱花林,水眸里的黯然神伤,每次看到那纯洁美好的粉色,都会让她触景伤情,大片的樱花路簇拥着的是一幢独立的欧式房屋,优雅的古典气息隐隐的散发出来……
是高级到哪种境界啊,连睡个觉都要搬到另外一个地方。
而夏晓律不知道的是,这幢房屋,除了殷御尘,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进去过。
Rock把夏晓律带到类似于入口的一个地方,“夏小姐,少爷让我把你带到这里,你只要沿着这条樱花小道,一直走,就可以到达少爷就寝的地方了。”
“嗯好,谢谢你。”夏晓律朝他嫣然一笑,以示礼貌。
Rock走了之后,夏晓律独自一人走在这片樱花小道上,窸窸窣窣的光亮照射进来,今日没有阳光,不知是什么原因,太阳被乌云遮挡住了,天边依稀的白光,看似是这晦暗中的美好,却不知是暴风雨的前兆。
越走越近,一幢别具风格的房屋出现在她的面前,欧式的庭风,淡雅的味道,在这阴深的树林中格格不入,但是却又给人舒适暖心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一直透入心底……
最柔软的地方……
夏晓律沉浸在暖心之意中,一阵冷冽的风直直钻进她的领口、袖口,才回过神来,水眸里的那份不可动摇的坚定把刚刚的柔情全部冲淡掉了,差点忘了,这里面住着一个大混蛋,害死妈咪的凶手!
夏晓律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靠近他,总是会模糊这个的观念,心,还是会为他怦然直跳……
他的确是害死妈咪的凶手,是不会有错的。像妈咪这种善良的人,是绝对不会去招惹什么仇人的,而间接的凶手就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她自不量力去告什么白,就不会惹怒殷御尘,他就不会派人去撞死妈咪、要不然,怎么会……
告白和车祸是同一天……
不,夏晓律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
理清这个观念之后,夏晓律握紧拳头挺直身子走向房屋。
叩叩叩——敲了几下门之后,回应她的,只是无声、沉默和寂静。
奇怪了,难道里面没有人吗?
带着点好奇,夏晓律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就好像里面住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让人心生惧怕的大恶魔。
黑暗的环境让夏晓律不太适应,在门边找到灯的开关之后,按下。
啪——头顶的水晶宫灯印着流苏,橘黄的暖人光芒瞬间照亮整幢房屋,整洁的屋内,只有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和一张沙发。
夏晓律蹙着眉头,可是,为什么要把房间弄成黑色的,这样的感觉不会很奇怪吗?
算了,不管这些了,还好,他还没来。
松了一口气,手慢慢的攥紧口袋的位置,报复行动,她自然没有忘记,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类似于面粉装的粉末。
嘿嘿,这是她今早准备的东西。
嘴角边溢出狡黠的笑,她可以想象殷御尘在床上痒的打滚的样子了。
缓缓走到床边,夏晓律把手中的白色粉末洒在黑色的大床上,泛着死沉的光际,但却和黑色的床单被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夏晓律抓住床单的一角,轻轻一扬,白色的粉末像是可以融化一样,消失在黑色边缘,融化在床单上。
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上写着几个若隐若现的大字:痒痒粉。
“看不痒死你!”夏晓律对着床单轻轻嘟囔一句,却没有发现此时已经倚靠在门边的人。
额前的刘海慵懒的靠在他的额角边际,凛冽的眸光直视着此时一脸狡黠的小人,绝美的唇形边勾勒出讽刺的笑,薄唇轻吐出三个字。
“躺上去。”
“哈?”夏晓律被吓得猛地直起身,把装着痒痒粉的袋子收到口袋里,速度是如此之快。额前已经有了一些微小的汗珠,显然是被吓的冒冷汗了,心里一阵一阵的不安和惶恐。
但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殷御尘敏锐的捕捉到了。
命令的话语再次袭来,语气比上一秒的更加冷漠了几分。
“躺上去!”
“少爷,我……”夏晓律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微微颤抖着,此时的她像是一只胆怯的小猫咪。
雨,淅淅沥沥的滑落,坠地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乌云密布的天空,灰暗的世界,雨,越下越大。落在地板上反弹而起……
又像是在弹奏死亡的音符一般……
殷御尘迈开步子,走向夏晓律,她的心阶漏了一拍,该不会被发现了吧?怎么办……
巨大的黑影笼罩上她,像是黑夜的撒旦一般,夏晓律低垂着头,像是个犯错误的小孩。
“抬头!”
夏晓律像是没有听到这句命令一样,低着头,没有要抬起的意思。下一秒,下颚就被钳制住了,力度大的想让她喊痛。倔强的光芒对视上他暗夜的眸子,暗夜色的眸子里总是有深潭,足够让她沦陷。
噘高嘴巴,有些不屈的说道——“少爷,你不觉得一个奴隶躺在主人的大床上,是很荒唐的一种行为吗?”
殷御尘的脸上,越发的冷鸷,阴暗的脸跟外面的天空是一般的颜色,冷哼一声,扯唇讥笑,倾身凑到夏晓律的耳边,低沉略带磁性的话语袭来,“可是你不觉得,一个奴隶公然违背主人的命令,是更荒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