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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圣地的城门处,与贝尔蒙王城地城门一样,时刻驻扎着士兵。要进入圣地的话,需要像进入一个别的城市一样进行严格的检查,这也是教会对王室权威的一种藐视。试想,在自己的城市中,还存在着另一个势力建造的城中城,并且进入其中还需要得到对方的许可,这对王室是何等的挑衅。可是王室不可以怪罪教会,只因为教会势力太过强大。

在几百年前,教会的势力达到顶峰的时候,教皇已经是实际上的世界最高统治者了,王室几乎沦为傀儡政权,对教会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到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教会的势力逐年衰弱。到了现在,教会的势力远远比不上几百年前那个程度。

有种说法是,随着人类的发展,人们对于神的存在也渐渐产生了怀疑,因此教会得到的信仰也就逐年减少。可是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个没人知道。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教会在人类历史上漫长的积淀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摧毁的。即使远比不上过去,教会仍然有着在王室面前猖獗的资格。

教会的猖獗,现在也在维卡奈他们面前体现着。

“进入圣地,需要先付朝圣的费用,每个人1金币,交费后才可以进入!“

朝圣的人群全部被守卫的士兵拦住。人群中隐约可以听到“怎么又涨价了“的抱怨声。

一个金币,对于贵族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对于普通的人来说,相当于一个人一个月工作的总收入了。信仰教会的人,目前占据贝尔蒙王国总人数的百分之四十。这么多人每次进入圣地都要缴纳如此高额的“关税“的话,对王国的经济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金币外流。虽然教会名义上属于王国,但是如果教会掌握了王国内大量的资金,他们就可以借此对王室造成巨大的打击。在经过征战后,贝尔蒙王国统治世界的现在,教会是唯一可能成为王国分裂导火索的存在。

当然这些事都与维卡奈他们无关,毕竟人类世界的事他们也不是每件都需要关心。即使是贝尔蒙王国称霸之前的战乱时期,魔族也从未介入人类的内战,现在也是一样。维卡奈现在要做的,只是给妄图挑起人魔战争的教会一个教训。

“这是四个金币,拿着吧。“凯尔特拿出四枚金币递给眼前一个年轻的士兵。仿佛是现在才注意到绝色的凯尔特,士兵一时间对她看直了眼。

“看够了吗,我们要进去了。“对士兵粗俗的行为不满,莉蒂亚冷冷地提示道。士兵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但是在四个人准备进入圣地时,另一个粗俗邋遢的中年士兵却忽然喊道:

“慢着!“

四人回过头,只见这个满脸皱纹的中年壮汉脸上挂着淫笑,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莉蒂亚和凯尔特。

“你们两个,打扮得这么妖艳,该不会是魔女吧?为了保证神圣的教会不被魔女侮辱,你们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才行。现在马上脱掉衣服,我要检查你们是否有魔女的印记!“

显然这个猥琐的家伙并不是怀疑两个女孩的身份,只是想要亵渎她们而已。听到猥琐壮汉无礼的要求后,露琪耶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说她们是魔女,她们就得脱光被你检查吗?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信口开河!“

“什么?“露琪耶的斥责正合了这个猥琐士兵的意,“敢抗拒伟大的教会的检查?你们还真是活腻了。你们几个,把他们拿下,关进监牢里面!“

有几个士兵看起来有点犹豫,但是也有几个同样不怀好意的士兵围了上来,并且威胁道:“你们几个,现在马上跪下求饶的话,我们还能饶了你们。只不过吧,这两个魔女,必须来我们的兵营做客一晚上,否则,嘿嘿嘿……“

四周的人们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但是他们没人深处援手,而是躲的远远的,害怕自己被波及。

面对一群围上来的士兵,露琪耶手足无措了。“呐,怎么办?“露琪耶低声问着维卡奈。可是维卡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平静地对莉蒂亚说道:

“别冲动,闹大的话只能满足一时的痛快,但是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维卡奈已经看出莉蒂亚快要压抑不住那层冷漠下隐藏的愤怒了,但是维卡奈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因为这点小事就与教会发生正面的冲突。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得逞吗?“看着面露淫笑围上来的士兵,露琪耶紧张地问道。

“我来解决,不要看着我的眼睛。“维卡奈则完全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对他来说,别说是几个守城门的士兵,即使是一城市的攻城士兵他也不放在眼里。

维卡奈闭上了眼睛,接着面对围过来的士兵缓缓睁眼。

“现在,马上离开。忘掉我们的事,不要再来找我们。“维卡奈对士兵们命令道。

会乖乖听你的话就有鬼了--士兵们这样想着。但是,在他们看到维卡奈的眼睛之后,原本气势汹汹的士兵们却全部呆住了。

看不见底的深渊,吸引一切光芒的黑暗,士兵慢看到的是这样的眼瞳。渐渐地,他们的眼神全部失去了光芒。紧握武器的手都失去了力量,刚刚前进的身体也以不自然的动作停止,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静止着。

“好的,我们明白了。“完全不像是活人的整齐空洞的声音同时想起,接着这些士兵就呆滞地转过身,像木偶一样走了回去。

看起来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维卡奈再次闭上眼睛,转身继续走着。那毫不犹豫的果断身影,仿佛他确信那些人真的不会再来找他们麻烦一样。

凯尔特和莉蒂亚没说什么,当做什么没发生似的跟着维卡奈继续走。只有露琪耶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露琪耶看了看远去的士兵,还有与士兵们想反方向远去的维卡奈,向维卡奈那里一边跑一边喊道,“喂,等等我啊,维卡奈你刚才做了什么啊?“

围观的群众一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他们看来,就是找茬的士兵们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放了他们一马。虽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多一事总比少一事要好,他们就没有在意。

而找茬的士兵们在回到自己的岗位后就回复了原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之前留守在岗位的士兵询问他们一句“你们不是要拦住他们吗?“

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句:“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的话啊?专心工作不要走神。“

似乎那几个士兵们完全忘记了维卡奈他们的存在。其他的士兵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追究到底。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再在意维卡奈四人引出的小风波。

莉蒂亚与凯尔特若无其事地跟着维卡奈走着,可是露琪耶按捺不住好奇心了。

“呐,维卡奈,你刚才对他们用的,难道就是血族的那个魔眼吗?“

维卡奈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刚才士兵们从维卡奈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片仿佛能吸引任何光明的深不见底的黑暗,而现在露琪耶看到的和平常一样,是一双略显猩红的瞳孔。

“是吗……以前就听说过吸血鬼有能够操控人心的能力,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呢。这么方便的能力,有什么副作用吗?

“我们的魔眼只能使自身能力低于自己的生物被我们操控,也就是说比自己强大的存在我们是无法控制他们的。但对于哥哥来说,真祖以下的吸血鬼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人类就更不在话下了。“回答露琪耶的是一直没开口的莉蒂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的是在说明哥哥的强大,莉蒂亚的表情却像是在说自己,十分的愉悦,虽说露琪耶看不出来就是了。

“不过魔眼虽然可以操控比自己弱小的生物的行动,却无法始终控制他们的思想呢,所以小露琪耶不用担心维卡对你使用魔眼哦,维卡可是从不会做那种事的呢。“像是为了避免露琪耶误会,凯尔特补充着。

“诶,是吗……“其实露琪耶倒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听凯尔特这么一说,如果自己是在被维卡奈操控的情况下待在他身边,那么……

“算了,那怎么可能嘛!“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露琪耶就是这么相信维卡奈。或许这也与她的地位有关。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又不是哪来的公主,要算计她需要这么麻烦吗?

四人继续向教皇所在的宫殿走着。说来也奇怪,明明只是一个宗教的首领而已,居然像王室一样住在宫殿里,那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造的建筑物,如果哪个建筑物建得比王宫大的话,它的制造者会以轻视王室的罪名被处决。

只不过王室一直捉不到乱建城堡或者宫殿的吸血鬼而很烦恼就是了……

露琪耶暂且不提,莉蒂亚与凯尔特对于此行的安全性是没有任何担忧的,因为在她们眼中,维卡奈就是这么的强大。可是当事人维卡奈却……

“为什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几百年没有过了?明明只是去见一个人类而已啊……“

在其他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维卡奈的脑中浮出这个念头。但是这个想法太荒诞无稽了。人类,别说一个,就是来十万个又能对维卡奈造成什么威胁?

“啊,到了呢。不过教皇的宫殿,大门一直是打开的吗?“抵达教皇所在之处时,露琪耶注意到这个宫殿有点不同寻常,因为一般的宫殿的大门都是关上的啊。一直保持打开的状态,不是出了什么事,就是在……

欢迎客人!

凯尔特也收起了笑容,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之色。

“维卡,这是……“

维卡奈仍然是一张扑克脸,看不出他内心有什么反应。这对吸血鬼兄妹似乎一直都不常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在外,当然,也可能只是其他人看不懂他俩的表情罢了。

但是对于这对兄妹之间,看懂对方的想法当然不是什么难事,此刻莉蒂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哥哥,似乎以前的几百年里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凝重的表情,就像是……要面对一场大危机一样。

“走吧。“没给莉蒂亚思考的时间,维卡奈不容置疑地说道,搞不清楚情况的露琪耶与凯尔特很快跟了上去,而莉蒂亚犹豫了片刻后,也跟了上去。

“教皇洛韦,到底是什么人……不,他是人吗?竟然让哥哥以全力以赴的状态去见他。“

此时,莉蒂亚对于那个教皇,有的只是疑惑的心情,因为现在的她并不认为哥哥会遇上什么危险。

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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