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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方始

春风吹起杨柳,带着无限生机,吹进这片灵土——艾欧尼亚,这里位于瓦罗兰东北部的一处大岛屿,面积莫约上百万平方千米。传说,这里是一切生命的起源之地,民风淳朴,人杰地灵,是寻求心灵进化的天堂。

艾欧尼亚属于丘陵地形,中南部也有高原,地势起伏大,有着多种多样的生态环境,孕育了千姿百态的生灵。

南艾欧尼亚?斯沃德山脉

重叠的上麦被白雪覆盖,在一抹橙红的东阳下显得铮亮,在两座不知名的山峰之间渐渐升起数缕炊烟——那时一个村庄,道路交错相通,用大圆鹅卵石铺陈,略观便有三四十懂瓦房,整齐地分布,可以看到,这里并没有所谓大富人家,均是以农耕为业,仅有几家铁匠铺和小作坊。(以上数据来自黑默丁格飞行侦察器3038年档)

“哎!就是在十年前哪,一头炎脉翼龙作乱山谷,邦城的援兵竟要三天后才能赶来,这片地域几乎生灵涂炭……”时值正午,一名壮年男子坐在一株梧桐树下的石椅上,手中端着一杯浓茶,在他的周围团坐着一群孩童,从六七岁到十二三岁皆有,期中一个稍大的当即站起来说:“五叔啊,这个故事你都讲了三四遍了,我们都知道就是什么贵人相助,打败恶龙吗?能有新的故事吗?”

“嘿,!你这小子!”那壮年人手一扬,便赏了他一颗暴栗,脸上呈佯怒之色:“今天,就给你们讲一段秘辛!”多数孩子听了便不信,个个俱是不屑( ̄_, ̄)。可壮年人却仿佛沉醉其中:“当年哪,一位大师手持神锏,在恶龙第二次出现时挺身而出,一击便刺入龙头,将那神锏柄轻轻一转,锏身立马涌出无数刀刃,直接铰掉了那头龙的脑袋……”

“可是,我们这儿离邦城足有数天路程,即便兵团也要行进三天,那龙第二次出现便有人降服,时间上怎么算都不合常理啊?”一个眉目清秀的孩子不解的问道。

那壮年人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怒目而视,本来难得有闲情逸致给一群晚辈来讲故事,却屡次被打断,怎不叫人气愤。但他马上发现,声音来自那个孩子,嘴一抽,神色变得很不自在,起身便向一座房屋那儿喊道:“孩子他妈,饭弄好了吗?大狗,走吃饭去!”说着,茶壶一拿,牵着一个五六岁的鼻涕娃一溜烟儿似的跑了,引得身后众童一阵发笑。

那个眉目极为清秀的孩子只是牵强一笑便回归平静,他的脸颊较其他的人瘦削不少,双眸墨瞳流转,颇有一番神韵,举手投足锏都似有气息流苏,当然凡人是察觉不到的。

“易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个七八岁样子,较腼腆的小孩弱弱问道,很快一个比之稍大的少年扬手一拍他的脑袋:“你这个宝!这还用问?!”(长沙话的是哪个bao的说==)易只是微笑看着。

另一个与之年岁相仿的孩子又问道:“易哥,等下去哪玩?”“不了,我父亲还要教我炼铁呢。”易轻声答道,眉若弯月,划出一个令人亲切的弧度。

众童失望,齐声嚷道:“不行,等会还得去爬后山!”易闻之摆手,脸庞划过一抹忧伤,边说:“我爸还等着我呢,先走了。”便脱离人群,往自家方向去了,刚行数步又转身道:“你们也得小心才是!”便真的离去了。

他在巷中连拐数道弯儿,才走进了一户人家,从房屋来看并不算穷,但院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棚支起,里面陈设着炼铁器具。“易儿,怎么才回来?”说话的是一名素衣大汉,皮肤黝黑,一滴一滴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淌过胸间又流过臂膀,落在暗红的铁上,发出“兹兹”的响声,但马上又被铁锤的敲击声改过:“饭放在屋里,吃完马上出来帮忙!”

“是!”易轻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进屋内,桌上是很简陋的米饭加青菜豆腐,旁边还摆着辣椒,可以说仅是满足了最低限度的身体需求。但易没有丝毫怨言,做饭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说不需要太多要求——他的母亲在生他当天便自缢而亡……

莫约十余分钟,易便出了来,机械地走到那间十年未曾改变的打铁棚。大汉见之便放下铁锤,十分随意地揪起一张抹布,便拭去脸上汗水:“易儿,再有两天便是你的十岁生日了。”若是平常孩童听的这句话,早就高兴地满街跑去了,毕竟这意味着父…母都会满足你所有愿望,但这家人除外,因为他的生日同样是他母亲的忌日。

“所以,现在我对你的要求是一个下午挥锤八百次!”大汉顿了顿,说出这样一通话来,令人哭笑不得,别人家孩子过生日都是送礼物,你却让一个快十岁的孩子干如此重活。但细想,也不无道理,长一岁,的确是应该要求更严格一点,可挥锤八百次对于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来说真的可行吗?

“碰!”

“碰!”

“碰!”

富有节奏感的金属敲击声从窗外一直飘到大街小巷,是听到的人们都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声音已经足足响了6年了,这个下午也不会间断

棚内

一个身着白衣的清秀少年正一次一次地会务着与他的身材极不相称的大铁锤,砸向一块杂志颇多,黑板点点的通红热铁,那白皙莹润的手臂爆令人难以置信能够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以至于一方废铁也在渐渐褪去杂质。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易已是挥满了整整四百锤,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但是每锤依旧是从身后起步,在空中抡满一个圆弧,才重重地砸向那方废铁。大汉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起初还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竟直接进入了酣睡状态,呼噜声与敲击声交相呼应成趣,而这份在嘈杂环境中“我自岿然不动”的定力令易都十分汗颜。

近一个半时辰,足足八百锤,当最后一声锤音落地时,大汉也是恰逢事宜地惊醒,手一招,易便放下了铁锤,走进井房里洗个冷水澡,大汉也就是他的爸爸常说,在筋疲力尽之后再冲个冷水澡是再爽不过的事了。

片刻,他换上了一身干爽的素白布衣,样式与先前一般无二,走出井房。与父亲打了声招呼便又跑了出去。他决定去看看小伙伴们。

后山,一处有趣的地方,名义上是不准接近的,但这哪对不信鬼神的毛孩子有用呢?因为这儿没什么崎岖不平的陡坡或激流山涧,只是满山的树林,所以村人并未在意。但在山顶却供奉着一座神秘神堂,才称之“神山”。

易拐过一条条小巷,最后来当一处森林入口,蜿蜒向上的小路,花草丛生,蜂蝶飞舞,阳光从透不过气来的乔木林中钻了下来。易毫不犹豫地向深处跑去。浅黄布鞋溅起泥水,只剩下鞋踏雨后路的幽静。可是——

“女侠,饶命哇!呜……”“妈妈,你在哪?”一声稚吼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易一惊,这是四傻和五宝的声音,马上加快速度。当他绕过一株参天古树时,终于看见了小伙伴的身影,一个个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三翔和七蛋已经晕了过去,四傻和五宝正抱在那儿哭……最大的二毛此时正在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影战斗着

说是“战斗”,也有点小题大做,无非是孩子间的冲突,但村里最壮实的孩子——二毛现在竟然近不了对方的身,着实令人吃惊,马上那人影起身一记漂亮的鞭腿,直接将二毛打回人堆,身体随即转了个身,傲娇十足的声音响起:“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易方才看清对方的相貌,是一名女孩,年纪也应是十岁左右,脸蛋十分精致,高俏的睫毛随着粉瞳大眼睛扑闪扑闪,显得十分单纯可爱,樱桃小嘴划过一个十分完美的弧度,皮肤白皙,透着羞涩淡粉,似春日樱花晶莹润泽,粉色长发梳成傲娇马尾,垂至柳腰,胸前两只小玉兔已初始发育,被纯白不易裹住,外套粉色劲装,活力十足。易怕是看痴了,心都莫名振动。

那女孩此时也是注意到了易,见对方正看着自己,心中不悦,娇喝一声:“你也想上吗?”易一愣,身体已本能地摆出“战斗”姿势,身体微微后倾,双手握拳,左前右后——这完全都是属于本能反应,在一瞬间完成。平日里,孩子间掐架,他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却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莫非自己骨子里还是好斗的?易疑惑。

但眼前情况岂容他多思,没什么花拳绣腿,一记纯粹直拳蓄势轰出,身体也是已接近那女孩,固不是什么生死缠斗,所以易只是对准了她的肩膀,并非要害。那女孩机灵一笑,沉下全身,弓步,弯腰,展臂,扬起三千粉红发丝,似要拂过易的脸颊,却在其眼前便调皮地落下,不知为何,易心中竟闪过思思遗憾。

可恍惚间,一只粉拳已从下打来,易惶然失措,左手呈掌状,护住身体,那拳正轰击在起掌心间,易感受到那股温度,本能地握住那只小粉拳,可全身因惯性不住得往后倒去,连带这那女孩,也是往这边倒来。

那女孩整个倒在易的怀中,嗔怒无比,自己从小到大,别说同龄男生,除了哥哥姐姐还未有人包过她呢?而眼前这个小男生不仅抱住了她,而且整个人都埋在了他的怀中,这着实令人气愤。

易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扶住头,直觉天旋地转,在怀中柔软的重压下,好不容易才支起上身,睁开如夜空般的墨瞳,看向怀中,那女孩也正扶着额头,眼中透着丝丝幽怨,嘴巴微倔,惹人怜爱,易愣住,半天才挤出四个字:“你没事吧?”

“啊?!”女孩惊觉,抬起头,眼神正撞见易的目光,四目相对,尴尬至极。“还好。”女孩迅速移开视线,双颊发红,刚才还想着如何惩治这个小恶徒,现在却觉得他还挺亲切的。“能起来了吗?”易尝试着问道,希冀打破这尴尬,“哦。”那女孩脸更红了,动作极不自然地站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不对劲——她的手竟和他的手十指相扣!易也才发现奇怪的地方,原本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拳头,可她一番挣扎,两只手便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易来不及感受如玉石般嫩滑的肌肤,便松开手指想要挣脱,而她的手反而握紧了几分,易抬头,神色极不自然望向那女孩,却见她神色凝重,柳叶双眉微蹙,与先前判若两人。

“你体内,怎么会有气?”她仿若逼问道,语气没了刚才的玩笑,脸庞都压近了几分。易也是不知所云,支吾道:“我…这…什么是气?”那女孩十分压抑,微偏着脑袋,如同在看一个怪人般,正要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他时,刹那间——天空中传来一阵摩擦声,似是金属制器划破了空气,十分刺耳。众人都睁圆了双眼,那女孩却不以为然,反而极为兴奋。忽然,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女孩旁边,却带起一阵风沙,遮住众人视线,只听见那女孩十分高兴地喊道:“姐!你回来了!这就是那个体内蕴气的家伙!”答者是清脆悦耳的女声:“哦?那把他带回去给哥看下是不是那个孩子好了。”“恩。”“喂…喂…干嘛!”

众人听得最后便是易的声音,待得烟消云静,只剩下一个人性印记在草地上,与二毛,三翔,四傻,五宝,七蛋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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