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的烟斗
罗斯福的轮椅
丘吉尔抽剩的半支雪茄
都被走出那场风暴的幸存者
收藏进记忆
雅尔塔的那座白色行宫还在
那张会议桌还在
那幅三巨头照片还在
罗斯福挪动了一下轮椅
会谈由他主持
丘吉尔夹着雪茄的手指在微微抖动
正满腹搜索一个恰当的词汇
斯大林衔着烟斗，神秘，严峻
“红军何时发起强大总攻？”
“盟军何时能推进到易北河？”
“到哪里会合？”
“柏林。”
“世界怎么安排？”
“拿地图来，用铅笔画一下吧。”
走向宴会厅的过道上，三人又在交谈
“将来我们都不在了，世界将会怎样？”
“历史只供你我各写一笔。”
“也给后辈们留个题目吧。”
斯大林说：“请举杯。”
罗斯福只同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杯
他说他不胜酒力，不肯先喝
丘吉尔问：“这是杯苦酒，还是杯甜酒？”
斯大林难得一笑：“这酒，有点儿后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