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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姑获

一身大汗的但失从车上醒了过来,有些迷茫的从方向盘上抬起了头,见到路上车水马龙,四周行人来来回回,就好像是如常的世界,再没有半点危险。

擦了擦满头的大汗,但失想起刚才噩梦中的一切,只记得最后黑暗在长巾的光辉照耀下消散不见,后事却没了一点印象,那般真实的感觉混淆着但失的认知,此时的但失无法判断刚才的发生的种种到底是一场惊梦,挽或是真。只是那种窒息的黑暗却是让人记忆犹新后怕不已。

想起那张在黑暗中拯救了自己的陈旧长巾,但失连忙将四处寻找着刚才自己还嫌弃无比的救命恩人,可找遍了整车的每个角落却都没有找到那张所谓的长巾,哪怕是一片碎片。

“爹爹,一定是你在天上保佑着我吧...”

对着天外的夜空舒出了一口浊气,默默感恩着老爷子的在天之灵,但失活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畅快无比,全身充满了精力和活力。

“...看来要找时间去归元寺好好的拜一下了。”

皱了皱眉,但失自言自语伴着一丝疑惑袭上心头。

从老爷子离世后出现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言称要从但家拿回被老爷子盗去的物件,他难道就是大伯嘴中的那个‘朱八’吗?

...还有连续不断宛如现实的惊魂噩梦,到底是真是假?

还有那张老爷子特定交由自己继承的长巾,而在噩梦中救了自己的长巾却又消失了踪迹。

这一切种种似乎没有任何关联,但又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这一连串的事情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连续多次的惊梦噩魇折磨的但失精神有些脆弱,想着这些问题不由得脑仁生疼,可但失的直觉却告诉自己,那些所谓的噩梦一定不是自己平白无故幻想出来的,甚至从这些事后面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刚才梦魇中宛同一生的黑暗在现实生活中才过了5分钟,而手机上的信号和网络也满格的出现在了屏幕上。

“糟了,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想起自己和苏白的约定,连忙担心起了但雪妍的安全,想想自己已经在路上着了道,而但雪妍一个人在医院似乎更加不安全。

“苏白...你到了吗?”

“我的但大少爷,这才五分钟,我开火箭过去啊?”

万幸通过手机拨通了苏白的电话,但失确定自己现在确实已经回到了现实,抬头后怕的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那张依旧伫立在摇晃树影上的可怖路牌,但失深深的提起了一口气,再一次掉头离开。

而这次却没有再出现鬼遮眼,但失稳稳的向医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而就在但失和苏白往着医院赶去的同时。

医院病房内的但雪妍和三个护工正在照顾但家大伯,雪妍无奈的一边看着病床上一脸惊恐不已的自家大伯,一边和自家二伯通着电话。

“二伯,大伯的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医生刚才已经来过了,说是要给大伯注射镇定剂...”

“好的,我知道了。那雪妍啊,你在医院先费点心,我和小韩马上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以后就赶到你那里去。”

电话那头的但失父亲一边和韩卿处理着相关事物一边和身在医院的但雪妍保持着联系。

“放心吧二伯,医院里面的事情有我呢,你们安心把公司的事先安排好吧。”

“恩...那你就先辛苦一下。”

电话随之挂断,雪妍一口就应承下了自家的二伯的安排,转过身看了看面前一脸惊恐不定的大伯,三个熟练的护工此刻显得就像是摆设一样不知从何下手,雪妍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温柔的哄小孩一样笑着上前对着大伯说道。

“大伯,您渴了吧,我给您倒点水?”

一边轻言细语的安慰着自家大伯,雪妍一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拿着汤匙把水喂到了大伯的嘴边。

而惊恐的大伯看了看面前的雪妍,而后像是看到几位可怕的事物一样一把将雪妍手中的汤匙打到一边然后对着拉起身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全身颤抖不停。

“他来了,他来了...快走,他来了!”

躲在被子中瑟瑟发抖的但家大伯在被子里惊恐大喊起来,却是吓得雪妍一惊一跳的往后退了一步。

“大伯,您没事吧?”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走啊,快走啊...”

被子里的大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警戒着雪妍,口中支碎的喊着。

虽然已经见识过几次大伯发疯的但雪妍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像这样毫无预兆的发病却还是把雪妍这个女孩家家的吓得心惊肉跳。见到大伯惊缩在被子里发出疯狂撕裂的呐喊,雪妍连忙一边交代护工照看一边出门寻找医生。

雪妍出门口便往着医生的办公室的方向去了,可一进办公室却没有看到医生的身影,刚有些奇怪准备去护士站找护士。

“雪妍...”

刚刚走到长廊准备往护士站那边去的雪妍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正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没能想出来。

回过头却是空无一人,看着四周略显阴森的环境,雪妍的背后泛起一丝丝不安的冷触,连忙往着护士站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刚刚才迈出两步,背后却又一次传来了呼唤自己的声音。

“雪妍....来呀。”

转过头再一次张望,依然是空无一人的长廊,而长廊被被打扫的很干净,沿着灯光的地面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背影。

这下真的慌了的雪妍连忙转过身向着护士站跑了过去,可身后就在自己转身的那一瞬间又一次传来了那种熟悉的声音。

“雪妍...雪妍,来啊,你过来啊。”

再不是时隐时现的声响,而是自身后急促而绵延来的呼唤,一声未完下一声便又接了上了,一声声的呼喊就像是尖针刺进耳膜,而欲裂的痛感随着这一声声刺进脑海的声音瞬间麻痹了雪妍的头脑。

“有没有人,救命啊!”

一边捂着疼痛的脑袋,一边靠着长廊便的扶梯一步步勉强着还能向前走的步伐,雪妍向着前方大声呼救。

“来啊,雪妍,你来啊!”

一声比刚才强过两倍的尖锐惊叫从耳后灌进耳郭之中,疼痛感也随之比刚才还要强烈两倍袭上了雪妍的脑子。

强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后所带来的是一阵阵的麻痹感,像是被疼痛带走了意识的雪妍一下就挨着墙瘫倒在了长廊的地面上,散乱的头发加上勉强支撑在墙边的身子就像是被遗弃的木偶,而眼神已经空洞。

而此时的地面上倒映出雪妍的瘫倒的身体,而倒映出的身体之上一个有半人高张着翅膀的鸟状生物,正栖息在雪妍的肩膀上,在雪妍的耳边一声声的叫着。

“来啊,雪妍来啊...”耳中一遍遍传出了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雪妍认出来那是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离世了的父亲的声音。

“爸爸?是爸爸!”

空荡的双眼里流出了眼泪,那是对自己父亲的思念,虽然每个家里人都对父亲的评价并不算很好,可在但雪妍的心目中,自己的父亲依然是个伟大的男人。

“雪妍...快来啊,快点啊...”

认出了自己声音的雪妍在父亲声音的带领下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向着所有传来的方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最后走到了医院那被关上门的逃生通道的楼梯间。

而走进了同样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后,一直栖息在雪妍肩膀上的鸟状生物飞进前方的黑暗之中,而后在漆黑之中显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雪妍远远看去虽看不出具体的五官长相,可一下就认出那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而他正在不足自己十步的楼梯上向自己招着手。

“爸爸...”

一边唤着父亲一边用着有些迟钝的步子走到了男人的面前,雪妍红了眼一下瘫倒在了男人的怀中,抬起头看着只活在记忆中的父亲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雪妍本就染红的眸子再也止不住的绝了堤,躲在男人的怀中痛哭出声,用着自己的哭声来阐述自己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雪妍,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耳边传来了父亲慈爱的声音,雪妍不可置否的抬起了头,期待看着自己父亲的脸。

可就在这时,惊变出现,抬起头的雪妍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看到的却是是一个怪物!

这个怪物长着满身磷光闪闪的碧绿羽毛,人面鸟身,浮在空中的身下张着一对锋利的爪子,一对磷绿色的羽毛裹着的翅膀正在半空中扑棱扑棱的展动着。

怪物的脸似人似鸟,皮肤是如同水泥地一般的死灰色,血红的眼如七窍流血而死不瞑目的尸体上的招子,死气沉沉中带着明显的恶毒和恐怖,眼下长着一张弯曲而又尖锐的鸟喙,张合的鸟喙中正发出自己父亲的声音!

“啊!”的一声尖叫,但雪妍清醒过来刚想向着楼梯的出口转身跑,却被身后那只怪鸟那双锋利的爪子在电光火石间扑倒在了地上,雪妍一边挣扎一边那手扯动着那只怪鸟的羽化,妄图从这只怪物的桎梏之中逃出去。

那只怪鸟的力气大得吓人,那双爪子下只怕身强力壮的男人都不可能挣脱出来,更何况是但雪妍这么个刚刚成年的弱质女流。

那只怪鸟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挣扎的雪妍,只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从怪鸟的鸟喙中传了出来,叫声如婴孩啼泣之声,而这种类似于婴儿哭声的叫声刚刚传到雪妍的耳中,雪妍感觉自己就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

怪鸟将的鸟喙闭合后伸到了雪妍的嘴边,深深的吐上了一口气,奇怪而强悍的张力出现,只见到怪鸟的嘴中随着这道灌入雪妍喉咙中的张力,一滴滴淡红色的液化气体慢慢的流了进去,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淡蓝色的气体从雪妍的喉咙升腾而出,被吸进了怪鸟的鸟喙之中。

而随着这些蓝色气体从雪妍的嘴中被吸出,昏迷的雪妍只感觉自己梦到自己被沉到了不见底部的深渊,一点点在丧失所有感知,只剩下虚无。

怪鸟吸食着雪妍口腔中渗透出来的蓝色气流,显得极为满足,而就在怪鸟吸食着雪妍嘴中的红气甘之如饴的时候,楼梯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只见到苏白和但失出现在了楼梯的门口,而一群类似于医生护士的医院工作人员紧随其后。

原来但失和苏白基本上是同时来到医院的,苏白就基本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被但失拖上了医院里大伯所住的病房。

上楼进了病房看到安好的大伯,虽然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可好歹无恙,这样但失松了一口气。可苏白一句‘雪妍到哪里去了...’的话一下子将但失本来松下的神经有紧绷了起来,在那几个护工的告知下,得知雪妍去叫医生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却一直没有回返,浓烈的不祥感又一次袭上了但失的脑中。

急匆匆的拖着苏白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见到医生正在讨论关于自己大伯的病情,刚准备向医生询问自己这位姐姐的下落,从长廊旁紧闭着的逃生通道内传来雪妍凄厉的惨叫声。

这下不仅仅是但失,连苏白都慌了起来,跟着但失一起就疾步跑到了逃生通道外,一开始门还打不开,还是苏白在但失的威胁下以身撞门才把门撞开的。

而最奇怪的是,等门撞开以后,随着门外的灯光照射进来,只见到那个如人鸟兽见到苏白及但失一群人后,却像是见到了十分可怕而凶险之物般,在门后的光照下须臾间便就被那道光照射成了一道黑气而后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左右算起来鸟兽消失的时间也不过半秒钟左右,以至于身后赶紧来的医务人员根本没来得及看到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怪物...”

最前面的苏白和但失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怪兽的样子,当即苏白便惊叫出声,刚准备转身询问身后的医务人员,却看到对方们一脸迷惘,询问的话刚准备出口便被身旁的但失一脚踩到脚面后换成了吃痛的叫声,刚想发作却看到但失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而后便把疑问重新吞进了肚子里。

“快!先把雪妍送到病房再说。”咳了一声,苏白赶紧转移了话题。

但失闻声连忙和苏白以及医护人员上前将雪妍搀扶起来,苏白刚碰到雪妍只觉得像是抱着一块还没烧干净的火炭,雪妍的身子炽热无比,除了炽热无比的体温,雪妍连呼吸声都微弱的娇喘了起来。

“医生!快!我妹妹身体好烫,快来看看...”

一向以文质彬彬示人的苏白慌忙的对着身后的医护人员一声大吼,那些医护人员也察觉到了雪妍身体上的不适,连忙带着雪妍便离开了楼梯,急忙忙的将雪妍带到了医疗急诊室,开始为雪妍进行检查与急救。

而但失和苏白则留在了急诊室外,但失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低头思索着什么,而苏白则在一旁和韩卿联系,将雪妍的相关情况都告诉给了韩卿。

“我已经把雪妍的情况都告诉韩哥了,韩哥说他马上过来...放心吧,雪妍那丫头从小到大摔打惯了,大病小灾都挺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苏白坐到了但失的身边,一手搭住了但失的肩膀,安慰着但失也同时安慰着自己。

“你...也看到了吧?”但失抬头带着点恐惧的问了一声身旁的表哥,指的当然是刚才在楼梯间所见的东西。

“...恩,我看到了。”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苏白,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你说那个怪...怪物到底是什么?”压着嗓子里的但失有些讳如莫深的问了问身旁一向博学的苏白。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可看它刚才的样子似乎像极了...”低锁着眉头的苏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像极了什么?”

听到苏白似乎知道那个怪物的来头,但失着急的问道。

“就我刚才所见加上回忆,刚才袭击雪妍的那个怪物却是像极了传说中的‘姑获鸟’!”抬起眼看着着急的但失,苏白不由得正色道。

“姑获鸟?”有些疑惑的但失迷惘的看着面前正色的苏白,似乎并不知晓这姑获鸟的来历。

“叮叮叮...”就在但失迷惑的向苏白请教的时候,但失手机的提示音传来,但失低眼一看却是西风打来的电话。但失忍住了疑惑与不安,对着苏白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站起身向外走了几步接通了西风的电话。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西风?”

“没什么,我现在刚刚到家,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应该早点找个时间去你家拜访一下,所以和你先把时间联系起来。”

“原来是这件事啊,真不巧,我家里现在出了点急事,可能这段时间都接待不了你了。”

旧友的拜访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想到现在目前的状况和自己推断出来的可怕预想,怎么都不应该再把这个好友牵连进来。

“怎么了,还是在为你大伯的病情担忧吗?”电话那头的西风问道。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吧,现在雪妍也病倒了,正在医院抢救呢。”

“什么?雪妍也病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而且我现在也没弄清楚状况,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焦头烂额的但失实在是想不到说辞跟西风解释,总不可能告诉西风自家姐姐是被怪物袭击了吧。这种天方夜谈只怕西风也不会相信。

“你不用解释了,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来,看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不用了,我家里人马上都赶过来了...”

“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快点!把医院地址给我发过来。”

电话里西风的一起很是坚决,拗不过的但失无奈的只好把医院的地址告诉给了西风,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啊?”一旁的苏白看到但失挂断了电话问道。

“是西风的,就是老爷子的世交那位西爷爷的孙子,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的。他昨天刚刚回国,听说雪妍病了说要来看看,他家离这里近估计十几分钟就能到。”但失一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边跟苏白解释到。

“哦...就是你小时候扬言要娶的那个小美人?”有些调笑的苏白试图用笑话缓解一下两人先下的不安和恐惧。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啊?对了,快说说那个‘姑获鸟’到底是什么情况?”不领情的但失现在更关心的却是刚才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

“说实话其实我也并不确定刚才袭击雪妍的怪物到底是不是姑获鸟,只是刚才那个怪物的体貌特征推断出来...”

“别废话,快说你知道的!”

“看看你这性子,真的是...”

“宋版的《资治通鉴》...”

两人斗了半天的嘴,最后还是被打蛇七寸的但失一下就摁住了苏白的脉门,苏白一脸丧气的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到大就把自己吃的死死的表弟,无奈开口。

“姑获鸟又名‘夜行游女’或者‘天帝少女’,关于这种精怪的传说有很多。根据晋代郭璞所著《玄中记》所记载,姑获鸟是孕妇难产时一尸两命所化的精怪,类人类鸟兽,丰羽成凶鸟,脱毛化女妇,其性凶狠恶毒力大赛牛,随带磷光鬼火,专偷家中不足满月的幼儿自养,幼儿长满一岁后食之,以此解生前怨恨。也有人谣传说在印度神中的二十诸天内得享鬼子母尊位的诃梨帝母便是以姑获鸟为原型的...”

“二十诸天?鬼子母?”被苏白越说越远的但失更加迷惑,只觉得头疼。

“恩。诃梨帝母传说中生前是一位怀有身孕的妇人,一日王舍城召开佛会,五百僧侣在赴会途中偶遇此妇,孕女同五百僧侣随行,谁知道孕女半路难产,五百人皆舍她而去,孕女遂在怨恨之中发下毒誓,来生托生于王舍城内,食尽城中小儿以报此恨,后来她果然应誓,化妖魔鸟身入王舍城,自孕五百儿,又日夜潜飞偷食城中幼子。而传说她就是第一个出现的姑获鸟。”

“那按照你所说的这个故事,这种凶鸟应该专门吃小孩才对,又会为什么袭击雪妍呢?”皱了皱眉的但失一下就从苏白的对话中听出了纰漏。

“所以我才说我并不确定刚才看到的怪鸟就是姑获鸟啊!”一脸无辜的苏白看向但失有些害臊的低下了头。

“还亏你读了那么多书,合着最后都白读了!”

但失白了苏白一眼,最后丧气的不再说话。

“呵呵...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关于姑获鸟的另外一个神话传说...”

不知何时来到的西风手领着果篮和鲜花一步步走到了但失和苏白的面前,嘴角带着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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