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一阵阵的低吟嘶哑的哀鸣声从我的前方传来。为…为什么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饿…呜…嘶”
从那种好像喉咙被割裂而发出的嘶哑声似乎想倾诉什么?我不懂不明白,还有这里是哪?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眼前一片漆黑。这里到底是哪里?虽然充满疑问但情绪却很平静,不…或者说是淡漠。
忽然一道白光将周围的环境照亮,但是奇怪的是我竟不感觉到刺眼,毕竟长期在黑暗中眼睛应当有所不适才对。抬起头向那低吟处望去。
她站在那里与我面对面,从对面传来的那种熟悉感让使我非常不解,她是谁?
好似突然心里缺失了什么一般,眼睛酸了流出了一滴泪水,它划过脸颊。莫名的用手去捧着它,望着这滴泪水黯然发愣。
她到底是谁?她的脸让我看不清楚,她的却让我感受那种来自身体里最血缘深厚的感觉。焦躁不安和冲动促使我向前迈了几大步,用颤抖的手抚开她的头发,眼泪一下子便止不住的开始留了起来。
身体僵硬呆立在哪里,我颤抖的手撩着她的长发。她苍白面无血色的脸和浑浊不清的眼神让我丧失了面对她的勇气。
“啪”
我跪倒在地,眼睛里的泪水更是完全止不住了,忽然想要嚎啕大哭,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大声哭出来,就像是被束缚着,被压抑着。那难受悲伤的感觉就像是心被彻底的撕成了两半!
我不敢相信,甚至我不愿去相信。
妈妈。
那是你吗?
妈妈…妈…妈。
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的内心遭受着撕心裂肺般的悲痛,唯有痛哭流涕方能让我好受一点。
我不敢用眼睛去和她对视,在最为难的时候身为她的孩子竟然没有在她的身边……。
对不起,妈妈,在危难的时候我尽无法保护你,这句话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场景变幻整个的空间内都不在像之前那般空洞苍白。此时的场景变幻成了我最熟悉的地方。
那是我的家,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原本熟悉整洁的房子里一片混乱,客厅里的沙发上布满了血迹,餐厅的餐桌上摆着父母最喜欢的菜式,蛆虫在饭菜里来回涌动,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妈…爸…你们在哪,这里现在很危险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忽然我感觉到了背后有一个身影,我快速的转过身想她看去。
妈妈!
她脸上布满血污,显然是刚刚饱食了一顿,受伤拎着一只血迹斑斑的手臂。起初她并没有察觉我,但当我转过身发出声音后,她的脸就像那丧尸护士一般快速的察觉到我了,伸出双手张牙舞爪的向着我的肩膀抓来,她仿佛想要咬噬我的脖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妈妈她会杀死自己的孩子!我强制控制心里的恐惧,闭上眼睛等待着她用残酷笑容和死亡的啃食咬开我的脖子…撕碎我。
闭目等待良久,快要发生的却并未发生。感受着闭着眼睛的宁静,心里有一种贪婪使我想要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不去想不去看。
但最终我还是睁开了眼睛,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从小长大的房间…我最亲爱的妈妈…屋子里的一切。这时光芒一闪照亮了一切。
丧尸!!!数不尽的丧尸!!!我站在丧尸群里!它们嘶吼哀鸣着,那语气仿若在诉说:“饿…是饿。”
丧尸群快说扑向我,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刺痛,使我醒来。
我猛的睁开眼睛,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清楚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都只是梦而已。脖子下的刺痛感再次袭来,浑身上下饱受着干渴和饥饿。被各种放大的感官折磨的下意识去舔嘴唇,当每次舔一下干裂嘴唇都会隐隐作痛。
“妈妈……”脑子里想着刚刚的梦境下意识的念叨。
最后一下刺痛感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像着那只灰色毛发有些棕色的小老鼠看去,它张着嘴用牙齿咬着我的脖子,那可爱的模样让我不禁想笑。将有些僵硬的手伸出企图用手指夹住它的小尾巴,也许因为有些供血不足所以不甚敏捷,几次都被小老鼠逃脱开。
小老鼠离开了,因为我想要抓住它逗逗它。它的离开让我感觉有些失落,其实现在自己唯一需要的不是食物和水,而是交流。
对,交流,因为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需要同类的交流让我感受自己还是活着的,人类从来都是群体动物,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在一个人的时候讨厌孤独。
我擦干眼睛眨了眨眼睛心里想着:“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见到父母!!
在想到之前小老鼠的行为,我用手摸了摸它咬在脖子上的印痕,震惊。
是的,震惊。
那只小老鼠虽然没有太大啊,但是最少也是成年鼠,如果真的要下去的话,虽然不会咬的太深,但是最少必定能够要破皮才对!可是它居然连皮肤都没有咬开?甚至脖子上的痕迹正在逐渐的消失?
怎么回事现在我不敢深思,难道…难道我也变成了一个怪物?
难道已经感染了病毒!就像那些丧尸一样?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悲观和害怕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真的要变成那样的怪物了吗?我在也无法见我的家人了吗?更加悲哀的是,我在管道里,可能没有补充的情况下,肯定会因此而干瘪被氧化,最后在若干年后变成白骨一堆或是空余灰烬。
这一刻,心丧若死。
悲哀的情绪蔓延着,我捧着双手,看着手掌上的纹路。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病变?没有在第一开始就被病毒瘟疫所感染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明明已经过了很久,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病变?甚从醒来到现在甚至已经过了两天。
“难不成…难不成我对病毒免疫?”
我幡然醒悟,看来自己不会变成丧尸。
那么这场灾难又是怎么回事呢?想到那些电影电视里生化电影的各种目的,是为了人类的进化?把地球变成一个优胜略汰的试验场?
便假设猜测如果按照这么想,丧尸也应当可以进化,甚至更强。不过我却并未见到过,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进化了还是因为侥幸而已。
这些想法和猜测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我会饥饿…会痛…会累就和以前没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一样,也许刚刚想到的一切都只是无聊的臆想而已。
当我想到这里又倍感失落当下可笑的又想:“也许这一切真的就是自己的胡思乱想,那小老鼠那么弱小怎么可能咬开我的皮肤,毕竟自己长期干活身体素质好。”
就这样又浑不在意起来。
当下要去做的事,就是努力的活下去,所以不能浪费时间,应该继续向前。现在想想丧尸应当被引到二楼了,就算挂号大厅依旧还有丧尸徘徊,但丧尸毕竟没有智慧,所以丧尸群不大可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大厅里就算还有些丧尸,也就是一些断肢残躯会留下来。
再次向前努力爬去,转角后不一会就看到了一个敞开的通风口。那通风口的栅栏已经被打开了,旁边还有些血迹,看到出口我立刻奋不顾身的向前爬去,偷偷的向下望了。
下面的房间里有些阴暗,地上有一具尸体,不过已经没办法辨别性别了。旁近的桌子上放着一块蛋糕和一些啤酒还有些散落在一旁的蜡烛,那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只剩下蜡烛底部留在上面。我看到食物的那一刻心中的理智,几乎被饥饿和干渴所战胜。
我奋不顾身的抓住通风口的一边,先把腿和脚放下去便跳了下来。我警惕的再次观察着四周在确定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后,方才忍不下去朝着食物的方向走去
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吃了蛋糕。
尽管蛋糕已经有些生硬,但它的味道却依旧美味。我从来没觉得蛋糕像现在这样美味,从心里评价应该是这一生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塞进嘴里,然后吞咽。
正当我打开啤酒喝下去的时候,微弱的灯光将一条黑影打在地上,那黑影瞬间便挥舞这一根木棍向我袭来。
“噗”。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最后黑暗将我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