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真的,药是假的
自从王爷回府之后,秋水的白眼可没少收。
于理,她大度!让自家老爷娶了这么个美女回来,哪个男人不舒心的,再者嘛,看着也养眼。
于情,这绫姬既然钟情王爷,既不强迫,又能停止外面的传言。
于她,娶不娶绫姬,对她影响不大,她也乐得王爷以后不去她那。
秋水的晚饭依旧在王妃那用膳,就难免会碰到些过来蹭饭的人。“六哥可真是好福气。”
秋水和王妃低头不语,司空见惯了。
既然自家王爷了得,又何必逼着外人也懂呢,反正这蹭饭的爷爱讽刺就讽刺,她们俩也懒理。
“这顿顿饭下来,侧王妃可把‘食不言’执行得完美至极。”
秋水翻了个白眼。
“旸瑾,用饭吧。”这句话秋水听得多了,她王爷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
他给自己帮腔,词穷。他损自己,满腹经文一般。
“六哥,七日后绫姬可就要进府了,你还…”
“既来之则安之。”
秋水瞄他一眼,当晚她就用这句话劝服他的。
“侧王妃,这事儿你不解释么?”
跟谁解释…你又不是自家发月钱的爷。
“瞪什么瞪,爷问你话呢!”这成旸瑾可不是一般的难缠,估计王妃都烦着。
秋水可没啥好气,“你让我说什么。”
“叫王爷!”
抽风!
“爷,你确定七王爷是跟你同姓的吗?”
确定不是瑜妃跟外面的人偷情生的?或是捡回来的?
“嗯。”成释瑾对她说话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了,王妃这几天受气也严重,这下倒也希望秋水能刺激刺激他。
“绫姬她一青楼出身,跟六哥在一起简直是有辱六哥。”
“可你们这些王孙贵族,公子哥儿不都爱上青楼显摆吗?”
成旸瑾也不是省事的主,争辩起来不愿服输,“这跟娶是两码事,绫姬一青楼红颜,不知好过多少男人。”
“七王爷,这青楼能发展到今天,你们这些男人可功不可没。”秋水不喜欢青楼,但并不表示她要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力。这古代可不如现代,女人自力更生是不可能的。
“别跟爷扯这,爷不屑。”
依平日看来,成旸瑾也是个正直之人,反正王爷去青楼交流‘学识’就没听过他。成旸瑾看着她,又继续说,“红颜祸水!这还是五哥的人呢!”
“七王爷,不知红颜,”秋水眼中带笑,“哪儿祸水呢?”
成旸瑾鄙夷的看着她,“一个女子,可导国破家亡。”
秋水继续,“七王爷,男人若是不好色,何会被女色所惑。”
这下他倒是无语了,她说得不错。
秋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再者,这女人长得一般,你们男人就往外找,要是长得可以,又说人家红颜祸水。”
此刻连王妃也默首,她侧首看身旁的人,无动于衷的继续夹菜,顿时心情又低落了些。
秋水看哑言的七王爷,又补充一句,“有头发谁想当癞痢。”
这下,无反应的爷终于肯扯下声带,“癞痢?是何物。”
她才反映过来,现代词语古人个听不懂,但她也懒得解释。
秋水继续,“爷,黄花闺女,要了也无伤大雅。”
“谁人保证她就一定是,青楼女子,没准就是谎人的。”
“七王爷,”秋水侧首看他,“你为何如此肯定她就是的花?难不成…”
连一贯垂首的爷也看着她,实在她的语气有点怪异,“你骑过她?如何?身段呢?”
场冷了。
成旸瑾不说话,他心底里一直响起一句话:好男人不跟女人斗!
直至饭后下人收拾完桌面上的碗碟,秋水喝着水又道,“这次可便宜着爷了。”
平常爱说话的两人都一直缄默不语,此时又再开口,王妃当然不想气氛再沉闷下去,“妹妹此言何解?”
秋水也不忙解释,品了茶,放下杯子,“爷,这绫姬好歹也是个美人,不要白不要。”
“无聊。”成旸瑾瞪了她一眼,他六哥多得是女人,何必要这身家不清白之女。
“继续。”成释瑾不像成旸瑾,便由着她说。
“爷,妾妄言了。”
秋水正正经经的坐好,看着王妃点头,允了。再看她爷,也等着她说下去,她便再度开口。
“一嘛,爷也知道,百姓怎么说爷,你也听得不少,干脆就要了她,禁了大家的言,等淡了,再弄个事休了她便好。”
“最毒妇人心。”
“谢七王爷赞赏。”
成旸瑾只看她一眼,便不再说话,他心底里还是同意这种做法,不然听到收了绫姬那刻,早就闹起来。
“二嘛,爷,绫姬是个美人,妾看她身段不错,爷就赏赐赏赐她呗。”
这下王妃不淡定了,并不因为秋水让王爷那啥,是因为这大庭广众,侧王妃还是未及事之人,怎么如此大胆说这让人羞的事。
来不及阻止,秋水又继续说,“这寒湘楼最值钱的被爷要了,多大面子,以后也能省不少的钱,直接回房做就行。”
不仅王妃,成旸瑾也是红着脸,仅有秋水还不慌不忙的喝水,谁让她话说多了,喉咙干着呢。
成释瑾看她喝完水放下杯子,“依你所言,爷可得了天大的好处?”
秋水思考了会,“对!绫姬工夫应不错,王爷慢慢品尝就是。”
这会成旸瑾可坐不定,他起身拜别便充充离去。
秋水想着,该不会听着有反应寻找人解决吧。